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封印惡魔。”但聲音沒有允許我在打開腦洞的路上肆意奔馳,它斷斷續續告訴我,要把匕首放在惡魔附近才能……
“無淮,醒醒!無淮!”激烈的搖晃攪散了女人的面龐,我漸漸地清醒了過來。
跟前放大的是管琦焦急的面龐,從他瞳孔裡的倒影來看,我的臉色相當蒼白,額間也滲出了細密的汗水。這是身體崩潰的先兆,不算什麼好事。
“诶,說句話,說話。”不過管琦顯然沒意識到我的腦子已經回歸主位,還緊張地掐着我的肩膀,看上去還想再給我來幾套搖晃套餐,提前把我送走在漆黑冰冷的夜晚。
“先生……”為了阻止這個悲慘的結局,我用虛弱的目光去直視他,聲音出口是異常的幹澀與沙啞:“夜晚亂闖别人房間是違法的。”
“是真貨,是無淮沒錯!”聽見自己違法……不是,聽見我的話,管琦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
他攬着我去招呼門口的唐明,高興地誇贊他的新東西好用。
“那是。”唐明一臉驕傲:“我們家可是花了好久才把心率檢測的功能塞進機器裡的,完全不影響鈴铛本身的功能哦。”
心率檢測……搖人鈴铛……從未設想過的組合出現了。我扶着發暈的頭,擡起掌心的鈴铛,它的外側看上去沒什麼異樣,内側……
“你看右側,對,就是你手指的那一邊。”唐明讓我去看。仔細一看,那兒的材質與另一側不同,顯得有些厚重和多餘。
“之前我是想在上面加個顯示屏再加個通訊或者錄音功能的,不過試了好多次都塞不進去。”唐明還在侃侃而談,看得出來在科技與傳承的邪門結合上,他十分熱衷。
看着讨論得熱火朝天的兩人,我緩緩地、盡量以不潑冷水的方式說到:“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顯示器加上通訊功能,可以用手機?”
“那不對,這怎麼能一樣。”話音剛落,管琦先把頭搖了起來。他堅持“乎者鈴”是代代的傳承,有着不能抛棄的理由。
“手機不能檢測到‘那個’然後警示呀。”和他比起來,唐明的理由則具體多了。他需要鈴铛本身的半搖人半預警作用,在檢測的同時還想在裡面嵌套進一些現代功能,心率就是一個初步的嘗試。
看着他認真的樣子,我也就吞下了把鈴铛挂在手機上或者在手機上貼符咒的建議。
畢竟沒有這種異想天開又不斷創造的人,世界也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不過……”我指了指他手上拿着的大平闆,上面的紅點正在極速跳躍,估計給個聲音都能把酒店炸了:“那個是什麼情況?”
“紅點嗎?一般是因為‘那個’含量過高……”唐明低頭看了一眼激動的屏幕,又看了一眼平靜的鈴铛,随即露出哀嚎的表情:“完了,這東西又壞了,這次是因為什麼啊——”
好吧,看來他的革新之旅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話不閑扯,唐明的革新鈴铛還是救了我一波小命的。
在我被夢魇纏身的時候,他倆正在我原來的房間查找翻閱資料。
古幽國滅的突然,又充斥着惡魔詛咒之說,一些特有名詞拗口複雜,可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還是在看資料間隙的時候,管琦誤觸了桌上的顯示器,這才發現我的心率正一波高過一波,就跟挂高原上的自由落體似的,這才趕緊沖進房間把我救醒。
“就怕遲一步真出事了。”直到現在,管琦臉上現在還會浮現劫後餘生:“鈴铛也沒響,不知道咋回事。”
呃……倘若鈴铛沒響,那起作用的還是現代功能,要不還是考慮考慮直接換成現代器材得了。
我默默移開了視線。
逐步回憶起交織在幻覺裡的夢,我可能還得感謝一下“那個”,感謝它還貼心地把場景翻譯成了我能聽懂的形式。
不過,我最後還是想問一句,你倆到底是怎麼進我房間的,到底刑不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