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理由。
然而秦祎卻沒有問責,隻是送開了手:“那一年雪下得很大,我在山間尋到了這漂亮的石頭,發現玉,本想雕琢後送于你。”
???
衛青姝一時愣住,秦祎發現的玉。
可最終是秦皓送給她的啊。
秦祎看向衛青姝,看着她的眼眸,抿了一抹苦澀的笑:“所以,昨晚你遇到秦皓了是嗎。”
“就像你信他給你玉佩一樣,将玉玺也讓他拿走了。”
許是中毒過後的虛弱,秦祎的眼眸裡沒有陰鸷狠厲,隻有滿滿的苦澀。
“不是的。”衛青姝莫名的有些心慌,隻是這種心慌不是恐懼,而是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似是怕他難過一般,她連忙解釋,“昨夜我見的是與你相似的人,并不是秦皓。”
秦祎看向衛青姝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他勾着一抹笑:“所以,你沒有反駁玉佩是秦皓送你。”
“而留在我身邊的一直是你,對不對。”
秦祎迫切的想要将衛青姝抓住,卻又怕她如驚弓之鳥一般飛快逃離。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衛青姝的一舉一動。
衛青姝看着秦祎,心中慌張卻也看着秦祎,他何時會這般繞着彎哄騙進入圈套一般。
他從玉佩切入,又極速轉入玉玺丢失的話題。她更重視玉佩,便着急忙慌辯駁,卻忘了反駁他玉佩的事情,正中他的圈套。
“不是的皇上,我……”
衛青姝似是馬上逃離的飛鳥,還要解釋什麼,卻被秦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秦祎有那麼一瞬間懊惱,他是否吓到她了。可是,她萬一就這般撤退,他還要何時等到她。
他有些抓狂的暴躁:“衛青姝,你當我是蠢嗎。你會來月事,行動沒有半點孕婦的樣子,甚至孕肚都是假的,你當我看不到嗎。”
衛青姝微愣,腦子裡如同放了煙花一般,噼裡啪啦完全無法冷靜。
他知道,他很早就知道。
衛青姝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秦祎要如何。
他現在目光平淡帶着些許商量,衛青姝卻覺得他隻是表面如此,内心定然像炸毛的貓,不然你看他的眼神怎麼帶着一股火。
衛青姝冷靜些許,不知小意溫柔可否讓他原諒。
她伸出手勾了勾秦祎的手指:“皇上,若您知道是我,可不可以不要怪罪幺幺,幺幺隻是擔心姐姐的身體,才出此下策。”
秦祎瞥過一眼衛青姝,似是沒有怪罪的樣子:“從前隻有我一人知曉,如今宮中傳遍,你與衛青妧宮中難辨真僞,更是犯了欺君之罪,你覺得朕該當如何。”
放我回去,當做沒看到沒聽到。
衛青姝心中想着,卻故作乖巧搖搖頭:“幺幺不知,但幺幺可随時出宮。”
秦祎皺了皺眉頭,她依舊還想着出宮。
他輕嗤一聲,帶着些許不滿,語氣卻帶着幾分真誠的忐忑,聲音帶着幾分顫抖:“不如,朕邀你入宮為妃,長陪我身旁,朕堵住悠悠衆口。”
衛青姝微愣,瞪大眼眸看向秦祎,卻沒有看到他眼神中的半分玩笑。
她怎麼可能與姐姐共侍一夫?
衛青姝連忙搖搖頭,眼眸中閃過幾分受傷的神情:“皇上怎可讓我與姐姐共侍一夫。”
秦祎微愣,他是要留住衛青妧的,隻要衛青妧在,衛青姝無論走到哪裡她都會回來這裡看一眼。
衛青妧是一個籌碼,是她不離開的籌碼。
可是如今,她不願意。
秦祎垂眸,思索了片刻,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若是讓衛青妧回去,你頂替舒妃的位置,你可願留下。”
衛青姝眨了眨眼眸,這樣妧妧便能與夏子卿團聚了。
可是,她自私的不願意,她不願意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
她做不到。
她的目标從來都是她的夫君心裡眼裡有自己,愛自己。
可是,秦祎并不愛她。
秦祎愛後宮嫔妃,愛妧妧,愛徐清晚……但是并不愛她啊。
她不願意留在宮中陪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可是後宮嫔妃……”
衛青姝下意識的找托詞,她帶着幾分顫抖,卻能聽出來她在拒絕。
秦祎皺着眉頭,眸光深沉卻閃過一絲受傷,他的聲音帶着幾分被丢棄的味道,随即打斷:“你又一次拒絕了我。”
衛青姝沒有再繼續說,貝齒輕咬嘴唇,帶着幾分無措。
“衛青姝。”
良久,他的聲音和緩而暗啞,卻帶着幾分無聲的崩潰。
衛青姝垂眸,不知該如何反應,隻能默默的盯着地面。
秦祎就這麼看着她,她卻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如同那個出嫁的雨夜,她都不肯見自己一面。
“好,咳咳咳,很好,咳咳咳。”
秦祎帶着幾分咳嗽,似乎會再次咳出血來的樣子,他的聲音帶着幾分無奈的癫狂,又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既然你不願意,那邊讓舒妃侍寝,來堵住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