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秦祎皺着眉頭話語剛落下,便聽到一旁的太監尖叫,“玉玺不見了。”
太監目光落到衛青姝身上,昨日她來的時候還有的,她在宮殿待了一夜便沒了。
極其可疑。
衆人聽聞此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玉玺丢失何其重要。
隻是,衆人順着太監的目光落在衛青姝身上,不由得一愣。
是她拿的?
若是說她拿的,也是合情合理。
衛青姝的前夫可是同秦祎争奪江山的人,雖然此時和離,但萬一是假的呢,她來做細作假和離偷玉玺。
秦祎也皺起眉頭看向她,隻是眸光有些複雜。
衛青姝看着衆人懷疑的目光,連忙搖頭:“不是我。”
她隻是碰巧見到了偷玉玺的人。
“皇上,這位姑娘昨日來的時候。玉玺還好好的。”
“皇上,她假借舒妃身份,極有可能是為了玉玺啊。”
楚瑤與太監同時出聲,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像是笃定一般。
衛青姝皺了皺眉頭看向楚瑤,怎麼她這麼多事。
衛青姝對上秦祎深邃複雜的眼眸,咬着唇小心翼翼,細若蚊蠅的聲音出口:“可是昨晚楚瑤與這位公公趁皇上睡着了之後進來過,還不讓我聲張。”
衛青姝低頭啜泣,雙肩也因此而抖動。
楚瑤微愣,她哪裡來過,她昨晚睡的可香了。
她有些氣惱,叉着腰指向衛青姝:“你血口噴人。”
衛青姝擠出兩滴眼淚,嗚咽道:“青天可鑒,昨日皇上也曾看見的,隻是閉着眼眸沒有戳破罷了。”
青天可鑒,楚瑤瞪大了雙眼,不可能絕不可能。
她都沒來,秦祎怎麼可能知道。
衛青姝笃定秦祎什麼也不記得,不然醒來他肯定大發雷霆或者知道玉玺丢失不會這般看着她了。
而且偷玉玺的男子明目張膽,說明秦祎沒醒。
不然當着面偷嗎。
秦祎再次皺眉,看着衛青姝,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自己會識别不出她的謊話。
衛青姝顫抖着腰間的玉佩逐漸滑落,秦祎忽然想起來什麼一般,目光停滞。
昨晚她的簪子落在自己的胸口,可是不知為何他看的是匕首,握住她的手腕,質疑她。
那時,她真誠的目光帶着些許怯意與閃躲。
是啊,她說謊又如何呢,隻要不離開。
衛青姝小心翼翼的擡眸觀察秦祎,卻發現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腰間,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身體都泛着些許冷意。
兔子玉佩,他是否能認出之前她假扮的妧妧。
秦祎對上她的目光,再次皺起眉頭,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
“皇上。”
“聒噪。”
楚瑤再次開口,卻被秦祎無情的呵斥,他随即閉上眼眸,眼神中透露過些許疲憊,吩咐:“都退下,衛青姝留下,晚上衛青妧再來禦書房。”
衆人皆是一愣。
偷梁換柱的欺君之罪、玉玺丢失,就這麼不管了。
這是皇上開始寵愛的先兆嗎。
衛青妧瞪了一眼秦祎,帶着幾分警告便随着想法頗多的衆人退下。
待人離開之後,秦祎看向衛青姝,帶着幾分意味深長的目光:“沒想到舒妃那麼寶貝的玉佩送于你了。”
衛青姝伸出手遮了遮玉佩,心虛的笑了笑:“是青姝向姐姐讨來的,不是姐姐的意思。”
秦祎向她讨要過多次,她都未曾送出,如今竟在衛青姝身上,會不會對衛青妧不利。
“衛青姝,你知道這玉佩是何人所送的嗎。”
秦祎看着她的眼眸,不喜歡她這樣百般躲閃。
她總是躲在衛青妧的空殼裡左右躲閃。
若是想直面她,必須打破她的空殼。
“不知。”衛青姝想起高貴妃的傳言,随即不敢多嘴隻乖巧的搖搖頭。
秦祎卻忽而坐在床邊,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對上他的目光:“是秦皓。”
他的語氣極輕,卻像一個炸彈,衛青姝猛地瞪大杏眸。
這是秦皓送的,但是他怎麼知道。
秦皓若送玉佩隻會給衛青姝,不會給衛青妧的。
他是一開始就知道,還是查出來的。
但無論哪種,他或許都知道她代替衛青妧入宮的事情了。
不行,她不能承認,她要找借口。
這是她送給姐姐的,所以姐姐不舍得給秦祎,又送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