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葉淵尋聲望去,原來是君言領着孩子們回來了,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東西,他細細瞧了眼他的師傅,總覺得少點東西。
他開口詢問道:“師傅,你那腰間的玉佩呢?是有人欺負你了嗎?”他的語氣重了些。
自從他見到葉淵起,他就一直見他帶着那枚玉佩,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葉淵往前踏了步,站在廊上,像一位慈祥的老母親,擡手揉搓着君言的頭,溫聲道:“無人敢欺負為師。”
真别說,人類長得真快,從膝蓋高長得比自己都高了,要不是站在廊上,都摸不到這崽子的頭。
“回家吧!”葉淵嘴角微勾,看向回家的方向。
葉淵一群人與迎面而來的葉溫擦肩而過。
“真是愚蠢,養着一群累贅。”葉溫對他的行為充滿鄙夷,他讨厭善人,認為他們自以為是,是令人惡心的一類人。
***前面的街道被圍得水洩不通。
“前幾次看你可憐給你幾個饅頭,現在還偷我錢了,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呸!”
葉溫尋聲擠入人堆中。
“公子,等等小的!”
一位大叔一手抓着跪在地上女孩的頭發,地上散落着點點碎銀。
“這不是林婉嗎?”
“哎呀媽!還真是!真晦氣!”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
小彭向一旁的公子解釋道:“這個便是在這出了名的白眼狼——林婉,聽說,她将葬父的錢買衣裳去了,為了高枕無憂,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不惜殺死自己的生母,啧啧啧!”
聽到這身旁的人笑出了聲,葉溫笑得瘋狂:“哈哈哈……這樣的好姑娘的确的少見,有野心,世人正是缺少這種野心和欲望,才會過得如此狼狽不堪,如同白發少年那般愚蠢。”他細細打量了番林婉“長得還行。”
“不是公子!你還看上了?!”
他走上前拉住那位大叔的手:“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她拿了多少錢?這錢夠嗎?”他掏出一小袋錢放在桌上。
大叔見了錢,立馬松開了手,隻是怒罵道:“算你走運!再有下次,我砍了你的手!”
“公子,那是這個月的俸祿。”小彭看得差點沒暈過去,掐着人中,拼命搶救自己。才發下來的錢,又快見底了。
葉溫一臉溫柔地向林婉伸出手,柔聲道:“姑娘,沒事吧?”
他似笑非笑,令人很不舒服,但林婉吃這套。
她看到他的第一,臉頰便不自覺地泛上了紅暈,中途不斷打量着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
面對溫柔又有錢的公子哥,有哪個姑娘不心動?更别說是她了。
“這位姑娘生得如此動人,不如到我府上來。”面對葉溫的花言巧語,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将軍府中,一位俊美的少年坐在自己門前的石階上。
路過的兩個婢女瞧見他。
“哇!快看!那個小哥長得真俊!怎麼好像沒見過?”
“新來的吧!”
白清鶴蓦然站起,在走廊來回徘徊。
要去看看他嗎?不行,我該與他說什麼呢?
他煩躁地扣了扣手指。
“公子,你在裡面嗎?”安遠在門外敲着門。
“進來。”屋裡傳來幹澀的嗓音。
一推門,房間裡的氣味便撲面而來,有花香,墨香,還有書籍的味道,三者交雜在一起。
床上有一人,倚在床頭,烏黑的頭發如瀑布般湧瀉而下,皮膚被襯托得白皙透亮。
“公子,您還好嗎?需要我請個大夫給您瞧瞧嗎?”安遠見到他那紅腫的雙眼,便出聲詢問。
燕羽墨後知後覺地用手背遮着自己的眼睛,試圖給滾燙的眼睛降降溫。
應該是因為發情,身體比平時弱,又加上泡了冰池裡的水,身體的恢複能力更大不如前,還有昨日的通宵挖井,導緻眼睛現在都沒好。
他疲憊的躺在床榻上,前來的大夫唠唠叨叨。
是個十分年輕的大夫,二十出頭的樣子,穿着一身綠,發帶半紮着。
他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開口道:“你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