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姝被衛青妧帶回寒涼殿。
夜半時分,衛青姝卻穿着屬于衛青妧的衣服回了禦書房。
她搖醒穆永思,讓他又煎了一碗藥。
穆永思看着衛青姝好久,才将煎好的藥給她,語氣中卻充滿了警告:“是藥三分毒,皇上中的毒霸道,即使是解藥也未必真的能解毒,若是他有什麼好歹,你也逃脫不了責任。”
衛青姝看向穆永思,指了指外面:“你出去吧,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是沒有責任的。”
……
穆永思無語,将藥徹底遞到她手中,自信的說着:“一般我配的藥都沒有問題,熬過今晚多注意休息就會沒事的。”
衛青姝看了看穆永思:“你如果留下,就你來喂。”
“好的舒妃娘娘,卑職告退。”
穆永思趕忙離開,心裡無數的抗議。
他一個大男人口對口喂藥,他甯願選擇找個漏鬥倒進去。
衛青姝見穆永思離開,宮殿裡宮女太監全都守在宮殿外,她拿着蘆管上前。
她喝了一口藥,苦澀從舌尖傳緻全身,她皺起眉頭,趕忙對着蘆管吐進他的口中。
媽耶,這藥太苦了。
她實在不忍心再含着第二口。
但是口對口,藥水并不是很多,秦祎沒有再被嗆到也沒有吐出來,過了片刻,衛青姝看到他的喉結微微滾動,似是咽了下去。
有效。
一時間,衛青姝眉頭舒展,興奮的再次含了一口藥水,遞給秦祎。
下一秒,苦澀傳來,衛青姝不得不感歎:她一定不要生病,吃藥太苦了。
持續了半個時辰,秦祎終于将那份藥水全都喝光,衛青姝手都舉的有些僵硬,口中更是苦澀不堪。
好在有所準備,她從布袋中尋出早已準備好的蜜餞果子放入口中。
口中的苦澀稍稍緩解。
她看向秦祎,秦祎雙眸緊閉,似乎還有些痛苦,額頭冒着細細密密的汗珠。
見狀,她掏出衣袖中的手帕,輕輕擦掉他額頭的汗珠。
“秦祎,你快點好起來。”衛青姝輕輕開口,“你好起來放我回去,我們不再見面好不好。”
也許離得太近,扭頭看他的幅度太大,她發髻上的簪子毫無征兆的墜落,銳利的尖正中他心髒的位置。
她吓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抓,一着急連未咀嚼完的蜜餞都猛地咽了下去。
幸好,在簪子戳向秦祎心口的位置之時,她穩穩的握住簪子。
她滿臉的欣慰,唇角勾着笑:幸好幸好,抓住及時。
然而若是将鏡頭拉遠,此刻就像她拿着簪子對準秦祎的胸口,像是得逞一般笑着,下一秒就要得手。
解藥的效果似乎很快,秦祎緩緩睜開眼眸,正看到她拿簪子刺向自己的心髒。
秦祎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沒有言語,似乎在等着她下一步動作。
夜半時分,靜的似乎隻剩下沙漏的聲音,秦祎卻覺得全世界隻留下自己的心跳。
這麼多年,無論殺手還是刺客,這是他第一次束手就擒,毫無怨言的等待對方對自己決斷。
衛青姝完全沒有意識到秦祎醒來,滿臉的欣慰,抓住差一點落下的簪子成就感滿滿,她猛地起身。
擡眸,對上秦祎淡漠的眼神。
“你醒……”
秦祎冷淡的眼神閃過一絲痛苦,不知是什麼勾起他的情緒,他猛地握住衛青姝還握着簪子的手腕,帶着幾分癫狂:“為什麼沒有下手?”
衛青姝開心的心情被他一攪而散。
他在說什麼,什麼下手。
等等,他不會以為自己在拿着簪子刺他吧。
下一秒,秦祎回應:“你就這麼恨我,恨不得殺了我。”
“我沒有。”
衛青姝連忙否認。
秦祎眼神迷離,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眼神灰蒙蒙如同沒有希望一般:“因為我将你束縛在宮裡,所以你恨不得殺了我嗎。”
衛青姝微愣,垂眸看向自己的衣服與裝扮。
他以為自己是衛青妧嗎。
他以為将衛青妧束縛在宮中,衛青妧恨不得殺了他嗎。
衛青姝輕輕歎了一口氣,姐姐從始至終不知他的心意,對他冷淡。
而秦祎又何必呢。
既然知道她不喜歡,你放她離開不是很好嗎。
像是知曉她的想法一般,秦祎目光陰鸷狠厲如同淩厲的刀子:“但是我絕不放你離開。”
“我會将你搶回來,絕不放你離開。”
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