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腥味。”明槐不自覺揉了揉鼻子,白大褂一穿上,好似身邊圍滿了怪物,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
“奇怪了,剛才穿之前都沒味道的,哥你那件有腥味嗎?”
“沒有,你應該是被選中了。”
明槐撇撇嘴,頗為平常心,“沒關系的,這種總是被特殊對待的事情,我已經習慣了,隻要不像之前那隻副本boss那樣,其他的針對盡管來。”
畢竟誰也不能領悟被怪物追着求愛,隊友愛莫能助,他滿場逃竄的狼狽。
那件事情,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
“還是要小心點。”
“嗯嗯,知道了。”
明槐在儲物間這裡瞅瞅那裡瞧瞧,最後,在靠門的一堆雜物裡找到一根鐵棍,不知道是哪位醫生帶進來的,他歪着頭打量,鐵棍看起來九成新,手感冰涼。
“有血迹。”沈獲突然出聲。
“啊?”明槐下意識偏過頭捕捉對方的視線。
沈獲上前兩步,虛虛靠着明槐的脊背就要伸手去擦藏在死角的血垢,出于方便,他整個人幾乎是貼在明槐身後,看起來就像是把對方攬進懷裡。
靠的太近,呼吸掃在明槐的耳後,癢意從耳後蔓延到半邊臉。
明槐倏地向前走幾步,在沈獲疑惑的目光下,清了清嗓子,開口讨要紙巾,“哥,我自己來就行。”
沈獲沒說話,剛剛用來擦拭血迹的紙被他捏在手裡,他從放在地上的黑色背包裡拿出一包紙。
明槐伸手去拿,卻被對方擋住,他疑惑的望向沈獲:“哥?”
怎麼不讓他拿?
“給我,我幫你擦。”
“不用,這種事情哪裡需要麻煩你。”
“不麻煩。”
“不是麻不麻煩的問題……”
“聽話,給我吧。”
明槐放棄反駁,乖乖聽話,鐵棍被對方拿走,沈獲擦的很認真,那點角落的血迹和并不明顯的鏽迹被他擦的幹幹淨淨。
“給。”
明槐接過手裡順勢比劃幾下,還算順手,想到剛才沈獲的細細擦拭,他思索片刻。
沈獲一眼就看出明槐所想,“十七?”
明槐露出狡黠的笑意,“你猜錯啦,十七已經另有器選,這個是十八預備役,等他有所建樹了就能轉正。”
轉正一次讓他猛的想起還有正事沒做,他拉着沈獲,“我們先去打卡吧。”說着,他扭動門把手。
入目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環境,明明是白天,外面的光照絲毫透不進來,白慘慘的燈光下,四處都布滿了怪物的粘液。
“這隻怪物有多動症吧。”放眼望去整個走廊全是粘液,都是怪物陰暗爬行留下的痕迹。
“别瞎猜,先去看看打卡機的情況。”
“那走吧。”
踏出門的瞬間,空間的扭曲感再度降臨,牽着的手空了,明槐下意識往後撇去。
“沈獲?”
不出所料,身後已然沒了人影。
“單人關卡嗎。”
他琢磨着副本分開他們二人的意圖,空蕩的走廊上憑空出現了一群詭異生物,明槐握緊手中的鐵棍。
身後是那扇不知道什麼時候合上的門。
“來者是客,副本boss就是熱情,怕我們身手生疏,剛進副本就送一大批陪練,剛才看見對面的那些東西就是你們留下的吧。”
從明槐的角度看過去,那群長着人頭的觸手生物正虎視眈眈地望着他,詭異的人頭統一前傾,像連接不善的木偶,青白的皮肉上是超越人類生理極限的巨大瞳孔,眼裡滿是垂涎。
從脖子往下,明槐收回眼,脖子以下全是觸手,實在污染眼睛。
怪物沒有回應,隻是歪着頭,瞳孔縮成細線,眼眶裡是大片的泛着血絲的眼白,那群怪物就這樣不眨眼的盯着他。
瞳孔的大小和歪頭的角度就好像複制黏貼,明槐心中有了底,都是小弟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