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琦,沒受傷吧?”如此看來我們還是有些默契的,管琦果然找到了公寓樓下。我迎了上去。
“我就覺得你在這裡。”後者搖了搖頭,順手拖上了行李箱,看了一眼樓上——上面幾乎沒有光亮,看不出什麼有人生活的痕迹。
老舊的聲控燈一會亮一會不亮,我與他又上了六層,隻不過這次我的手裡确确實實又拿上了鑰匙。
鎖孔轉動打開塵封的統一門扉,管琦被灰塵激的咳了幾聲,這才發現門裡似乎也沒什麼特别的。
這就是一個久無人居的小公寓,兩室一廳,很多設施一看便是公寓樓統一提供的,說不上特别寒酸,但也說不上很有生活氣息。
“後面沒跟人吧?”多少有些恍惚,我問了個遲來的問題。
“沒有。”管琦老老實實搖頭,抽開椅子拍了拍土,依然好奇地看來看去。
我站在不遠處,告訴他在等他的時候我報了警,對方答應去看看。他撓撓頭說我沒注意,不過好像确實被一個巡……
“诶等會?”那哥們誰啊?是警察嗎?沒看見警官證呢?
管琦忽地發現少了個流程,而且怎麼感覺那人還有點眼熟呢。
他撓撓頭,說管他呢,反正拿槍這麼敢的肯定是警察,哪天可以再去找找。
我點點頭,說正好我明天要去一下警局補報案登記。
“唔……好像沒聞見酒味吧。”隻是眉宇裡還是有些隐隐的擔憂。
“沒有吧,我沒聞見。”管琦遲了一秒才明白,我是在确定這群家夥是不是喝多了來挑事,皺着眉尋思了半天覺得不像。
“你要說他是搶劫吧?”幹嘛不去追拖走了兩個行李的我,而是要跟管琦糾纏呢?
“那就是沖着我來的?”管琦眉頭鎖的更緊了。他告訴我那群家夥身手都很不錯,配合套路,打急了周身還透着殺氣,不像是尋常的地痞流氓。
“難不成是三禮家?!”他大驚失色。畢竟他一個歪國人,本地又沒什麼恩怨,除了被三禮家扔出來過就是警局,總不能是警局要怎麼他滅口吧!
“果然這案子就是有隐情!”一時間,他是越想越生氣,一拍桌子說:“這都什麼惡心人呐,我跟三禮家沒完!”
“你的意思是,打手?殺手?”我看他們鋼管是路邊撿的,難不成是為了隐瞞身份?
全程與他聊着,不過一般這種場景下我都是負責跑路和收拾行李的,主打一個路人甲站位,也就思索着,順手拽了一下管琦的左臂。
“啊!!!疼疼疼!”結果管琦險些蹦了起來。
“我就知道。”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畢竟在巷子裡要不是他拽我,那管子就砸在我的肩頭了。也就說了聲等着,四下看了兩圈,抽開電視下的櫃子。
“果然。”那下面放了個應急藥箱,從碘伏到繃帶一應俱全,隻是全過期了。
我打開地圖,又把平闆從管琦那兒掏回來放進口袋。
“我出去買點應急藥品。”接着對管琦招呼了一聲:“你先休息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