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準備六十面戰鼓。”
他命人在洺州城西連敲打戰鼓好幾天,就是讓範願誤判大軍全力攻城,吓的他急報劉黑闼洺州危急。
不得已,劉黑闼轉回洺州,先派兩名武力強的将領北上,攻打李藝。
雙方在徐河交戰,劉黑闼大敗,損兵八千人。洺水縣人李去惑占據城池降唐,李世民派王君廓與他共同守城。
時間來到武德五年二月
賬外大雪紛飛,李世民與尉遲敬德烤火取暖,尉遲将炭火用木棍推了推,使它燒的更旺一點。
羅士信踩着積雪踏進營帳,把頭盔取下,拍去積雪。
“秦王殿下,尉遲将軍。”
“怎麼樣?”李世民見他進來問道。
“劉黑闼勢頭實在是太猛了,這次增援去的士兵又被他打退,可見他是勢在必得。”
李世民聽後站了起來,他走到地圖旁邊,看着洺水縣的地形說道:“這裡是劉黑闼糧食交通重要的地方,不能讓他奪取。”
他深知洺水縣的重要性。
洺水縣四面環水,水寬五十餘步,水深三,四丈。
“劉黑闼在成東北處修建兩條甬道進攻洺水,臣怕王君廓一人抵擋不住,特請求增援。”
眼見甬道即将修成,洺水危在旦夕,李世民同意羅士信的請求,登上城牆,用旗語命令王君廓突圍,同時讓羅士信帶人進城接替。
甬道修建成功後,劉黑闼連續進攻八天八夜,大雪在這些天從未停止過,天氣的原因讓唐軍無法再次增援,洺水城一夜之間淪陷。
羅士信被劉黑闼俘虜,他誓死不降,最終被劉黑闼殺死。
李世民得知消息,心痛不已,勢必要把劉黑闼拿下。
三月,李世民将大營駐紮在洺水以南的地方,他一邊派人截斷劉黑闼的運輸糧食的要點,将其焚燒。一邊堅守陣地不戰,慣用的套路圍而不攻,等對方疲憊後在進攻。
雙方僵持了兩個月,他看準時機列陣對劉黑闼發起進攻,并讓人在洺水的上遊将築堰将河水截斷。
劉黑闼率領兩萬的騎兵向南渡洺水,逐漸向唐營逼近。
李世民率領玄甲兵出戰,直面迎接劉黑闼,劉黑闼本就被拖到疲勞的軍力,被他猛然攻擊,有些吃不消。
見戰況不妙,他退回洺水,早就料到如此的李世民命人決堰,洶湧而來的河水,使得劉黑闼軍隊大亂,上千上萬人被淹沒在這河水之中,屍體沉河,血與河水相融,慢慢形成紅色的河流,沖向劉黑闼的陣營。
“報,捷報。” 快馬加鞭的驿卒進宮。
“終于拿下了。” 又是一場耗時耗力的戰争,為了穩住後方,讓李世民放手去打,李淵也是做足了準備,看到勝利的消息他懸着的心已經放了下來。
“恭喜陛下。” 群臣一個個祝賀着。
“隻是那劉黑闼又跑回了突厥,不知道日後會怎麼樣?”裴寂想到劉黑闼并沒有被擒拿而說道。
“隻要突厥不在參與,我們就不會在失手任何城池。”李淵摸了摸胡子。
“還是心有餘患呐。”他提醒着。
“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不久,李世民班師回朝。
李淵為其大擺宴席,為他接風洗塵。
整個宮殿,大臣們都享受着音樂,美食,美酒,欣賞着宮中舞姬帶來的表演。
“這半年辛苦了。” 李淵看着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為國家應該的。”他謙虛的說道。
唐岚觀看着李世民父子,似乎沒有在洛陽一戰那樣熱情了,但是面子上的維護還是到位的。她又看向平陽,腦子裡又浮現了她的結局,這一場戰争劉黑闼已經結束,她的死到底在哪一年?到底因何而死?
這中間會有差錯嗎?
“阿岚。” 李建成輕輕叫到。
她回過神來看向他。
“看什麼呢?”
“沒什麼。” 她搖搖頭。
結束後,在回來的馬車上李建成看她的樣子,心不在焉的,握住她的手。
“是不是困了?”
她淺淺的笑了一下,又搖頭道:“沒有。”
他們互相看着對方,接着說:“我明天想去看看平陽。”
“可以,要我陪你嗎?”
“不用,來接我就好了。”
唐岚翻遍曆史詞條已然沒有找到任何關于平陽的死訊,是病死還是戰死一律未記載。
“不管怎麼樣,隻要不出長安就是安全。”
她看着武德六年二月的記錄,心裡一橫,就算就綁也要把她留在長安,隻要戰争結束一定就沒有事情。
唐岚特意備了長安酒樓的吃食來到柴府。
“阿岚。” 平陽興高采烈的去迎接,這是她當嫂子第一次來家中拜訪。
“哼,每次回長安都不知道去東宮找我。” 她假裝生氣。
“哪有..” 她看唐岚的樣子知道這是在埋怨她,解釋道:“我單單去東宮的話,不能隻看望你啊。”
“開玩笑的,我今日特意帶了好酒好菜,叙叙舊?”
“當然,我們二人也好久沒有單獨在一起聊天了。”
平陽命人把吃食擺上,獨留二人叙舊。
她倒上一杯酒遞給唐岚:“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看你最近臉色還行,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唐岚盯着她的臉像個大夫一樣看半天。
“你這問的.. 我好着呢。”
“那..有什麼腿疼,腳疼,頭疼嗎?”
“沒有啊。”越問越懵。
“就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比如心髒?” 有記錄說有家族遺傳病的問題。
“你啊問的我腦殼疼,這算不算?” 平陽被她問的有些無奈。
“哎呀,我就是關心關心你。” 唐岚看她這樣的語氣,也是不好在問下去了,夾菜到她碗裡緩和一下。
“哪有你這樣關心的。”
“聊别的,聊别的...”
她們夾起菜肴,各自嘗了一口,紛紛點頭。
“是陳郎親手做的?” 一口嘗出。
唐岚笑而不語。
平陽想起了王嘉然,放下筷子,飲上一口酒說道:“王小姐出棺的那天,我還偷偷的去看了一眼,這心裡... 确實是不好受。”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她也不會怪你。”
“就應該讓盧衡一命還一命。” 提到盧衡她的情緒有些氣憤。
“是,但是他如今這個下場也是他應得的。”
“是誰讓變成這樣的,我真心感謝他。”
“呃...” 唐岚看着平陽,手上的筷子懸空的停頓了一下:“不知道呢,他仇家吧。”
“也是,他得罪過那麼多人。”
二人吃吃喝喝,聊聊天時間過的好快。
“明天我們去馬場訓練,我都好久沒運動了,你得陪我。”
“明天可以啊。” 她想着好久沒有和唐岚出去玩了,就爽快的答應了。
“不止明天,後天,大後天都有。”
“啊?”
“生命在于運動。” 她做出跑步的動作:“明天我叫你啊。”
“别..” 平陽一聽不止一次,她拒絕。
“不可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