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闆在某種意義上說話還真是有些抽象。
我不得已放棄了讓陸雲久替我整理事件的想法。
本來以為是幕後拼湊的速通,我隻需要刷個臉出個席,喝個茶請陸老闆娓娓道來,等時間到了管琦那邊結束了就好了。
誰知道走來走去工作量最後還是我的,我還得去梳理一下他告訴我的故事。
雖然這比起管琦目前的經曆可能有些遙遠和無趣。
但我的目的又不是探險或者寫故事。
我隻想快點下班。
越快越好。
事情要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陸雲久是封霖人,他有一個青梅一個竹馬,其中青梅叫小瀾,算他們家半個沒公開的養女
她常去孤兒院獻愛心,不小心牽扯到了不該牽扯的陰謀裡,同時因為她也是個孤兒,本來該被叁述幫歸納到耗材裡面。
而後,陸雲久回來了。
他家裡有些勢力,雖然很快在大火裡變成了過去式,很快凝結成了他一個人的勢力。
表面一無所有之下,他向叁述幫投誠,賣出了自己的古畫,得到了讓小瀾被持續注入血清的機會。
即便是如今,她也是唯一一個還能躺在天霖十七層,而不是冰冷的土地下的人。
如今叁述幫已經是過去式,陸雲久全身而退開了一家古董店,收養了楊陸,日複一日度過着自己的平淡的小日子,等待着青梅的蘇醒……
個鬼,真是在騙鬼,陸老闆你真是在騙鬼。
稍作總結,我很快知道了他說話抽象的來源。
除了大概的一些事情,陸老闆你是真的一點細節不說,一點自己的作用不體現啊。
日子要真是和你說的一樣平淡,那楊陸怎麼出來的,你怎麼全身而退的,巡邏隊為什麼在你店裡砸了兩年,直到段空晚上任才表面清淨。
你是真的一點也不談啊。
估計要是管琦自己在這裡,被賣了都不知道是誰做的,還要抹着眼淚幫陸老闆數錢呢?
結果最後還是要落腳到管琦……身邊的彼岸風格女孩身上。
我抽出手上的資料,這是從孤兒院和一些未知途徑裡複印來的,實在沒收獲我會将它換一種方式塞到管琦手裡。
叁述幫的野心太大,越是有了自以為的進展,越是要禍害他人,甚至将手伸到了孤兒院裡。
雙瑞。
在血淚和人命的堆疊裡,推測有一個到兩個孩子成為了那個他們自己不一定願意成為的幸運兒。
倘若這個幸運兒真的存在,那他或者她的目标,大概率就是逆推出彼岸妖花的位置,将它徹底摧毀。
所以才一定要把修道的扯進來,一定要。
很遺憾是以一個速通的視角來講述這件跌宕起伏的事情,我不會改的。
比起人和人之間的互相撕扯,我更在意的是彼岸妖花。它的本體是一種對我也好,對魔王也好,都算某種不可名狀的詭異事物。
它從近五十年前在封霖初具端倪,吸附着它的靈氣迅速壯大,并且反影響封霖。
換而言之,它是叁述幫和傭兵團都絕對不可能駕馭或者帶走的東西。
人類就是這一點令人着迷,不知天高地厚,并自诩為征服帝王。
撇去這個層面的意義上不講,在叁述幫被巡邏隊突突完後,剩下的餘毒還盤結在這座城市裡。
首先是巡邏隊和裁決廳的幾場激烈罵戰,以譚銳舌戰群儒一炮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