隻見白文帥以蟲蠍異形姿态倒着攀爬在雨林大樹上,他隐藏在獵物的正上方,俊美帥氣的臉龐布滿裂隙,隐約看到裡面的紅肉。
剛剛她的反應是對的,應該……繼續觀察周圍……而不是被轉移注意力……
“貓!”
月莎咬着牙握着脖子上的項鍊,本就準備好的擡血能力瞬間奶上去。
[光之淨化](冷卻時間:5分鐘)
利用月光逃離死神追捕,極速擡高受術者50%血量,2秒内受術者将不會死亡。(如受術者與施術者面闆數據相差2000點,此技能失效)
[月痕](冷卻時間:5s)
月亮女神,請挽留生命的離去,提高受術者15%血量。(如受術者與施術者面闆數據相差2000點,此技能失效)
恢複型戰友的重要性此刻體現得淋漓盡緻,貓娘原本灰暗瀕死的臉色重新變得健康。
月莎松了口氣,卻突然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自己什麼時候……有兩個影子?
在她專心發動能力的那一刻,有什麼改變了……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月莎咬着牙,脖頸上的項墜發出耀眼光芒,一個個不要錢的恢複異能瞬間生效。
拼了,決不能就這樣被殺。
作為輔助榜前幾的大奶媽,她的恢複異能幾乎可以說是瞬發,量大管飽,并且對自身有額外加成。
這甚至讓她在關鍵時刻可以作為肉盾使用。
看到敵方奶媽以無賴姿态猛猛治療自己,白文帥尾勾延長,以極速刺向月莎的身體。
金屬刺耳響聲——
一根法杖狠狠地打過去,正中尾刺,讓這一擊偏離了月莎的要害。
隻見法師靈貓瞳孔緊縮,卷發扭曲豎起,拿着法杖的手臂肌肉鼓起,把衣物勒出皮下青筋的形狀。
戰鬥法師嗎?
看來要被糾纏一會,等待獵物死去,白文帥顯然對此類情況有所經驗。
靈貓喘着氣揮舞法杖重擊敵人,同時對目标不斷地射出切割射線,她的血量因為中毒而極速下降。
“在我死之前,休想殺死我的隊友。”
高強度施法讓靈貓藍條極速下降,但是中毒掉血至瀕死的她已經無力恢複,喘着氣轉頭看向月莎。
眼前的一幕卻讓她渾身發冷。
“月莎?!”
隻見月莎身後的陰影居然伸出一隻修長蒼白的手,緊緊地握着一把……普通美工刀?
割喉。
月莎瞳孔顫抖,渾身發冷,徒勞地捂着脖子上淺淺的傷口,明明沒有下降血量,為什麼……
這是淩不語的技能。
[主動技能2]:古法刺殺(冷卻時間:10分鐘)
選手手持武器對敵人發出緻命攻擊,對生命值35%以下敵人造成斬殺即死效果,對生命值35%以上敵人造成不可逆轉的精神傷害。
不遠處,埃德文猛得不像人,此時正在一挑二。
他閃身躲過小巨人胖子吐出的綠色腐蝕液,一腳把露出破綻的劍士霍爾頓踢飛老遠。
霍爾頓爛泥般倒在地上渾身骨折,他顫抖的手想重新抓住劍刃,又被埃德文的皮靴踩住。
怎麼會……
埃德文伸出獸化利爪,就要把敵人的腦袋扯下來,隻有死了的敵人才讓人放心。
“實力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啊。”霍爾頓苦笑。
他沒有不甘,如果他擁有更強的實力,他也會對弱小的敵人保持警惕斬盡殺絕。
然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凄厲絕望的慘叫歇斯底裡的穿過耳膜,所有人視線都被瞬間吸引。
隻見月莎捂着腦袋,目眦欲裂像瀕死的魚般大張着嘴,嘴裡出現密密麻麻的黑色手印蔓延出來。
她眼前的一切都發生扭曲,叢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個黑色鬼影,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
目及之處都被鬼影覆蓋着,甚至随着她的移動轉移視線。
遠方似乎有浪傳來,無數黑影交疊在一起發出微弱掙紮,像是海裡的一滴水般随着潮流波動,組成漫天黑海。
它們旋轉着在月莎腳底形成龐大漩渦,逐漸将她卷入,同化。
她不斷幹嘔着吐出内髒,這些内髒相連着把她拉近漩渦,像是禁锢她的鎖鍊般将她拉扯。
她要被同化了……
現實。
“莎莎!快用金身!”靈貓發出最後一聲慘叫抽搐着倒在地上,無力地看着陷入‘混亂’的月莎。
然而月莎像是完全沒聽到般站在那裡,冷漠安靜得像死屍,她眼珠子整個慘白,身體發青。
“結束了……”
靈貓渾身發冷迎接死亡,絕望的露出苦笑。“以我們的實力,怎麼可能……就這樣……”
她原以為能夠得到中上的排名,配合默契的話,說不定能進前十。
并且,戰鬥中如果隻是中毒,隊伍依靠強力奶媽爆發式提供治療,還能有一拼之力。
沒想到,那個不起眼的神秘敵人,讓隊伍裡最重要的奶媽失去施法能力……
一切都結束了。
被強敵碾壓什麼的,一定是做夢吧。
靈貓絕望的閉上眼,中毒流血死去。直到最後一刻,她都沒有求饒。
一道尾刺刺出補刀,毫無反應的月莎也倒下死去。
确認敵人死亡的白文帥以不像人的畜牲姿态從樹上爬下來,他承認和淩不語合作确實是絲滑至極的絕妙感受。
就此,敵對小隊團滅。
“真棒,這是我們團滅的第六個隊伍。”
白文帥行動優雅從容,他人立而起,悠哉地卷動尾刺針。“我的新隊友,該出來了吧?”
黑影毫無反應。
“芝麻開門~”帶着倒刺的毒尾針拍了拍倒映在草叢的黑色影子。
陰影裡先是伸出一隻手,黑發少年像水鬼般爬出陰影,恢複血肉之軀,他出現了。
好累,想下班。
淩不語剛這麼想着,突然就被旁邊的白文帥狠狠抱住,以令人不适的姿态大力揉搓頭發!
煩人。
“可以不要這麼惡心嗎?以我們的關系,光是一起走就已經足夠了吧。”
不是,哥們,你南通啊?
白文帥選擇性失聰,當做沒感覺到淩不語劇烈的掙紮,笑眯眯地。“可是,我覺得和小淩的關系還有進步空間怎麼辦?”
我們真的配合得很默契哦。
已經沒有了好嗎?
純粹是金錢關系的黑發少年長發及腰,掙紮不開也不動了,冷漠的站在原地。
【别用你那肮髒的男同愛情,來玷污我宿主純潔的利益啊!】
啪嗒。
一顆腐爛的綠色頭顱被扯飛,麻袋般掉落在地上。
兩人看去,發現埃德文渾身浴血,維持着單手抛物的姿态,直直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他們。
“抱歉,打擾你們了嗎?我還以為是我隐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