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的表情凝固了。他微微後仰，眼神活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哈？"

空氣仿佛也凝固了。

周亦安能聽到自己太陽穴突突跳動的聲音，以及便利店冷藏櫃嗡嗡的運轉聲。

他的大腦此刻分成了兩半，一半在尖叫"你他媽在說什麼蠢話"，另一半卻在某種奇異的釋然中松了口氣。

"不是，我的意思是......"周亦安手忙腳亂地比劃着，感覺自己的解釋讓事情變得更糟了，"我剛才突然意識到......就是......對你......"

明軒的表情從震驚逐漸變成了難以形容的複雜。他環顧四周，确認店裡沒有其他顧客，然後壓低聲音"你是在跟我出櫃，還是在跟我告白？"

這個問題像一記重拳，周亦安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出櫃嗎？可他二十八年來明明隻喜歡過女生。是告白嗎？但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而且每次見面都是在買關東煮和飯團的時候。

可是……以他的财力，他根本不會吃這些東西，好像被鬼迷了心竅，從偶然的那一瞥開始，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

"我......我也不知道。"周亦安最終挫敗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了自己的襯衫下擺，"我就是突然......"

明軒歎了口氣，"這樣，"他的聲音出乎意料地柔和，"你就是突然發現自己是gay對吧？沒關系，我理解。"

周亦安感到一陣鼻酸。他本以為會被嘲笑，或者直接被趕出便利店，卻沒想到得到了這樣的回應。

"想和我試試嗎？"明軒突然湊近他，輕聲詢問。

周亦安擡起頭，發現對方嘴角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個笑容讓他胸口發緊，心跳再次失控。他絕望地意識到，沒錯，他确實是gay，至少對眼前這個人是毫無疑問的。

"好。"他啞着嗓子回答。

明軒瞬間笑開了花，拿出口袋裡的收款碼，“其實我是醫學院的研究生，專治你這種病，一千塊一副，親親這邊是zfb還是vx？也支持現金哦”

周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