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春花,朝露,摩天輪轉出的吱呀,那都是惡魔的蠱惑。
指尖之上,白色的鳥兒飛躍過鋼鐵的荊棘,去撕扯雲端罪惡的果實!
……
……
……
終于,終于。
它墜落了。
滿身紅蓮的業火,直至在泥濘裡裸露殘肢,在茶餘飯後裡攪拌灰燼——
直至最後,消融在歡聲笑語之中。
“啊,總而言之,是有這樣那樣的傳言來着。”而且一度喧嚣塵上,比最初的吉祥物故事可熱鬧多了。
“算是遊樂場不擇手段的攬客廣告吧。”我随口說道。
“哈哈,那個傳說的确帶動了很大一批遊客前來沒錯。”
莫先生哈哈大笑,感慨說畢竟是個荒誕的傳言,我們也過了相信它的年紀。
已然駛入市裡,四周的車也多了起來,稍一擁堵,喇叭的鳴叫聲便此起彼伏。
“哎呦,這車不錯。”莫先生一拍大腿,說這四周豪車可真多啊,他看都看不過來。
“二位可能不知道!”他也嚣張地拍着喇叭:“三禮家的大少爺過幾日要辦宴會,平時可見不了這麼多人!”
而且沒半個月還有天栖的發布會呢。
我在心裡補了一句。
拐出主幹道,面前的車意外地少了起來。
莫先生一腳油門——接猛地一個刹車,一句粗口接着爆了出來。
“哎呦!”很不幸,昨晚才撞了腦袋的管琦今天又來了個重演。
他捂着頭去看,發現前面拐角有兩輛車正頂在一起,保險杠拖了一大半在地上。
“你怎麼開車的?”藍色的皮卡上下來一個森科斯大漢。
“你怎麼開車的?”黃色的兩廂上下來一個森水的小個子。
兩個人以人類的本質開頭,把本就不寬的巷子塞的死死,一時半會兒看來是讓不開路了。
“兩位,兩位,讓讓路可以不?”莫先生按下車窗伸出頭去,得到了異口同聲的一句:“閉嘴!”
他摸摸鼻子,無奈地慫了慫肩。
背後也早就停上了兩輛車,看來是進也難退也難了。
“我們下車吧。”很遺憾不能陪着莫先生共苦,我招呼管琦道。
“哦,好。”我們很趕時間。
“後備箱我開一下啊,等等。”莫先生急匆匆打開後備箱:“這個請你也帶走吧。”
我一看,裡面除了管琦的箱子是另一個黑色商務行李箱,幾年前的款式有些過時,但嶄新嶄新的,一看就沒用過。
“你會用上的。”不容我反對,莫先生把它塞進我的手裡,很輕,應該沒東西。
“哎?哎?我們去哪?”事情發生的太快,從巷子裡鑽出來的時候管琦還有點茫然。
我從他揮了揮車上順來的森流地圖:“警署和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