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這個賤人,我待你如何?你居然誣告我,我殺了你。”
“啊,救命..”
劉文靜舉起劍,欲要将眼前的女人砍殺,他怒氣沖沖,吓的女人四處亂跳,家奴聽到聲音紛紛跑來勸阻,将其冷靜。
家裡此刻亂成一鍋粥,柳娘趁這個空子跑回娘家。
不一會,宮裡來人了。
“聖上傳劉大人入宮。”
劉文靜扔下手中的劍,早就想把心裡的不滿說出來了。
…
劉文靜一臉平靜看着李淵,似乎沒有怕任何人的态度,他認為自己沒有做就是沒有做。
“你為何想要謀害朝中大臣?” 李淵問罪。
“我沒有要謀害任何人,也沒有想要謀害任何人。”
“那這是什麼?” 他讓宮人把證據遞到他的面前。
“那隻是臣的小妾對臣不滿,想要加害與我。” 他隻是輕輕撇了一眼。
“這上面說,你對朕,對裴寂都十分的不滿,不滿朕的決策,不滿意朕的獎賞,更不滿意裴寂的左仆射職位。”
劉文靜直視李淵的面容,語氣平淡,開口道:“我與裴寂都是晉陽起兵的功臣,我還立過軍功,就算是平起平坐,陛下卻如此偏袒,對此我确實有不滿,但是我沒有要謀害大臣。”
說的斬釘截鐵,似乎這都是在怪李淵的不公平。
李淵端坐在龍椅之上眉目嚴肅,看了他好一會,知道他開國功臣付出很多,但是這态度讓他受到挑釁,如此坦然,一點也不懼怕他這位當朝的皇帝。
繼上次淺水原之後,對他包庇二郎失敗的行為就有所不滿,如今已經猖狂到誰都不放在眼裡,他手緊握把手,面色淡然,心裡早就怒火沖天,他壓了壓氣焰,沒有立即做決定,而是暫且将劉文靜滞留在宮中,稍後處理。
長安酒樓
唐岚聽到此消息有些無奈,該來的還是要來,她想幫卻無法出手,看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已經下了好幾天了。
“阿岚。”
一個匆忙的身影向她走來,他臉上都是水珠,頭發貼着前額,顯得有些狼狽。
“二郎?”
“劉大人的事聽說了嗎?” 他急切的問道。
“嗯,早就勸誡他,可就是聽不進去。”
她觀察到李世民的情緒不對,焦慮的樣子讓人有些心疼。
“你有什麼法子嗎?” 他實在不知道該問誰了,腦子裡出現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我.. ” 唐岚眼睛閃過一絲驚訝,怎麼會問她?
“他對裴寂不滿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我就怕父皇隻會聽信他人的讒言。” 李世民突然拉起她的手,認真的看着她:“幫幫我好嗎。”
她不自然的把手抽離開,看他迫切的眼神,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能讓他立即道歉,不要承認自己說過此類的話,說都是家中小妾因失寵而陷害的,把國事轉為家事。”
“他不會向裴寂道歉的,他現在就是心裡不平衡,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要去求情,靜觀後續發展。”
李世民驚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她說出的話?
“不去求情?他可是你的老師啊。”
“我的意思讓他自保,這是态度的問題,你不要去陛下哪裡求情,他自有判斷。”
“呵呵.. 若是父皇自有判斷,又怎會将他滞留與宮中。”
他苦笑,本以為會在唐岚這裡得到慰藉,結果是讓他不要去求情,看着唐岚淡然的表情,他内心感到有些失望:“我不該來找你的。”
“二郎,你怎麼也沒看清楚呢。”
他垂下眼眸,神情複雜,已經聽不下去任何話了,最終還決定去趟皇宮。
太極宮
父子三人對立,李淵上位,太子旁聽。
李世民正對着自己的父親。
“父皇,這是真的要治劉文靜死罪嗎?”
“劉文靜身為朝廷重臣出言不遜,無視權力,仗着自己的功勞大于過,連朕都沒有放在眼裡。” 李淵看着神情頹廢的兒子,語氣不輕不重。
“他隻是心裡不平衡罷了,不敢這樣做,出言不遜也隻是對裴寂一人不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