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落在她身上不痛不癢,回頭才發景芳已經不在了,他何時進來的?
李建成凝視着她,眼眸微漾,對她長期壓制的野獸此刻而掙脫,心中的妒火燃起。
“幹嘛,人家道謝…” 她嘟起腮幫看着他,見臉又臭起來,小心問道:“你生氣了?”
“你說呢。”他坐到她身邊強迫她看着自己:“借我的名義去給你的前夫升職?你怎麼想的?”
“這不你的關系好用嘛,我一個女子人家怎麼會搭理我。”
“你不該跟我說一下嗎?長能耐了你。” 圈住她的腰捏了她一下。
“哎呀,疼。” 她揉了揉腰間:“ 我錯了嘛,我是要和你說的,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嘛。” 她自知心虛。
“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我說?”
“現… 在?”
“那你說,我聽聽你是怎麼狡辯的。”
她抿住嘴,一副怎麼說我都不信的樣子:“算了…”
“不能算,必須給我解釋,我是太子,太子的名義是随随便便讓你拿去騙的?” 他不依不饒,還把推薦信上的内容念了出來:“哼,才華橫溢,棟梁之材,為官如水,為百姓造福。”
唐岚臉上露出了駭怪的表情,連信的内容都記得。
他陰陽道:“他在你心裡挺優秀啊。”
“當初他自毀名譽讓我離開,這次他又及時提供證據,而且他确實很努力啊,我隻是内疚而已,沒有感情的。”喃喃低語。
“内疚?對他内疚,對我不就不内疚?”
唉,讓解釋吧,解釋了又不高興。
她擺爛說:“那你治我罪吧。”
“你倒是給我無理起來了。” 他的手直接拍打她的屁股上,又是一記不痛不癢的力度。
“我今日自知理虧,怎麼說你都不會消氣的。” 他今日小動作不斷,惹的她好羞愧。
“那就哄我啊,你不是挺會哄人的嗎。”
看着他這張鐵青的臉,帥是帥,但是也真的哄不下去。
見她低眉,輕輕咬着嘴唇,委屈至極的樣子,反讓他忍不住安慰,伸手将她拉入懷緊緊抱住。
“我其實生氣的不是這個。” 語氣緩和了許多。
“那是什麼。”
“是他娶走了你。”
“我現在不是又回到你身邊了嘛。”
“哼,那也不解氣。”
她微微揚起頭:“可當時你不也成婚了嗎,我有什麼辦法。”
他低頭在次凝望着她的眼睛,手不自覺地的抱緊。
“你是忘是你先離開我的嗎?”
“我…”
不等她說完,猛然低頭吻上,手抵着她的後腦勺使她動彈不得,呼吸吸附在一起,他已經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了。
唐岚用力推開他:“這在車上,你注意點。”
“他們敢好奇嗎。” 再次用力吻上。
“唔..”
唐府
唐岚對着銅鏡往脖子貼着花钿,這本該貼在臉部的,但是她這裡被李建成狠狠吸了一個草莓印,幾天了都沒有消下去,生怕被唐儉看見,隻好用這個來掩蓋。
“故意的吧,氣死我了。” 一邊貼一邊罵。
“小姐,大公子讓您去前廳一趟。” 景芳在門口等着。
确保自己的脖子看不出來有問題這才起身,剛走近就看唐儉手拿着卷頁看着。
細看來,是陛下的手谕。
“明日陛诏你進宮。”
“嗯?有提何事嗎?”
“沒有。” 他放下手谕,看到她脖子上的花钿,問道:“你這脖子怎麼回事?”
“呃,上火。” 她心虛的摸了摸脖子。
“一會讓你嫂嫂給你弄點下火的,都幾天也不說。”
她嘟起腮幫:“也不用吧。”
“明天要面聖,你這… 好看?”
“我…” 隻能屈服這個謊言:“好的。”
第二天,随着阿兄進宮,迎接他們的是裴寂。
“裴大人。” 唐儉和唐岚向他行禮。
玄武門,三個字映入眼前,是進入太極宮必經之路,她不禁幻想身處之地,仿佛已經發生過政變一樣,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心口。
“阿岚,怎麼了。”唐儉瞧見她不自然。
“沒事,可能緊張吧。” 她随便說一個理由。
裴寂轉身道:“唐小姐不必緊張,陛下就隻是要人陪着下下棋而已,我們去的不是太極殿。”
“下棋?”唐岚不解:“下棋,我可不行。”
裴寂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
來到内殿,兩兄妹一起行禮。
“參見陛下。”
“免禮。”
唐岚慢慢起身,小心的看向前方,看到李建成她心裡頓時有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