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
秋月織看到他後眼前一亮,步伐匆匆的趕到史明禮身邊,先是确認了一下自己這個小弟是完整回來的才松了口氣。
“讓阿姐憂心了。”史明禮帶着她往屋内去,正在一腳踏進屋内時,狼哭鬼嚎的聲音攜着一個人影撲了出來。
史明禮下意識的躲開,讓那道影子撲了個空。
殺生鬼言絲毫不受影響,他圍着史明禮轉圈,“大人您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大人您武功蓋世英明神武天下無敵所向披靡,殘忍聯盟那些小蝦米在您眼裡根本就不夠看,根本不堪一擊,他們的作用也不過是為大人您的雄圖霸業上添一筆事迹……”
史明禮:“……”
他揉了揉耳朵,“你怎麼還在這兒?”
“丹楓月居”是秋月織的住所,這裡除了一些他派來保護秋月織的忍者外就隻有他和秋月織會待在這裡,連夜神殿的主事人都少有幾個知道這個地方。
一來人多眼雜,太容易暴露蹤迹;二來這附近住的也都是些尋常百姓,他不想給這些人招來什麼風波。
“是我讓他待在這裡的。”秋月織拽了拽他的衣服,“如果外面還有人追蹤,讓他現在就離開實在太過危險。”
秋月織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殺生鬼言頭頂的那兩隻角。
“是啊是啊!”殺生鬼言連忙應和,“我的命是小事,若是我出去了讓殘忍聯盟的人發現蹤迹找到這裡了怎麼辦,我怎麼可能讓大人您陷在危險之中!”
“是嗎?”史明禮似笑非笑,“比起這個,吾倒是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一勞永逸?
哪種的一勞永逸?
别的不說,在關乎性命的事情上,殺生鬼言總是格外的敏銳。
他哆哆嗦嗦的開口,“大大大……大人,那、那我現在就走!”
保命要緊保命要緊!
“行了,别吓唬他了。”秋月織無奈開口,對着殺生鬼言道,“你先下去吧。”
有了秋月織的一句話,殺生鬼言馬不停蹄的從史明禮面前消失。
史明禮也沒再深究,但他剛才的話也不是全然的吓唬,而是真有這麼個想法。
畢竟從他之前從中原探聽出的情報來看,這個殺生鬼言可以說是牆頭草中的牆頭草。
從中原倒戈向西劍流,又倒戈向魔世,玩的好一手背主求榮。
*
那方,自覺又撿回一條小命的殺生鬼言在“丹楓月居”中亂晃悠!
心中憤憤不平,“勞什子的夜神,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總有一日我殺生鬼言要将你踩在腳下!”
他能在“丹楓月居”中亂走自然是有秋月織先前允諾的口信,左右這裡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要緊的事情史明禮也不會帶到這裡。
不期然的,殺生鬼言在一處院中忽然看到了一隻熟悉的大繭。
這這這!
這個繭,他曾見過的!
這不就是妖神将的繭嗎!當初還困過黑白郎君呢!
殺生鬼言按捺不住激動,掐腰大笑,“哈哈哈哈哈,天無絕我殺生鬼言之路,小小一個夜神根本不在話下。妖神将,殺生鬼言這就救你出來!”
繭内正在調息的戮世摩羅:“……”
不得不說,殺生鬼言到現在還沒死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苟命苟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一種能力了。
但現在他最重要的不是出去,尤其是如今還身在不知哪個勢力的老巢裡,從那些将他送到這裡的人所說的話可以判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大概是在東瀛。
哦對,就是那個赤羽的故鄉。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
不是冤家不聚頭,赤羽去中原,而他到了西劍流的大本營,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麼?
更何況,比起這些他更相信殺生鬼言根本打不開這個繭。
哦,他愛将的實力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戮世摩羅一手扶額搖了搖頭,不過現在殺生鬼言還有點用,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又抱上一條大腿,怎麼能說不是一種實力呢?
感知内附近并沒有潛藏的人,戮世摩□□脆出聲喝止殺生鬼言的動作,“哦好了,天兵仔啊,别白費力氣了。”
“帝……帝尊?”猛然聽到熟悉又在意料之外的聲音,殺生鬼言愣了一瞬,整個人立馬撲到繭上,“嗚嗚嗚……帝尊啊帝尊,殺生鬼言好想你啊!”
“您不知道殺生鬼言一路流落東瀛吃了多少苦頭,這個地方窮山惡水盡出刁民!”
“……您怎麼在這裡面,妖神将呢?難道是妖神将死性不改又篡位了?”
“天兵君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平淡的語氣中殺意盡顯,駭得殺生鬼言下意識噤了聲。
“好了。”戮世摩羅窩在繭中閉了閉眼,既來之則安之的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跟本帝尊說說這裡的情況吧,比如西劍流,比如你嘴裡那個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