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都要相信武镖頭一些,萬一他隻是裝作被俘暗地裡直搗黃龍呢?”
徐州還對武茂抱有一些希望。
齊魯擺擺手,“可得了吧,這些年來他日日醉酒,即便是之前的拳腳功夫再好,雙拳哪能敵四手呢?”
褚紅将那張紙重新接回來,怎麼看都是沖着自己來的,就算躲了這一次,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次。
“既然指名道姓了讓我去,那我就去看看到底有什麼蹊跷。”
他們還是有一些擔心,褚紅給他們找了另外的事情做。
“如果那幾家镖局都不肯接我們镖的話,不如我們幾家聯合出資一起招人手,陸路地勢險峻,我們就走水路,從運河出發向徽州進貨,做兩手準備。”
幾位掌櫃點點頭,“有一條自己的航線的确是要方便許多。”
褚紅同何立說這事的時候,何立皺緊了眉頭,表情凝重,“明顯這是引蛇出洞,為什麼偏偏在東昌道上?”
“陳墨也在那裡嗎?”
何立點點頭,“自五日前,世子音訊全無,府兵已盡出一半,找到現在也沒有回信。”
“若是褚掌櫃執意要去的話,可以去那裡與他們彙合,到時候直接殺上山去将那些山匪全部剿滅,直接将貨物奪回來便是。”
從軍的人都這麼勇猛嗎?
“剿滅山匪的事得從長計議才行,到了那邊後,我也會幫着去找陳墨的。”
第二天褚紅準備出發了,小卓急急從門裡趕出來,要上馬車的時候被褚紅攔下了。
“掌櫃的,此去路上兇險,你不帶着我嗎?”
褚紅點點頭,“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小卓臉上露出迷茫,褚紅将大門鑰匙遞給他,“就是因為路上兇險,我才不能帶着你,你不是從小在水邊長大了嗎?過幾天去找一下徐掌櫃幫他挑一挑人,大門鑰匙就給你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很快就會回來。”
小卓接過那一串鑰匙,左右看了看站在馬車兩旁的壯漢,原本要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等看着那輛馬車走遠之後,小酌将鑰匙握在手裡。
這也是掌櫃的家,他要替掌櫃的守好這裡。
山路崎岖難走,等他們到附近的一個小鎮後,褚紅開始打聽山匪的事。
“我們這鎮子上之前行走的徽商衆多,沒聽有提起什麼山匪之事啊。”
她明裡暗裡問了許多人,都是這麼回答褚紅的。
這裡是離東昌道最近的城鎮,就好像與世隔絕一樣,就算是這幫山匪在附近藏的再好,怎麼可能會沒有消息傳到這裡呢?
而且街道上寥寥數人,也沒有什麼徽商的影子。
褚紅剛剛問的時候,隔壁桌有幾人朝這裡望來,眼裡滿是對外鄉人的戒備。
“褚掌櫃,要找一家客棧入住嗎?”
褚紅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糕點,“我總感覺這裡很奇怪。”
天色漸晚,現在再去其他地方已經有些來不及,他們幾人随便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價格也還合理,掌櫃和小二看着也都很親切,并沒有什麼排斥外鄉人的感覺。
為了出門方便,褚紅穿了一身男裝,将頭發上的發冠摘下來的時候,還不小心繳掉了自己的幾捋頭發。
揉了揉頭皮,有些心疼的看着那捋頭發,早知道剛剛的動作就小一點了。
半夢半醒間,她好像聽到了有什麼打鬥的聲音,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黑衣蒙面的人朝她伸手。
褚紅拽過枕頭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滾下了床。
那人持的刀再次砍來的時候,她抓過桌子上的茶壺狠狠砸了過去。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趙虎一腳将那男人踹倒,把褚紅拉了過來。
“褚掌櫃,你沒事吧?”
褚紅頭發散亂,看着外面淩亂的桌椅,“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那男人躺在地上久久沒有動彈後,趙虎才将手裡的刀收起來。
“這是個黑店,在我們的水裡下了蒙汗藥,幸虧早年随着王爺東征西戰,這些下三濫東西一聞就聞出來了。”
“他們就等着我們睡着之後,和外面的人裡應外合,好謀得我們的錢财。”
樓下的人将那店家和小二通通綁了起來。
“都是你們這些外鄉人害的!搶了我們的神山還不算完,還要禍害我們這裡的百姓!”
那掌櫃朝着他們嘶吼的,旁邊的人有些聽不下去他聒噪,一個巴掌下去,那掌櫃連話都說不出來。
“爹!你們這些王八蛋!和當初那個狗官一模一樣!你們一來,我們這裡的人就要少許多!我大哥現在還沒有回來!”
褚紅制止了那人打他的動作,蹲下來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