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謝萱嘴角一撇,“也不知道是誰,連跟杆子都投不中,你看這一路被你打翻的大魚大蝦有多少,換個人,我們早過河了。”
黃小二隻有兩根腳趾的大腳一跺,“吃的時候你倒是不嫌魚大,現在魚吃了,蝦殼丢了,你到開始嫌我打到魚了,我告訴你,你别以為你是袁江南的妹妹,你就能使喚我,我隻認袁江南一個人,你要有本事,你來投竹竿。”
袁謝萱在位高權重的人面前雖然畏畏縮縮,但是不如她的人面前一貫愛面子,聽到黃小二這麼一說,她搶過竹竿。
“我來就我來,我可不像你,你看好了,我一竿就能把我們支到對岸去。”
岸邊的蘆葦叢中,十幾個身穿白綠灰色,與蘆葦叢融為一體的男人死死地盯着袁謝萱幾人,等着這幾人一靠岸,就把他們團團圍起來。
蘆葦叢中不少水灘水坑,他們就那樣趴在上面靜靜等待,其中一個男人不小心放了個屁,附近的魚兒們被熏得朝其他地方遊去。
正在定位的袁謝萱察覺到蘆葦叢中的異樣,開口道:“岸邊好像有人。”
袁謝傑看了一眼岸邊,沒有漁民,沒有竹筏,有問題,“不能上岸,二姐,下遊是什麼地方,我們去下遊。”
“下遊?”袁謝萱想了想,好像是座寺廟,不過那地方是私人寺廟,不是誰都能去的,“确定去那?”
袁謝傑:“就去那,其他地方不安全。”
袁謝萱見紅七黃小二也不反對,隻能調整方向。
河邊等待的人一看袁謝萱幾人不靠岸了,立馬着急起來,“糟了。他們發現我們了,不等了,立馬出手。”
袁謝萱拿起竹竿就要遠射,正好河邊抓他們的人發出麻醉劑。
麻醉劑打在袁謝萱手上,袁謝萱投竿的手一抖,竹竿一偏,正好打在一群鳄魚頭上。
被惹怒的鳄魚一哄而上,袁謝萱幾人這條簡陋的竹筏很快四分五裂。
紅七抓住袁江南,黃小二利用藤蔓綁住袁謝萱姐弟幾人沉入河中往下遊漂去。
氣泡不住在水面翻滾,一個穿着高定西服的男人從一個河邊的漁民手中買了一條罕見的金身紅頭大魚,皺着鼻子把魚拿上豪車,對着主駕駛抱怨道:
“不過一個棄子,用得着這麼上心嘛,還專門把首省的大廚請了過來,就為替他做道魚,要我說,直接把人往首省一綁,往靜室一關,管他什麼人,還能藏着掖着秘密?反正我沒見過。”
主駕駛的人看了一眼副駕駛的人,“别忘了,我們是黑家的人,大夫人權力再大,族長也不會容許手下對他的親兒子用刑。”
“就算族長不在乎這個兒子,可是誰都能動族長的兒子,那族長的尊嚴也就沒了。”
副駕駛的人想到族長面甜心狠的模樣心一慌,立馬閉嘴當鹌鹑。
黑銘丹看着面前紅通通的水煮魚,望向路蘭溪,“一定要吃嗎?我不想吃黑家人送來的東西。”
路蘭溪笑盈盈地拿出碗筷,“為了大計,你就忍忍,等你中毒的消息傳到你父親耳中,他必定懷疑你繼母跟你叔叔想要謀殺你奪聖藥,搶族長的位置,到時候你父親一定會把你接回黑家,跟你弟弟繼母打擂台。”
路蘭溪夾起一塊又大又肥的魚肉,放入黑銘丹碗中,“隻有你回到黑家。我們才能保住袁江南,總隊長,要學會卧薪嘗膽呀。”
黑銘丹實在吃不下這魚,她媽去世前最愛吃魚了,如今看見這魚,他就能想到黑家人醜陋的嘴臉,但是一想到能複仇,他咬咬牙還是把魚吃了下去。
路蘭溪看黑銘丹吃了,自己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吃到一半她又給黑銘丹夾了幾塊,黑銘丹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我希望我們隻是盟友。”
“那當然。”路蘭溪正色道。
很快黑銘丹口吐鮮血,“毒發了,快叫醫生。”
“總隊長你放心,我都準備好了。路蘭溪拿出一個醫用試劑瓶,看着吐血的黑銘丹,她伸出手撩開黑銘丹垂掉眉間的頭發,“對了,總隊長,要成功報複黑家,我還需要向你借兩樣東西。”
“什麼東西?”黑銘丹捂着肚子躺在沙發上問道。
路蘭溪脫掉黑銘丹的衣服,“總隊長不用擔心,一切由我來,我隻需要借你的種和你的命!”
“你!你算計我。”黑銘丹雙目圓瞪。
“别擔心,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會帶着你的孩子完成你的夢想,你乖乖的去吧。”路蘭溪拿出藥水灑在黑銘丹身上。
很快房間裡出現一株巨大的黑色豬籠草,豬籠草立住不過幾秒鐘,随即葉籠開始潰敗,黑色的污水從葉籠中噴湧而出,一時間屋内變得臭氣烘烘。
路蘭溪把裝得滿滿的瓶子往樓下一扔,早就等在樓下的路卡羅拿出保溫箱裝好瓶子開車走人。
路蘭溪朝自己嘴裡倒入一小顆藥,等吐出鮮血,她才給黑色思打去電話。
接到電話的黑色思心頭一顫,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