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禮,謀殺,香織夫人……”閑是閑不住的,管琦記了幾個關鍵詞的寫法,就跑去翻報紙和雜志了。
“我覺得這些有點少,可能還有。”他這麼說。
很為他的想法感到高興,我拆封了一本嶄新的記事本,環封,上下翻頁,正反面打着格子,看上去很像什麼速寫本。
之所以不急着看報道,是因為案件的整個過程确實和先前司機先生說的類似,聽上去神神鬼鬼的,但真相可能相當乏味。
森流沒有晚報,外地的晚報也沒有及時獲得這個消息。
我大緻翻閱了十五日晨報的報道,發現他們對案情的描述也含糊其辭,結尾也多是本報會持續跟蹤報道什麼的。
不過到底是頭條,寫那麼幾句話也不像話,各家記者也就絞盡腦汁拿其他的東西來填。
有些是大概介紹了三禮家的情況,看得出來很想找些噱頭出來。
有些是誇大了聽說的案發現場情況,極力渲染恐怖的氛圍,多少有些不太厚道。
唯一讓我感到有趣的還是森流潮報,它提到了别墅裡當晚過夜的人。
分别是:死者三禮香織,大少爺三禮仁,香織夫人的陪嫁女仆霧子,山莊原有的一位管事和三位仆人,大少爺帶去的兩位仆人和司機,另外是一個花匠和雜役。
當時最先發現香織夫人去世的是霧子,她就睡在套房的外間。
尖叫聲引來了山莊的管事,管事讓她快去報警,快去告訴大少爺。
這才有了後續一系列的風波。
微微歎上一口氣,我要非常不浪漫地去看破案報道了。
經過中間十幾天的沉寂,當年的七月二十七号,警署新人高荻克破案的消息又成了頭條。
先說結論,兇手是為香織夫人布置花房的插花藝術家鐮玖,一個非常年輕且才華橫溢的年輕人,出名作就是睡時閉合睡醒開放的大花床。
他出自六将家,一個被香織夫人的娘家七巡搞垮了的家族。
香織夫人生日那天,他借由布置花床,在閉合的鈴蘭花瓣裡放了毒,夜晚花開之後,毒滴到香織夫人的唇上害了她的命。
也就是說,是報複,是仇殺。
正好管琦也回來了,我把翻譯梳理後的案件情況給他,自己看起了他帶來的雜志。
報紙上涉及的的确能拿的我都拿來了。
雜志本數不少,看得出來管琦很用心,怪不得去了那麼久。
年代久一些的雜志基本都是三禮政的專訪。
除了一些正常的吹噓和炫耀,在他五十多歲的時候就有媒體問他更屬意于哪個子女,他就哈哈笑着說誰優秀誰繼承。
不過放不放權、是不是餅這回事人又不傻,第一次聽時信,再過十幾年也木了。
目前三禮仁最有機會繼承,他也的确擔任了一些企業的副社長,還是很賣力的。
三禮義有些吊兒郎當,努力了幾年看沒結果,幹脆徹底不裝了,跟哥哥和爸爸要錢去當他的浪蕩富少,沒什麼大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