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便吸收了她身上溢出來的光明力量。
有了洛爾斯的幫助,白亦甯腦海裡緊繃的那根弦得以松弛。
疼痛緩解,她吐出一口濁氣,對上洛爾斯那雙令人心安的金色眼瞳。
他剛才的聲音和舉動都莫名的溫柔,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她之前一直以為他是個失憶的智障,現在看來,她錯怪他了。
對洛爾斯道謝後,她才将目光投向對面的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白亦甯:“不好意思,你們剛剛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剛才她注意力全在壓制痛苦,和保持理智上,根本沒有聽清他們說了什麼。
不過她能感受到,這些人,來者不善。
“好啊,冒犯偉大的光明神不夠,竟然還敢無視我......”
領頭的人聽到她的話,聲音和臉色更加憤怒,“來人,将這些低賤的平民抓回去,我要親自折磨......不對,審問。”
他說着,對那些揮揮手,一群人瞬間将白亦甯三人團團圍住。
“我們被包圍了,這可怎麼辦?”諾克斯見此,故作誇張地開口。
他帶着笑意的眼神看向白亦甯,整個人全無懼怕,反而多幾分打量。
他很好奇這個神秘的東方女孩會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
據他感知,她不是黑暗神信徒,沒有黑暗力量,有光明力量卻十分排斥,那也不是光明信徒。
她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人族,所以,面對現在的窘況,她該怎麼辦?
白亦甯覺得諾克斯話裡有話。
她沒有理會他,隻感受着身上的光明神之咒的力量被洛爾斯吸走,感受那從心到身的折磨人的疼痛漸漸流失。
現在看來,要想不被咒術折磨,隻能讓洛爾斯一直幫助她吸收光明力量。
可咒術會斷續發作一整晚,她可能讓洛爾斯一整晚都為自己吸收光明力量。
不過,當務之急是面前這些不怕死的人。
他們和五百年後的光明聖殿那些神經一樣,突然出現就算了,還硬給她扣一頂莫須有的帽子。
光明聖殿仗着有光明神的庇護欺負她,這些人什麼東西,也來欺負她?
看到他們毫無威脅,她冷笑出聲,引得洛爾斯、諾克斯和那些人齊齊投來目光。
見她不僅不跪地求饒,還笑得出聲,領頭那人皺眉不悅地問道:“你笑什麼?”
“敢問我們犯了什麼罪?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們回去審?”白亦甯冷靜淡定地看着領頭那人。
他看着年輕,面容普通毫無記憶點,穿着華麗服飾,應該是個貴族。
在她看來,讓她沒有記憶點的人,一律都是醜八怪!
她也覺得奇怪,這些貴族不是不屑于搭理普通人嗎?
她剛來這裡一天,到底是哪兒惹到他的注意了?
“你們膽敢冒犯偉大的光明神,這就是你們的罪!”
那人厲聲道:“至于我,作為偉大的光明神最忠誠的信徒,我當然有資格審問你們。”
白亦甯聽到這話,滿頭問号,“我們怎麼冒犯他了?”
她又問:“再者,你說你是光明神信徒就能抓我們,那我也可以說我是光明神信徒,我是不是可以反過來抓你們?”
“你......你簡直狂妄,光明神的信徒豈是你想當便能當的?”
“更何況你一頭黑發,你難道不知道,黑色是光明神最厭惡的顔色!”那人怒道。
聽到這話,諾可斯不由得把懷疑的目光投向洛爾斯。
光明神最厭惡黑色?他怎麼不知道?
沒等他細想,那貴族指着三人,怒不可遏道:“賤民就是賤民,居然妄想得到光明神的青睐,可笑!”
“光明神厭惡黑色?啧!可你的眼珠也是黑色的,你都能成為光明信徒,我有什麼不可以?”白亦甯眼神不屑,口吻輕蔑地道。
她不是光明神信徒,也不屑于當他的信徒,但這樣的貨色都能成為光明神信徒,光明神也是眼瞎,居然不挑揀一下?
“你......你......你大膽,我和你個賤民又不一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似乎是被戳到痛處,貴族被氣得不輕,想自報家門。
話音未落,白亦甯懶散擺手,打斷他的話道:“你還是說說我們哪兒冒犯到光明神吧!”
西方人的名字都是一長串,她才懶得聽他報菜名。
“當然是你們的名字,低賤的平民也敢使用偉大的光明神的名稱,我呸!”那人怒聲說着,象征性吐了一趴口水。
白亦甯愣了一下,看向諾克斯,順着他指過來,挨個介紹着說:“他叫諾克斯,我叫白亦甯,這位是洛爾......”
“住嘴!”在白亦甯即将說出洛爾斯的名字時,那人及時打斷她的話,怒吼道,“賤民不許說光明神的名諱。”
“如果不是交易中心說有人使用光明神的名字建立身份信息,我都不知道你們這些低賤的家夥竟然這樣大膽,你們這些低賤的東西......”
那人氣得七竅生煙,對着三人叽裡咕噜罵一堆髒話。
白亦甯聽了,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于是看向諾克斯,“你故意的?”
她之前還以為諾克斯真是洛爾斯的朋友,對這個名字覺得熟悉也沒有多想,現在看來,這人分明就是故意挖坑等她和洛爾斯跳。
諾克斯笑着“狡辯”道:“沒有哦。他就是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