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昀也,快醒醒。你怎麼哭了?還很疼嗎?”宋三月叫醒昏睡中的方昀也。
方昀也睜開眼,看清周遭的環境,才知道剛剛是在做夢。
“你換上這個會舒服點。”宋三月指了指放在床邊的病服。
“剛剛護士來換吊瓶的時候,我讓她先把針管給拔了。等換好,再叫她過來繼續輸液。”
“阿月,謝謝你。”方昀也感激的笑着,幹涸的嘴唇撕扯開,滲出幾絲血色。
宋三月背過身去,又将病床周圍的床簾都拉上,“你換好叫我。”
方昀也答應着,便開始脫衣服。雖然已經輸了止疼藥,腹部沒有原先那麼疼了,但還是沒法同正常人一樣活動。
“阿月,你可以進來下嗎?”方昀也問。
宋三月掀開床簾,看到方昀也正艱難的用一隻手解皮帶扣。
“不知怎麼回事,這扣子一直解不開。”
宋三月仔細去看,原來是和裡面的衣服絞到一起卡住了。
“你别動了,我來幫你。”宋三月把手機放到床上,就去解扣子。
暧昧的氣息即刻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年少氣盛的時候,他們也是坦誠相見過的。可如今的方昀也卻故意的把頭扭向一邊,不敢去看宋三月。
“好了。你繼續換衣服吧。”宋三月沒發覺他的異樣,重新把窗簾拉上。
又過了十幾分鐘,方昀也的聲音響起。
“阿月,我好了。”
宋三月再次掀開簾子,手裡端着個白色尿壺,“醫生說你需要排尿的話,可以用這個。”
“我…不需要。”方昀也小聲的拒絕,臉有點紅。
“随便你吧。”宋三月把尿壺放進床底,“今天的事情雖然過錯在你,但我也有責任,不應該用暴力解決問題。
不過你放心,我上網查過了,你得這個病和那裡沒有直接關系。要是不放心,我可以陪你再去全面檢查下。”
“阿月,都是我的錯。我生病和你沒關系。而且,我那裡真的沒有問題。”方昀也連忙解釋,臉卻越來越紅了。
“你别打岔。”宋三月說着拿起病床的床頭櫃上的一張紙給方昀也。
“你住院的各項費用都是我墊付的。剛剛我列了下,一共是這麼多。”
方昀也接過紙,上面寫着費用名稱和對應的金額。
“這上面的号碼就是我的電子賬号。你直接把錢轉到這上面就行。”宋三月又從外套口袋裡掏出張名片給他。
“出于人道主義,我就不收你人工費了。但希望你記住我這次人情,後面續約的時候希望貴公司能爽快點。”
方昀也點點頭,細緻妥帖的收好了賬單和名片。
“阿月,謝謝你。今天要不是有你,我怕早就已經沒命了。”
“打住!方昀也。以我們現在的關系,沒必要這麼稱呼我。請你叫直接叫我的名字,謝謝!”
夢中的失落感又回來了。
“我幫你找好了護工,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到。”宋三月又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你手機已經沒電了,先用我的打給家裡人說下情況吧。”
“不用了。”方昀也平靜的說,“我自己可以應付。”
“怎麼應付?你生了很嚴重的病。”宋三月很費解他的說法,“醫生叮囑過,必須要有家屬在場。”
方昀也不再說話,整個病房安靜的隻聽見醫療儀器運作的聲音。
“方昀也,你為什麼總是在遇到問題時候選擇逃避。”宋三月失望的歎了口氣,“算了,本來和我也沒多大關系。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宋三月拎起陪床椅的包就走。
“如果我說清楚,你會留下來嗎?”方昀也懇求的問她,就像很多年前那樣。
宋三月沒有停下腳步,轉眼間就消失在病房門口。
“我已經沒有家人了,阿月。”方昀也雙眼泛紅的苦笑,“這麼多年,我隻有自己。”
元旦假期,宋三月去了趟普陀山旅遊散心。因為可艾提前進組訓練,所以這次旅行隻有她自己。
她虔誠的行走在各個寺廟間,求各路佛祖庇佑她早日實現财富自由。
“師傅,我這簽是如何呀?”宋三月拿着紅色的簽紙問解簽的的師傅。
師傅接過簽紙看了,捋了捋胡子說:“善人是想求什麼?”
“隻求财。”
師傅笑着又捋了下胡子,“從簽文的意思來看,會有小人作祟,财運自然被削弱。”
宋三月頓時心涼了半截,又聽見他繼續說:“不過,如果是求姻緣的話。這可是隻上上簽。”
“那能不能兩種置換下?”宋三月睜大眼睛問。
師傅眼中滿滿的不解,“善人你的意思是隻想要财運不想要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