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完李銘之事,衛青姝并不想在年宴繼續呆着,人多口雜謠言紛飛而且因為秦祎的緣故,衛誠遠沒有來年宴,她更是不想繼續呆下去。
尋了身體不适的由頭回了宮。
離開了年宴,沒了人群,一時間寂靜無比,寒涼宮除了喜慶的陳設一切都是寂靜的,沒有一絲一毫過年氣氛。
窗外的月牙靜靜挂在空中,照耀着靜谧的臘梅,雪光的照耀下更是多了幾分寂寞。
自從與秦皓成婚之後,便甚少同衛家人一同過年,今年還想着雖不能回去,卻能同衛誠遠一同過年宴,也是開心的。
可是,卻因為秦祎中毒之事,衛誠遠無法來年宴,一時間衛青姝竟對秦祎生出一絲怨氣。
都怪秦祎,中毒之事懲罰她一人懷疑她一人不可以嗎。
想着,衛青姝竟覺得七彩琉璃裘都有些刺眼,脫掉七彩琉璃裘,順手扔在地面上。
“娘娘。”
一旁的宮女吓了一跳,衛青姝進了宮甚少生氣的,她趕忙要去撿起地上的七彩琉璃裘。
“别撿。”
衛青姝擺手卻連忙制止,随後喃喃自語,“不值得去撿,都是騙我的。”
秦祎不知何時來到寒涼宮,铮铮然站在了門口。
衛青姝退後之時擡眸,正對上秦祎一絲受傷的眼眸,随後不自覺的垂下睫毛,斂住神思,思索着說辭。
“朕…”秦祎的聲音帶着顫音,努力的反思,“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他出現的那一刻,本該讓衛青姝有一絲絲惶恐。
可此刻那份惶恐竟然出現在秦祎身上。
衛青姝這般對待他的心意,他都能接受,一時間她滿眼詫異,看着他的眼眸多了些許心疼。
可是,秦祎眼眸裡閃過一絲絲令人不懂的膽怯與破碎,似乎他更怕衛青姝的責怪。
衛青姝抿了抿唇,卻沖着秦祎跪了下來。
“舒妃。”
秦祎連忙沖上前,想要拉起衛青姝,卻被她用力阻止,秦祎隻好蹲下同衛青姝一起。
衛青姝大着膽子,明亮的眼眸帶着幾分請求 :“皇上,若您覺得将臣妾留在身邊是威脅,不喜歡臣妾,可否放臣妾離開。”
秦祎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他的目光轉移到别處,平靜心情看向衛青姝。
他的聲音帶着忍耐: “舒妃,你不能這麼武斷的就斷定我不喜歡你。”
“那皇上為何懷疑臣妾與臣妾父親參與前幾日下毒之事,連年宴父親都要在家自證清白。”
衛青姝垂眸掩飾住自己内心的失望,“還要哄騙我年宴的時候父親會來。”
秦祎皺了皺眉頭,他也注意到今日衛誠遠沒有來年宴了,他以為衛誠遠單純不想來。
沒想到傳到衛青姝耳朵裡竟是這般說辭。
“可…”秦祎皺眉,起身,堅持道,“可朕未曾這般說過。”
“……”
衛青姝擡眸,他如此笃定,難道是有人假冒他的人說的。
“想要我命的人很多。”秦祎解釋,“衛家的完全動機不足夠,我又怎麼會懷疑衛家。”
衛青姝看着秦祎的臉,一時間電石火光,所以他殺人如麻是因為那些人都想要他的命嗎。
她也見過秦皓身邊的殺手,秦皓尚且不能心慈手軟,秦祎自然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