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月連連點頭,豎起拇指說:“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師傅你太厲害了。”
“不行。這運道是注定的,哪能這般兒戲。”師傅神情肅穆。
“那既然師傅你沒辦法,那就我親自化解吧。”宋三月說着就去拿簽紙,“咔哧”一聲,簽紙瞬間被撕碎。
她滿意的将紙屑悉數扔進垃圾桶,得意的說:
“師傅,我再去求一隻簽。等下你幫我再解一次。”
回S市的高鐵上,宋三月收到一條轉賬信息:江江向您轉賬XXX元。
起先她還以為是别人轉錯賬戶,直到看見金額她才想起是幫方昀也墊付的醫療費。
“不知道出院了沒有。”宋三月心裡想着,又記起那天方昀也痛苦的樣子,心竟莫名的抽動了幾下。
宋三月被自己的反應吓到,趕緊取出剛買的佛串,在心中默念十幾遍“阿彌陀佛。”
心疼男人就是女人堕落的開始,同一個坑她宋三月絕不會跳第二次。
假期結束上班第一天,宋三月就收到了荷花的請假申請。
所有人都很驚訝,平常連外賣都舍不得吃的她竟然會舍得扣錢休息。
要知道,往常她連年假都不會休,甯願折算成工資。如果公司同意所有假期都算加班,她怕是直接就住在辦公室了。
宋三月猜測肯定出什麼事了。果不其然聯系上她後,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月姐。”公寓門剛打開,荷花就流着淚抱住宋三月哭訴,“齊帥要和我分手。”
宋三月雙手裡拎着剛從樓下餐館打包的外賣,隻得先打斷她。
“花花,先讓我進屋放下東西,實在太重了。”
荷花聽見這話,忙松開宋三月。抹了把眼淚,順手就接過其中一個塑料袋,兩個人一起進了屋。
宋三月将袋子裡的外賣全都在餐桌上擺好,又去廚房拿了碗筷。
“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哭。”
“可我吃不下,心裡難過到都快喘不上氣了。”荷花剛剛消下去的眼淚再次爆發,她哭的愈發傷心。“我這麼愛他,他憑什麼這樣對我。”
宋三月沒搭話,反倒是吃起東西來。她早就餓了,為了能準時下班過來,她連午餐時間都用來幹活了。
“這個魚的味道不錯,挺入味的。”
“雞翅火候正好,外焦裡嫩。”
“這排骨也挺好,我給你多留幾塊。”
宋三月一邊吃一邊點評着口味。
一直沉浸在悲傷裡難以自拔的荷花突然感覺自己很餓,肚子不争氣的發出了咕噜噜的聲響。
“快來吃吧,等下涼了就沒這麼香了。”宋三月給出建議。
荷花不再抗拒,端起碗筷就大快朵頤起來。
等她吃好,宋三月才又開口:
“你現在可以傾訴委屈了。”
“我…”荷花猶豫着,感覺到心裡已經沒那麼難過了。
“我就是不甘心。”她還是想宣洩一下,以尋求一點安慰。
“月姐,他答應我等過年的時候就和我回老家定親,可現在又要和我分手。”
“那你打算怎麼做?”宋三月面色冷淡,“是又打算像之前那樣百般讨好的求他回來?”
荷花心虛的咬着下嘴唇,實際上她早就這麼做了。
從前天下午齊帥提分手到宋三月來之前,她就不停的給對方發求複合的消息。
“花花,你還記得上次你們和好後,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我記得。”荷花語氣肯定,“可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是别人和我說這句話,我會認同。”宋三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荷花身邊坐下,
“但你不一樣,花花。再難的事情,隻要你想做,我相信肯定會成。”
“我真的不行,月姐。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會每次都這麼痛苦了。”荷花絕望的哭着說。
齊歡是荷花的初戀,兩人是大學校友,畢業實習的時候進到同一家公司才認識。
齊歡是本地人,家境殷實。父母一直希望他能夠找個本地女朋友,可陰差陽錯他卻喜歡上個外來妹。
荷花的老家是在西北貧困縣的大山裡,她是村裡唯一的女大學生。
兩人的家庭背景差距太大,注定了在這段關系裡荷花始終會處于弱勢。
剛開始交往時,齊歡就和家裡鬧掰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和父母聯系。雖然後來關系恢複,但在荷花的心裡總覺得虧欠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