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祁憫好奇的眼神,季識青沒轍,光速妥協,排隊買了盒炸雞年糕。
“是雙拼的醬料,一半是甜辣醬,另一半是芝士醬,你想先吃哪個口味?”季識青拽着祁憫坐在草坪旁的長椅上。
“……知識?”祁憫費解地眨了眨眼,認真思考着知識到底可不可以被吃。
季識青笑出聲,簡單給祁憫講解了一下有關芝士的東西。
因為顧忌着:這東西怎麼“壞了”還能吃,但這味道聞起來又實在是勾人
祁憫半是忐忑半是期待地咬了一小口炸雞塊,随後眼睛像是突然亮了一下——
“我還從來沒有吃過如此風味和口感的食物。”祁憫神采奕奕。
“但是不可以吃太多。”季識青停頓了一下,又謹慎地補充道:“也不許和郁離說我帶你吃這個。”
祁憫微微歪了一下頭,奇怪地問道:“為何不能同郁世子談及?”
季識青總不能說是怕郁離知道了他天天帶着祁憫吃這些雖然美味,但多少不大健康的食物,會來找他拼命。
隻得像吓唬小孩一樣擺出毫無殺傷力的兇相:“就是不許。”
“好吧。”祁憫有些遺憾于不能和好友分享美味的食物,但還是聽話地應了下來。
“如果審訊組那邊今天能出結果,那我回家就給你做……”季識青想不出祁憫會喜歡吃什麼,便問道:“你原先在家時,膳房最常做什麼菜?”
祁憫掰着手指數:“把我帶大的宋姨最拿手的是山家三脆,用的都是常見的食材,做法也簡單,不過是拿蕨菜,枸杞頭配上青筍炒了,可宋姨做出來就是風味絕佳。家裡有個廚子,不知從哪裡學來了“玉鼎藏珍”,聽着名字古怪,但其實是将冬瓜挖空,把提前炖好的蟹粉豆腐盛進去。還有我身邊一個叫做雲岫的侍女,她會做一道名為冰盞酥山的小食,入口清甜,小時每每到了需要消暑的時候,我便會纏着她做些……”
祁憫大概是有些“食不言”的規矩,同季識青說得熱鬧,但與此同時手中的炸雞卻是一口沒動。
“吃完再慢慢和我說。”季識青笑。
祁憫即使是吃這些速食,動作也相當文雅,看他吃飯也成了一種享受,季識青托着腮看祁憫一闆一眼地端坐在長椅上,小口小口吞咽着食物,一時間都沒注意到日已西斜。
打擾了季識青在成為“明目張膽地偷窺”嫌犯路上一路狂奔的是電話鈴聲。
季識青原本還想着哪來的不識趣的家夥打擾他當癡漢,但看到來電人立刻恢複了正形。
“聶局。”
“識青,剛才我收到刑偵支隊的消息了。”聶局語氣嚴肅,“這案子,已經有突破口了。”
兩人匆匆趕回總部時,天已經盡數黑了下去。
考慮到時間問題,季識青沒有去地下停車場,在總部附近找了個空着的車位便停了車,剛從車上下來便看到衛榮在門口來回踱步。
“隊長,祁顧問!”
“辛苦,現在進度怎麼樣了?”
“邊走邊說。”衛榮見季識青他們兩個過來,舒了一口氣,“你們從梁家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的确不是尹英,她的真實姓名是宋谷雨。”
季識青聽到這個名字身形一頓,“宋谷雨?我記得她是……”
“對,就是齊哥原先在刑偵支隊的時候發展的線人,現在齊哥在裡面審着呢,可是她一個字都不多說。倒是梁玉林,他還沒等人問,就哭哭啼啼地說宋谷雨其實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季識青怎麼也沒想到,随口胡謅的一句話居然還真被這群人搞出了下文,語氣也帶着狐疑:
“已經證實了嗎?”
“沒有,二十分鐘前,親子報告剛出來,結果顯示他們兩個之間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衛榮說道,“也從庫裡提取了尹英的DNA與梁玉林進行比對,尹英是梁玉林親媽這點确定無疑。”
“從庫裡提取DNA?尹英人呢?”
“不見了。”衛榮搖了搖頭,“聶局已經安排人去搜尋了,現在還沒有收到消息。”
“現在我們隊都誰在這裡?”
“尚哥還在墓穴開挖地那邊,姜河跟着一起去搜尋尹英了,其他人現在都在總部。”
“你帶幾個沒有任務安排的人現在就去一趟宋谷雨老家,現在需要知道宋谷雨和尹英到底是什麼關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