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清時常來見他,會讓他聞自己身上的茉莉花香,但是很少與他說話。
味?
沈栀清略微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虞向晚口中的“味”是指得什麼。
可實際上,樓祈聞那物的氣味很淡,他和樓祈聞靠得那麼近,都沒有聞到太大的味,虞向晚在裡間,怎麼會如此嫌棄空氣裡根本聞不到的氣味。
沈栀清身上的茉莉花香還沒有完全散去,既然虞向晚嫌棄樓祈聞的氣味,那就問問茉莉花香了,他之前見虞向晚好似還挺喜歡他身上的香氣。
虞向晚身上的綢帶遠比沈栀清想想中的還要難解,若單單隻是不好解開就算了,他還可以用匕首,但是他每一次牽拉綢帶,虞向晚就會發出難以自控的聲音。
并且越來越暧昧,而且虞向晚某處被磨的越來越紅,就導緻他愈發的不敢動纏繞在虞向晚身上的綢帶。
虞向晚是小倌樓裡出來的,身段被調教的極好。
他亦很清楚自己身體上的優勢,所以在樓祈聞将他帶來這裡綁起來,他沒有做任何的反抗。
乘玥已經好久都沒有來見他了,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他都很害怕乘玥會就這樣将他抛在腦後。
所以,他順手推舟的被樓祈聞綁起來,就是想要沈栀清來救他,就是在等眼下這一刻。
他厭惡青樓裡教給他的這一套東西,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在某些場景下,這些手段很是好用。
虞向晚發出的這些聲音,有些是他故意為之,有些則是情不自已。
他知自己每個月都會有一到兩日頭發像是落了雪一般變得霜白,在這段時間裡,他會失去意識,完全靠本能驅動身體。
沒有人知道他這個秘密,一方面是他有意在這兩天内避開其他人,另一方面那些對他心懷歹意的人,若是發現了他的這個秘密,就都被他殺了。
這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他也是在自己清醒後才意識到自己殺了人。
他頭發變白後會無意識的殺人,所以每個月的這兩天他會将自己藏起來。
沈栀清發現了他的秘密,可是失去意識的他居然沒有殺了沈栀清,反倒是被沈栀清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所吸引,乖巧的像是一隻狗狗。
虞向晚從無父無母,到淪落成青樓的小倌,他從沒有怨過誰,即便這并非是他想要做的,他還是忍着痛苦與折磨去當小倌……
隻是、隻不過……從來都沒有人善待過他。
以至于,現在沈栀清不過是給他解開身上的綢帶,他心中就會多了些許的動容。
沈栀清想着長痛不如短痛,一鼓作氣的将虞向晚下身的綢帶都扯了下來。
他倒是幹淨利索了,但是痛得人是虞向晚。
這些虞向晚的聲音變了調,他在瀉了聲音後,急忙咬住了下唇,可即便是這樣,依舊有聲音從他的唇間瀉了出去。
沈栀清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虞向晚被磨紅的地方,有些心虛的問系統:“會不會組織壞死?”
系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雖是有些不太想要聊這個話題,但是沈栀清的目光太過單純執着了,讓他不得不說,【倒也不會,虞向晚是主角受,他身上的什麼東西都有可能斷,但是那裡不會。】
聽系統這麼說,沈栀清漸漸放下心來,但是總歸虞向晚那處是他弄成這樣的,若是不做點什麼,他總感覺自己是無緣無故的欺負了虞向晚。
虞向晚的手還被捆着,身上的綢帶都被去了,所以在聽到沈栀清離去的聲音,他能微微擡起上半身,循着聲音張望,即便他什麼也看不到。
就這樣走了嗎?
又将他一人丢下……是回去找樓祈聞?
虞向晚原本放在床褥上的手無意識用力收緊,直到他聽到沈栀清的腳步聲。
他剛想要起身,身下忽然一涼。
那抹涼意可以說是緊緊地包裹住他,他下意識抓住被褥,這感覺比方才火辣的刺痛更為難以忍耐。
“你……”
“這樣冷敷有沒有感覺好一點?”沈栀清一臉認真,“我瞧你那裡紅的太厲害了,想着冷敷會好受一點。”
虞向晚用力抿住了下唇。
若非沈栀清的語氣太過單純認真,他真的很想要問問沈栀清這是哪裡學來的調.教人的手段。
虞向晚一邊忍受着那裡的涼意,心中陰郁的情緒不斷疊加。
現在的他對沈栀清來說什麼都不是,沈栀清還是想離開的時候就離開了,而他卻因為沈栀清身上淺淡的茉莉花香,逐漸變得離不開沈栀清。
隻是幾日沒有聞到沈栀清身上的茉莉花香,他便覺得心情煩躁,折磨到了難以忍耐的程度。
是沈栀清先來困住他的,若是将來有了機會,他亦會見沈栀清困在他的身邊。
…………
樓祈聞醒來後,發現乘玥已經不在了。
明明他與乘玥之間隻是金錢交易,可是在見到乘玥不在,心中蓦然多出了幾分失落。
樓祈聞并不知曉,沈栀清是看着他離開了。
送走樓祈聞後,接下來的幾天,他一有空閑就來香閣,見了以往他根本不會見的客人。
偶爾他會用自己的真面貌來到香閣中,假扮來此處的客人。
來的次數多了起來,總會讓人注意。
一天,沈栀清來到香閣内,卻不見虞向晚的身影。
一問才知虞向晚是被人帶出了香閣,而且沒有人敢阻攔。
“是……是沈大将軍把人帶走了。”
“虞公子在香閣隻是被您買下的小倌,這是一個怎樣的身份地位,玥公子您應該更清楚,我們實在是不敢阻攔。”
即便交出了兵權,沈道安的大将軍的官位還在,誰也不敢得罪沈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