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袁江南跑到哪裡,它都能緊緊跟在袁江南身後,不停地用頭敲打袁江南的小腿。
難道她遇到獸人了?
路卡羅不是說無論什麼人族,都是人身嗎?難道這條蛇跟那些得病的植物人一樣,已經是垂死時刻,現在是想吃了她獲得重生?
青蛇跟袁江南的尾巴一樣始終跟在袁江南背後,已經筋疲力盡的袁江南準備不再逃跑。
她要跟青蛇背水一戰。
她在草叢中跑了一陣,選定了一棵不大不小的樹,突然用力朝一個樹丫沖了過去。
樹丫斷裂,留下袁江南滿意的樹杈,然後她摘下前幾天發現的比石頭還硬,兩個拳頭大小的野果。
等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她開始圍繞着樹跑圈,當看到蛇纏到樹幹上後,拿着樹叉叉住蛇頸,一個野果登登砸了上去。
“怎麼沒動靜?難道那蛇已經死了?”
袁江南沒有拿開叉住蛇頸子的樹杈,隻是拿開砸在蛇頭上的野果。
蛇頭還是那樣,完全沒有壓扁受傷的樣子,紅色的眼睛,鮮綠的腦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甚至因為今兒太陽大,光線足,青蛇身上的鱗片袁江南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連青蛇頭上的編碼,她都能一口念出來,“814914。”
“咦——,這個編碼怎麼這麼熟悉?”
“小緣,你來了,你要的農藥我都幫你備好了。對了,恭喜你呀。找到這麼大一個客戶,這一次就把咱們分公司三個月的農藥都包完了。”
“你這次的訂單實在太大,姐幫你申請了公司經理級别才能用的靈魂空間包,那個包的出口你要什麼樣的?”
“我們公司大方倒是大方,就是這設計太吓人,空間包的廠家也不勸勸我們總公司老總,哪有用竹葉青蛇當包口的,就算我們是賣農藥的,也不用弄得這麼吓人嘛。”
袁江南一下想起來了,這不是上一世分公司老總給她申請的靈魂隐身空間包嘛!
她當時隻顧着趕時間把藥送給金主爸爸,哪裡聽得進經理的話,連這包具體怎麼用都沒聽,背着包就跑了。
不過這包怎麼帶到這邊來了,她可是檢查過的,她這具身體跟上輩子一點都不像,不可能是身穿。
袁江南的食指拇指在竹葉青的眼睛上雙擊兩下,竹葉青的鱗片上立刻出現字體。
她在寫着萬草枯的鱗片上雙擊後,一瓶萬草枯出現在蛇口。
袁江南知道依據上一輩子的法律,農藥管控嚴格,農藥空間包不比其他普通空間包。
藥瓶并不能随意取出來,隻能在蛇口把藥放出來,等藥用完後,藥瓶會自動收回空間包内。
如果想移交給客戶,不僅需要專門的密碼開箱,還需要全程記錄移交視頻。
密碼是公司直接發到客戶手上的,如今世界都變了,她當然拿不到密碼。
不過拿不出也不重要,能用就好。看着原先長夾竹桃的地方現在已經光秃秃的一片。
袁江南把蛇頭塞回空間包,深吸一口氣,踩着無數野草往山下去了。
“袁江南,你怎麼會在這?醫療室的人不是說你受了重傷?難道你想辦什麼壞事?
袁江南走到半路,正好遇到辦完事回來的豁子。
不希望自己給路卡羅崔姨帶來麻煩,袁江南拿着手中随意摘取的野草道:
“耳老大受傷了,醫療室的人忙不過來,讓我自己上山采點草藥,她們幫我熬。”
豁子狐疑地打量了袁江南幾眼,用手戳了戳袁江南包着額頭的紗布,見紗布上确實是血,嘟囔着:“你該不會是不想幹活故意弄傷自己吧。”
本就因牛婉的死憤怒的袁江南一時壓不住火氣,陰陽道:“我這傷怎麼來的,整個養豬地還有人不知道嗎?”
豁子皺眉,“你是說養豬地的人弄的?”
“你何必明知故問。”
袁江南撇嘴,“你要想聽我說不是,那我就照說呗。不是他們弄的,是我不長眼,自己磕的。”
“少在那陰陽怪氣,快點養好你的傷,沒人願意幫你幹活。”
豁子已經猜到袁江南說的是真的,不過最近寨裡氣氛緊張。
他剛剛才聽哥哥西葫蘆說,寨主的病情又加重了,連人都吞噬不下了,幾位爺之間的争鬥愈加明顯。
雖然豁子向往外面的世界,但是他在寨子裡生活了二十幾年,眼睜睜看着寨子即将分崩離析讓他産生強烈的不安。
所以即使知道袁江南很有可能是城裡派來的卧底,他也沒有辦法壓下脾氣,害怕再說下去會徹底得罪袁江南,他隻能丢下一句,“好好養病。”就走了。
青蛇的驚吓帶來的腎上腺素已經過去,袁江南身體的疼痛感覺又回來了,此時她走路的速度又恢複小移步。
等她回到山下時,牛婉早就化成灰了。
她趁路卡羅,崔姨沒注意到的時候,偷偷地把萬草枯下到了耳輪子的水杯裡,等着聽耳輪子痛不欲生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