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妹子是誰啊?”上面傳來惺忪的聲音。
傅毅山有些被吓到,猛的擡頭看他:“你幹嘛!吓老子一跳。”
“看妹子就看呗,你怕什麼。”是他對面床鋪的張聰,“要我說,你真夠可以的,剛分手,就無縫對接的找到新女人了?”
傅毅山關上手機,站起身:“閉上你的嘴吧,心髒的人看什麼都髒。”
“你瞅瞅你,看着妹子的照片,笑的我看着都瘆得慌。兄弟這麼多年,我還能不知道你。”
“你可真成,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别打岔,說,這妹子誰?和你不熟你就把她介紹給我?我就喜歡這種愛龇着大牙笑的。”
“我同事,對面學校的,人都畢業兩年了。”
“哦,姐姐啊,那我更喜歡了,我就喜歡姐姐,你把他電話号碼給我。”
“死心吧你,我也沒她電話,估計她肯定有男朋友。”
“切,真不厚道,”張聰又躺回床上,悠悠的說:“唉,這四年啊,我是學姐學姐沒撩到,學妹學妹沒把到,我可太失敗了。還一個多月離校,就不能給我個姑娘嘛。我可真難啊!”
另外兩個同學聽到他倆的對話,也醒了,孫秀來說:“什麼姐姐妹妹的,給我也看看。”呂鵬說:“漂亮嗎?”
傅毅山說:“不漂亮,就是一同事,對面學校畢業的。别看了,中午怎麼吃?”
呂鵬說:“沒想好,咱寝室就你找到工作了,你再請我們吃一頓吧?”
“沒錢,我工資又不多。”
孫秀來說到:“我得準備夏招了,不回老家了。還是你運氣好,實習公司好,現在又去了大院。”
張聰也說:“我也準備夏招了,回老家沒前途。”
呂鵬說到:“真難啊,要離校了才發現學校的好,我都沒上夠,我想重來一遍。”
張聰說:“其實我們算好的了,隔壁宿舍天天打遊戲那個,我聽說有人要延畢了。”
四個人各自唏噓了半天,還是起來去食堂吃飯,晚上有其他寝室的同學又約去喝酒,他們又去喝酒了。
星期一的蘇青是精神飽滿的來到公司的,她帶了麻花,分享給同事們吃;又繞到傅毅山工位那裡,聞着一身酒味的他,蘇青一臉嫌棄:“你這是怎麼了?”
傅毅山擡起惺忪的眼,長劉海張長遮蓋到眼角,他笑着看到來人,笑了起來,“你從天津玩回來啦?”
“廢話,星期一不得回來上班啊。”蘇青是真看不慣這樣的人,眼前的人讓她想起來有一年春節大哥在外面喝醉酒回到家,朝着豬圈哇哇吐,蘇青看着豬圈裡的豬吃着大哥嘔吐惡心的不行,大哥卻看着身旁的蘇青笑:“二青啊。”傅毅山就是昔日大哥那樣的眼神。想到這,她帶着生氣的口吻說,“你趕緊去洗洗臉吧,讓大家看到你這副樣子,像什麼話,公司裡可和學校裡不一樣。”
“好。”看到蘇青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傅毅山也站起身,去到衛生間裡洗臉。
蘇青回到工位想了想,有些不放心,他也跟着走出去,在衛生間門口等着他,看到他出來,說:“我建議你今天還是請假吧,瞅瞅你這這一身的酒氣,領導看見肯定會不高興的。現在就走吧,别被太多人看見。我也許不該說,但是看在你叫我師姐的份上,我建議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了就得學着成熟起來了,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這些話其實蘇青也是第一次說出口,上次聽這句話還是老蘇頭說她:“你也大了,也該懂事了。”
“好。”他眯起眼睛看着蘇青笑。
蘇青回到辦公室,扔下一句話:“真是不知所雲,你以為公司是你們教室啊,還這麼幼稚。”
傅毅山聽從了蘇青的建議,他給他老闆孫一鳴請了假,說自己頭疼,從辦公室裡走了。回到宿舍,看到還沒沒起床的三人,也躺下睡覺。不多久,他就被同事的電話吵醒,他迷迷糊糊接起電話,“喂。”
同事有些生氣:“快十一點了,怎麼還沒見你。”
“我今天頭疼,給孫總發請假短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