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卿同秦祎搶過妧妧嗎。
衛青姝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頭,她不在的年月裡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秦祎的臉色漲紅,衛青姝連忙上前安慰:“好好好,我不離開,你别生氣。”
許是她的安慰起了作用,秦祎緩緩阖上雙目,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而衛青姝的手指碰到秦祎的時候卻吓了一跳,他的身體滾燙,像是發燒了。
“來人。”衛青姝連忙跑到外面喊人,“皇上發燒了,去請穆永思。”
然而一旁端着水的宮女忽然走上前,垂眸恭順的回應:“回禀娘娘,穆太醫說皇上發燒屬于正常情況,用涼水過的手帕擦拭便可以降溫。”
!!!
穆永思意料到了,卻不告訴她。
穆永思,你太過分了!
“穆太醫還說……”
看着衛青姝不想再侍奉下去的表情,宮女頓了頓,跪下身來。
衛青姝蹙眉,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卻還是溫柔道:“說。”
“若是舒妃不想管,皇上燒一晚上也沒事,但是太醫一定會告訴皇上您照顧了他一宿。”
穆永思像是吃準了衛青姝不會不管他的态度,衛青姝無奈抿了抿唇,接過水盆擺了擺手:“下去吧。”
穆永思是想讓她來照顧秦祎,還威脅她。
若真的高燒一晚上,到時候秦祎責罰自己還是衛青妧,都是不好的結果。
算你狠。
衛青姝無奈的将水中的毛巾擰幹,擦拭掉秦祎額頭的汗珠,又一遍遍的擦了擦手心手背與脖子。
脖子處有一個紐扣,她緊緊解開一個紐扣認真擦拭了幾遍,直至溫度降低些許。
不管是衛青妧的身份還是衛青姝的身份,她都不能失了分寸,除了裸.露的身體部位,其他地方衛青姝掀開被子讓秦祎穿着中衣降溫。
又收拾了許久,衛青姝實在太累了,沿着秦祎的床邊趴下,閉上眼睛想要緩一緩,卻不想直接睡着了。
——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宮殿,秦祎隻覺得身上泛着涼意,他迷迷糊糊的皺眉,打量着熟悉的四周,又覺得冷了幾分,原來是沒蓋被子。
他記得他并沒有睡覺不老實或者踢被子的習慣。
他扯了扯被子,卻發現被子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他側頭向下看去。
衛青姝正睡在床邊,窩在他的胳膊旁邊。被子将她蓋的嚴嚴實實的,她抱着被子似乎格外暖和,還惬意的抿了抿嘴巴。
秦祎愣在原地,剛剛拉着被子的手瞬間舒張開來,像是怕驚動睡熟的小貓。
他一動不敢動,呼吸都清淺了許多,他就這樣側頭看着她,唯恐一個瞬間将她驚醒。
昨夜如夢如幻,他隻記得吐血之前他根本抓不住她一般的癫狂,随後便模模糊糊,不知道什麼是真是假。
他看到了她拿着匕首,要為秦皓殺了他她要助秦皓得到這帝位。
他本是不甘心,卻見她滿臉的期待便束手就擒。
可是他又格外矛盾,若是死了便真的見不到她了。這樣一想,他又不甘心了。
他又看見,當年她接受了他的求婚,歡歡喜喜的準備成親,轉眼間衛青妧不同意,衛青姝便離他而去。
然而此刻,他醒來卻看到她睡在自己身側,幸福的如同幻覺,他睜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衛青姝,唯恐這一瞬間美好的假象都消失了。
正想着,衛青姝微微側身,白嫩的胳膊衣袖卷死,她伸出被子猛地砸向秦祎的腹部。
随即,一股緻命的痛襲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忽而想起昨晚她似乎要拿着簪子刺他。
疼痛讓他清醒,或許現在才是真實的。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躁動。
“皇上和舒妃在禦書房,各位娘娘在殿外稍等。”
外面的宮女耐心的安慰,太監也伸出手攔住衆人。
楚瑤卻皺着眉頭,看向肚子隆起的衛青妧,大着膽子道:“哪來的舒妃,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才是舒妃衛青妧,殿裡的是假的,你也不怕傷到皇上。起開。”
楚瑤挑起太監攔着的手,與衆人浩浩蕩蕩的進了禦書房,而衛青妧皺起眉頭,卻還是走了進去。
昨晚她睡得沉,今早醒來便發現衛青姝不見了。
難道真的來秦祎身邊了。
剛進宮殿,衆人便看到秦祎隻穿着中衣,脖頸處的紐扣微微松開,似乎是經曆過什麼。
而衛青姝将潔白的手臂搭在秦祎的身上,自己蓋着被子睡的香甜。
“舒妃娘娘,這就是你極力辯解的你的妹妹進宮不是為了爬上龍床。”
楚瑤看向衛青妧,沉聲說着,“如今進宮來的第二日便趁皇上中毒生病爬上了龍床,還要假冒舒妃的身份欺騙皇上,你又要怎麼解釋。”
聽到吵鬧的聲音,衛青姝皺了皺眉頭,眯起眼睛看向殿門口的位置。
衛青妧眉頭緊蹙,帶着一絲怒意正盯着她。
衛青姝一瞬間清醒,鯉魚打挺一般坐起身,看向衛青妧,乖巧的蹲坐在秦祎身旁,帶着幾分忐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