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噌噌噌...” 一支接一支的射去,對面的靶子都被射成了刺猬,中心部位根根穿心,他把這靶子當成了敵人。
手在伸向箭筒,發現沒有了,他這才停手。
“公子,盧公子求見。”
“哦?” 宇文成都有些琢磨,這貨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是幹嘛?他把弓遞給奴仆,看向遠處慢慢開口:“請他進來吧。”
“是。”
他走到旁邊涼亭中坐下,早早備好的茶水還溫熱着。盧衡從他身後繞道過來,一副谄媚讨好的樣子。
“宇文兄。”
“盧大公子,可是有什麼有什麼新鮮事啊。”示意他坐下說。
“事到是有,但不是新鮮事,陳年舊事了。”
“哦?” 宇文成都手指輕輕敲着杯盞。
“上次狩獵一事讓宇文兄在陛下面前失了面子,我這到是有一計,能讓宇文兄出下這口惡氣。”
他一副說說看的樣子。
盧衡探頭過去,悄悄地嘀咕。
“此計倒是不錯,隻是你怎麼确定他們能上套呢。”
“這個不必擔心,隻要把唐岚騙出來,那李建成必然會上當。” 說到這裡盧衡看了一眼宇文成都的表情:“隻要宇文兄别在動恻隐之心。”
他淩厲的眼神投向對方,強制換上笑臉:“我有分寸,你放手去做吧。”
……
悶熱的長安城這幾日入了梅雨季,連下了好多天的雨,天氣悶,人也悶。
小胖球懶洋洋的躺着,唐岚一邊撸着它的毛一邊打噴嚏。
“怎麼回事,我沒有感冒呀。” 她揉了揉鼻子。
“小姐,你的信。” 景芳拿着信件和藥材走進來,:“應該是李公子的信,還有這藥材,我看了是調理身體的,不過送信的人卻不是吳青。”
她接過信,看了看信封,疑惑道:“什麼事,還寫信。” 撕開,閱讀上面的内容。
“永安坊出事了,速來。”
這字不太像他的字呀,她心生疑惑。
“除了李管家沒有人在永安坊了,難道宇文成都又察覺到了什麼?”
平康坊虐殺李管家她還曆曆在目,雖說已讀檔,但難免不會再次發生。
她讓景芳備車,先去唐國公府找李建成,核實情況在讨論結果,可剛到門口還未下車就被告知,大公子去了永安坊,剛走不久。
“哦?看來是真出事了。”
她趕緊掉頭去永安坊,還未進入李家私宅,就看到等待已久的宇文成都。
“果然是你。”
“知道是我還來,看來李建成在你心裡很重要。”他手背在身後壞壞的一笑。
“他人呢。”
那宅院中傳來“哐哐”的打鬥聲。
“李建成,你們今日跑不掉了。” 是盧衡的聲音。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唐公私宅也敢闖。”
“哼,在這長安城裡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他回頭望了一眼,說:“你找吧,找到算你赢。”
他飛身踏進宅院,唐岚快跑過去,用力推開院門,并無打鬥痕迹。
她和景芳小心謹慎的走着,聽到前廳内有人哼叫,尋着聲音找去。
“李管家。”
他被綁在柱子上,嘴巴裡塞着布巾。
唐岚趕緊拿掉口布,李管家喘氣道:“大,大公子不在這裡。”
“什麼?”
咣當一聲,門被關上,把它鎖死。
景芳用力拉門,怎麼也打不開。
“小姐,我們中計了。”
李管家看着門擔心的說道:“他們發現了馮萬。”
……
“公子,你快走,免得連累到你。”
“說了會幫你幫仇,我不會食言。”
“公子大恩,小的此生難忘,可這宇文成都非常難對付,你我必定會輸一個,我死不足惜,你是唐公之子絕對不能有事。”
“别說這種話。”
李建成四處觀望,他知道宇文成都想人贓俱獲一起抓起來,不然,早就在慶州對馮萬下手了。
“李建成。” 宇文成都大喊:“我知道你在這裡,唐姑娘的命你不管了嗎?”
“他們真的抓了阿岚?”李建成心裡一緊。
“唐小姐一定是被他诓騙過來的。”他肯定的說,不禁握緊了拳頭。
“我們還不能出去。”
馮萬看着李建成的臉,眼裡都是感動:“他想抓的是我,我來引他,你去救唐小姐。”
“不行,他不會這麼簡單的。”
“她現在在我手上,你想要她,拿那個黑衣人來換。” 再次傳來宇文成都的聲音。
馮萬憤怒的走出去,剛踏出一隻腳,就被李建成一拉了回來。
“你不用引開他,我有辦法。”
宇文成都看着對面被他堵死的樓,一點動靜都沒有,微微皺眉。
“這麼安靜。”他掰了掰自己的手指,揮了一下手示意身後的侍衛:“沖。”
剛把們踹開,“哐哐”地上潑了好幾壇子的酒,馮萬揮動着火把,吓的侍衛連連後退。
他精準的将火把扔出去,吓得那些人抱頭亂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