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玄翊向後靠了靠,問道:“怎麼了?”
“你覺不覺得有些不對?”
恒玄翊搖了搖頭:“沒有,哪裡不對?”
汐年也靠了過來,對兩人說道:“師兄,我覺得這個舞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姐姐雖然跳地很好看,但是有些步伐好像跳地不對。”
“你見過?哪裡見過?”拾安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向她。
汐年被他這麼一問也愣住了,撓頭道:“我也不記得哪裡見過了,就是覺得很熟悉。”
恒玄翊目光再次看向舞女,淡聲道:“許是你見過相似的,才會有這種感覺。”
“好吧。”汐年坐了回去,繼續觀賞。
拾安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直到那名舞女突然身體一頓,如提線傀儡一般詭異地扭動了一下身體,沖向衆弟子拔出其中一人的劍砍向衆人,驚慌失措中附近幾人散開,朱未嘗慌忙叫出朱啟待人壓制舞女。
“當心!”拾安将汐年護在身後,手摸在腰間死死盯着那舞女,隻要她朝人群沖過來就拿樹枝限制她的行動。
但舞女砍人無果後,提着劍緩慢移動,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孩童,身體像是随時要倒下去。
恒玄翊已經将懸在腰間的佩劍出鞘半分,眉頭緊鎖像是有些厭惡。
衆弟子也紛紛拿出武器做防備狀态。
舞女眼珠全白,血淚自眼角流出駭人的血痕,在朱未嘗喊話後,像是察覺到獵物身體未動頭轉動看向朱未嘗的位置,嚎叫一聲提劍沖了上去,但舞女不敵趕來的朱啟,利劍穿破喉嚨倒了下去,滾下百級台階,鮮血直流間露出一絲微笑。
廣場上的弟子們被這一墓吓得不輕,朱啟帶人将屍體擡走,趕到了朱未嘗身邊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朱未嘗面露怒色微微點頭讓朱啟離開。
蕭蔚率先開口:“朱宗主,這是怎麼回事?”
其他幾位家住也上前質問。
朱未嘗長歎一口氣,嚴肅說道:“今日之事,實在是讓各位看了笑話,大家也都看見了,此女如鬼體附身,此事定有蹊跷,朱某一定會查清楚的。”
段銘看向底下的弟子們議論紛紛:“朱宗主,照眼下情形來說,這‘江聚百談會’還要繼續辦下去麼?”
朱未嘗站起身,在桌旁來回踱步,直到朱啟再次回來說了什麼,朱未嘗抱拳給各位家住賠不是,請求道:“各位宗主,我首徒說在舞女身上發現被人下咒,近幾日會談全面封鎖玄林,不可能又外人做到此事,還請各位宗主安撫各家子弟,待到真相水落石出,不然朱某心裡實在良心不安啊。”
幾位宗主聽到此話,面面相須,不知如何是好,其中有人站出答應了下來,陸朽對衆人說:“‘江聚百談會’六年一次,前一次因為諸多瑣事沒有舉辦,諸位好不容易十二年重逢于此,發生這種事陸某也甚是難過,隻盼朱宗主早日查出真相,将會談辦下去。”
朱未嘗道:“多謝陸宗主體諒。”
其他幾位宗主見陸宗主所言有理,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得到衆家主的同意,很快傳令使來到弟子們的休息處開始發布消息,原本會談七日中家主是不允許與弟子見面的,因為此事的發生,家主們也被允許在明日與弟子們見面一次來安撫弟子不要擔心此事。
蕭蔚提前給蕭流一傳信,讓她召集弟子們前去見面,信中也提到三位小恩人就随他們去,想來便來,汐年與拾安兩人雖不在一處,卻相當默契地選擇不同去。
拾安有些放心不下汐年,剛剛離開時見汐年臉色有些發白,許是被吓到了,和恒玄翊商量了一下,打算去找她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