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的時候,衛青妧臉色微微泛白,不過好在太醫醫術高超,紮了幾針便穩了下來。
太醫又開了幾味藥,說了句娘娘可能會有早産的可能,要做好準備。
衛青妧神情帶着些許不悅,太醫沒有說下去便離開了。
衛青姝進了寒涼殿莫名的有些緊張,衛青妧看她的眼神都有一分不悅。
“過來。”
衛青妧面無表情的看着衛青姝,拍了拍自己身旁床榻,示意坐過來。
衛青姝心中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走向衛青妧。
衛青妧上下打量着衛青姝,見她身上無異樣,冷淡卻又帶着關心:“可有受傷?”
衛青姝對上她的眼眸莫名的心虛,垂眸搖搖頭。
衛青妧卻皺了皺眉頭,眼神中多了幾分不滿:“可有中毒受威脅?”
衛青姝搖搖頭,心虛到心慌亂。
她明白衛青妧在想什麼。
她沒有受到中毒的脅迫,沒有受傷,為何還要配合秦祎這場搶親。
“你糊塗啊,你忘了之前你受過的傷了嗎。”衛青妧皺起眉頭,“現在,你還是想喜歡秦祎要嫁給他嗎。”
然而面對衛青妧如此直白的問詢,衛青姝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愛秦祎要真的嫁給他?
是嗎?
她不知道,想起這個問題她隻覺得慌亂,再細想,秦祎未必喜歡她,她心中更是難受。
更何況,衛青妧定然不想聽到她肯定回答,衛青姝帶着幾分心虛回應:“沒有呀姐姐,隻是秦祎如今是皇帝,是人盡皆知的暴君,更何況你還在宮中,我不能以你的性命乃至全家人的性命作賭。更何況,我同李公子雖不是琴瑟和鳴,卻也是相敬如賓,我完全沒有理由一定要嫁給秦祎。”
衛青姝解釋着,卻見衛青妧的目光緩緩看向殿門口,目光決絕,似乎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衛青姝下意識的看向門口,隻見秦祎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眼眸如同暗處的惡狼不帶一絲感情的盯着她。
衛青姝僵硬的回眸,一時間欲哭無淚。
兩邊沒有一邊是哄好了。
下一秒,秦祎冷漠的說着“将衛青姝帶回未央殿”。
——
再次回到未央殿,衛青姝神情忐忑,秦祎命人将她的蓋頭又蓋上,火紅的蠟燭燃起,合卺酒也放置在桌面上。
似乎要一切從簡一般。
四周寂靜的空氣,衛青姝有種恍惚。
下一秒,蓋頭被猛地挑開。
秦祎那張俊美而冷漠的臉映入眼中,他睨着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越想面色越是陰沉冷漠。
下一秒,秦祎又端起合卺酒,一杯遞到衛青姝面前,一杯自己端着卻不坐下同衛青姝一起。
衛青姝忐忑的看着他,猶豫了片刻見他沒有動作,便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秦祎緊緊盯着衛青姝,那目光看的人頭皮發麻,衛青姝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想有動作卻又不敢動彈。
秦祎終是有了動作,将自己的手腕繞過她的手腕,将合卺酒裡的酒一飲而盡。
衛青姝不敢猶豫,連忙一飲而盡。
“衛青姝,現在你還想着同李承恩相敬如賓嗎。”
“我沒…”
剛想辯駁,秦祎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用了些許力氣将她提到自己的身前,同時因為手腕微疼,衛青姝手中的酒杯“啪”一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沒有什麼。”秦祎皺眉,“你在我面前全是謊言,在衛青妧面前卻不曾說謊。”
“如今喝了合卺酒,你敢再想李承恩我絕不會饒了你。”
衛青姝卻皺着眉頭看着手腕,不滿,似乎沒有将他的心上的樣子:“你弄痛我了。”
“痛?”秦祎氣惱的咬牙切齒,看着她張張合合的唇瓣,心口隐隐作痛,他帶着幾分懲罰吻向她的唇。
因為酒的原因,衛青姝覺得口中微辣,此刻混着他口中的辣意與蠻橫的力道,不由得有些排斥此時的感覺,她掙紮着想要推開,卻被秦祎的雙手桎梏住。
帶着些許不滿,衛青姝牙齒用力,咬過他的唇,瞬間鐵鏽味遍布味蕾。
秦祎似乎也不示弱,牙齒輕輕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一瞬間血液如同混合了一般。
但唇角的痛衛青姝眼淚婆娑,她手上也有了力道,一把将秦祎推開。
秦祎帶着幾分意猶未盡,卻見她眼底升起水霧,終是止了動作。
唇角的微疼,讓衛青姝忍不住戰栗,她眼淚汪汪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您不是說隻要帶上紅蓋頭,以後便不會強迫幺幺所有事情嗎。”
秦祎帶着一絲絲怒意與固執:“我不是暴君嗎,我說的話便可以出爾反爾,現在我偏要強迫。”
衛青姝微微皺眉,帶着一絲絲顫抖推拒:“皇上,不要……”
秦祎不再聽她的話,将她強行拉到自己身前,吻上她的唇角,而後向後移,落在耳垂之時,衛青姝忍不住的戰栗全身無力倒在他的懷裡。
秦祎順勢将她打橫抱起,放在床榻之上,吻也随之落在頸部,粗重的呼吸聲也随着傳來。
衛青姝掙紮着讓自己清醒,眼眸朦胧的看着披着燭光的秦祎,聲音軟糯意有所指:“皇上,幺幺被強迫會不舒服的。”
秦祎看着她淩亂的衣衫與淚眼婆娑的眼眸微微皺眉,看着她的眼眸帶着幾分戲谑,随即冷嘲熱諷一般:“衛青姝,你想哪裡去了,莫不是覺得朕會留宿?”
秦祎話落,衛青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确實這麼想的。
但這架勢不也是朝着這個趨勢來的嗎。
她不滿的垂眸,斂住眼神中的心思,搖頭:“幺幺沒有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