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靈桑也知道他再也不會回來了嗎嗚嗚嗚嗚嗚。”
“一輩子從不在館裡吹噓自己姓名的館長最後一樣被自己的圖書館收容的帶着姓名的東西竟然是自己的犯罪記錄嗚嗚嗚嗚嗚。”
“好傷心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發誓,原本我是一點也沒想到會看見這樣一幅場景的。
我已經感到非常的後悔了。
聽完館長與樹的故事的一瞬間,管琦安靜的不太像他。
我一擡頭,發現他的眼眶紅紅的,裡面湧動着晶瑩的淚水。
再之後,我們才剛一對視線,他就和決堤了一樣“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不但眼睛好似扭成了波浪線在轉圈圈,嘴巴也是。
這種表情出現在葵葵醬臉上很是可愛,出現在管琦臉上就堪稱災難了。
能夠感受到四周不斷投來的視線,我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借本書來了。
受不了這群二次元一點。
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桔子泡沫蛋糕,我為我的行為向蛋糕道歉。
管琦終于抽抽搭搭地收住了哭聲。
他一抹眼淚,一邊大喊一聲:“不能再看這些糟心的事情了,我要化悲憤為食量!”
一邊把我的平闆揣進了懷裡。
啊,那是我的。
還沒等我有機會抗議,他又拉過我面前的泡芙盤子風卷殘雲般啃了起來。
所以那也是我的……算了。
管琦這歲數能吃好喝好比什麼都強。
我一邊盤算管琦和葵上朝陽碰上誰把誰賣了的可能性大,一邊感受和大型食肉動物搶食的艱難。
等管琦終于放下了爪子和叉子,滿足地擦擦手說我吃好了,我們走吧。
我說你吃好了?真吃好了?
他說對啊對啊,吃的老好了。
我伸手招來店主小姐,若無其事地又點了十多種點心,單人份。
“你你你你你,你吃這麼多吃的完嗎?”管琦頓時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很少點單超過第三次,這是突然襲擊。
“應該,吃的完吧。”我故作苦惱,把酥酥脆脆的餅幹啊嗚一口吞進嘴裡。
随着我的動作,管琦咕噜一聲咽下了口水,我頭一次知道他這動靜也能拐着平時的尾音的。
看他實在饞的要命,這也是他唯一沒什麼出息的領域,我故意好心地說:“你也來吃吧。”
一邊說,一邊把他剛才盯了半天的脆花酥推到他面前。
“可我已經說了我吃好了。”管琦緊盯着點心,表情委屈的要命。
他這個臭修道的的死原則之一,說了吃好了,這頓飯就不可以再吃東西了。
我說我不在意,他說他在意,還把脆花酥趕緊推到我的面前,扭着頭緊閉雙眼不看。生怕下一秒自己就後悔破戒了。
欣賞着他這副表情,我吃了一個飽飽的下午茶,在舊筆記本上大大打了個勾。
“我沒看見脆花酥,這是什麼味兒的……”
頂着店員小姐調笑的表情結了賬,管琦路上還念念不忘他的脆花酥。
這東西遇油開放,裡面足有十幾個酥層,每一層的味道都不太相同,一口下去滋味好的不得了。
管琦耷拉個腦袋,青色的頭發一顫一顫的。
“對了,我們現在要去幹嘛?”他還不知道要去哪呢?
我說:“住宿,還有,吃飯。”
管琦:“嗯……嗯?!”吃飯,是不是他聽見了吃飯!
我說:“對啊。”你看我們四點鐘前一分到岚記甜品店,連吃帶休息帶我故意欺負管琦足足有一個半小時,現在這個點去吃個晚飯也不過分吧。
管琦一聽馬上要吃晚飯,那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幾乎想把我拎起來沖進飯店,老大個個子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
很難說這個樣子和之前哪個更丢人現眼,他開心就好。
我們的路線突出一個回到原點,很快來到了最初路過的“三流大酒店”。
“三流大酒店……”管琦還把名字念出來了:“你咋不住那個,那個什麼‘天栖’酒店了……”
說着說着,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