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急流的河邊,長着茂密的竹林。
翠綠的竹子被袁江南劈成長節,紅七和黃小二把長節綁成小竹筏。
“這樣能行嗎?”袁謝萱拿着兩節又長又粗的竹竿在火上烘烤,看着初具模型的小竹筏狐疑道。
袁謝傑用烘烤過的竹竿試了試河水高度,幾米長的竹竿在河邊時還能勉強觸底,稍微靠近河中一點,竹竿就如流入大海的幹草,遇上湧動的河流,飄飄浮浮壓都壓不下去。
“大姐,你再探探,咱們找個河流平緩的地段,水太急等會我們撐不住竹筏。”袁謝傑返回河邊說道。
袁江南也認為這樣更保險,剛想說話,紅七耳朵一動,“有人來了,怕來者不善。”
“全都上船。”
袁江南一把抱起竹筏往河流裡丢,幾人往竹筏上跑。
橘綠錢家的私兵頭子帶着手下匆匆趕過來,一看是袁江南幾人,立馬下令,“用麻醉劑,要活的。”
針劑如潑天大雨傾盆而下。
袁江南拿着竹竿不停抵擋,“紅七黃小二,快開船,阿萱探路,阿傑,拿起你的竹箭,射中一個算一個。”
紅七和黃小二這輩子唯一下水的時候,就是剛被抛棄那兩年,跑到小河邊抓魚抓螃蟹果腹的日子,哪裡會劃什麼竹筏。
他倆拿着竹竿撐來撐去,不過是在原地轉圈圈。
私兵頭子見麻醉劑被袁江南打掉,又拉出一個小兵,“快,趁他們還沒跑遠,把你的網扔過去,隻要束縛住他們的手腳,我看他們還怎麼擋。”
很快,接連不斷的大網朝袁江南幾人撲來,幾人被大網覆蓋,一時無法揮動手上的竹竿。
私兵頭子見此大喜,“有用,麻醉劑繼續射。”
這網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又粘又黏撕扯起來不僅粗糙,還像彈簧一樣随便如何撕扯也不破,黃小二紅七等人一時拿這網沒有任何辦法。
眼看麻醉劑就要射到身上,黃小二急得大叫,“袁江南,你不是說你是老大,你快想想辦法,總不能我們認你當老大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陪你下黃泉吧。”
袁謝萱本來就不喜歡這兩個土匪,一聽這話更是想重新建議袁江南殺了黃小二和紅七。
可密密麻麻的麻醉針讓她變成竹筏上的跳跳蝦,為了躲避麻醉針,她一時沒空收拾黃小二。
站在最前面,手臂不幸中了一針的袁江南知道必須在她昏迷前全力一擊,否則剩下的幾人不是對方的對手,于是不再躲避麻醉針,蹲下雙腳踩住大網,兩隻手抓住雙腳踩住的大網上部,用力一起。
雖然停滞的這一會身上被紮了不少針,但是大網也随她的力量抓破。
她一手拿起手上的竹竿,一手掀開黃小二身上的大網,抓住黃小二的黃瓜藤,把竹竿綁在黃瓜藤上。
用力把竹竿往河中一扔,沒有及時放藤蔓的黃小二差點被帶走,還好袁江南及時一抓,把黃小二抓了回來。
竹竿深深插入河中,感到頭昏眼花的袁江南大喝道:
“黃小二趕緊收藤,利用你的藤蔓把竹筏拉過去,等到了河流中心,再換根竹竿投擲,咱們不會劃船就用竹竿把自己拉過去。”
竹竿這麼一插,黃小二很快把竹筏拉到河流中心,體力不支的袁江南掀開紅七袁謝萱袁謝傑三人身上的大網後很快暈了過去。
有黃小二開竹筏,紅七也能抽出手對付私兵,他全身冒出綠刺向私兵們射去,不少私兵都中了招。
袁謝傑還出主意,把私兵頭子發過來的麻醉劑塗在紅七的綠刺上。
私兵頭子需要留活口,紅七卻不需要,他一發亂擊,很快私兵們損失大半。
“老大,怎麼辦,我們從防疫站偷來的麻醉劑不多了,這個距離老小的大網也扔不過去,要用我們自己的麻醉劑嗎?或者咱們直接開槍?反正上頭也說過,實在抓不回來,殺了也行。”
一個小兵看着越來越遠的竹筏問道。
“不行。”
私兵頭子眉間皺成大大的川字,“這個距離,又在河中,不一定能把他們都殺死,如果跑了一個,讓聖藥落入其他人手中,那我們橘綠錢家就一定會多出一個強勁的對手,用麻醉劑不傷對方性命還有談判的餘地。”
私兵頭子看了一眼袁江南等人的竹筏,“我們去河對面沿途等着,他們既然上了船,那就有下船的時候。”
袁江南已經暈倒,袁謝萱利用泡沫探路,後面沒了追兵,黃小二的開船之路還算順利。
雖然偶爾也有一竿過去沒插入河底,卻惹來鳄魚被追得團團轉的時候,但好在有紅七和袁謝萱姐弟一旁協助,幾人還是在一番漂流過後遠遠看到了河岸。
“終于要到岸了,再不到岸我都想跳下竹筏直接遊過去了。”黃小二一邊拉藤蔓一邊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