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一個問題……”金诩主持活動,“虞總監開始吧。”
虞徹邊上就是岑觀,他喊了聲岑觀的名字。
岑觀嗯了一聲,“你問。”
他已經做好無論虞徹為什麼都打算回答的問題了。
他應該……被發現了。
沒想到虞徹問得很普通,“今天星期幾?”
“什麼?”
岑觀下意識回答,邊上的人哈哈大笑,“這算回答嗎?”
“上懲罰吧。”
“這次是虞總監給懲罰項目。”金诩說。
這也可以換算成有問必答。
岑觀想:如果他問是不是我,我肯定會回答的。
沒想到虞徹說:“一口喝完剩下的葡萄汁。”
他的目光很溫和,不存在任何要戳穿岑觀的憤怒,連岑觀都很驚訝,“就這樣嗎?”
虞徹颔首。
沙齊來一層洗手間的時候岑觀已經在洗手台逗留了半天。
岑觀低頭,在嘩嘩的水聲裡說:“我還是先走吧,實在待不下去了。”
“氣氛不是挺好嗎?”
沙齊喝得有點多,下來洗臉清醒清醒,正好碰見他。
“挺好……”岑觀閉着眼,濕漉漉的劉海貼着額頭,他的臉在光下看還有些紅。
他不提還好,岑觀又想到虞徹那句話。
他們當初商量好的是奔現,沒打算奔現結婚吧?
結婚?!
怎麼就結婚了?
岑觀的良心慘遭錘打,“一點也不好。”
沙齊把他拉到了外邊說。
還好翁元凱包場,一層也隻有這家私房菜館的工作人員。
這裡的貓似乎很喜歡岑觀,一直圍着他。
餐廳的田園貓不怕生,弓着背繞着岑觀的褲腳,另一隻在玩他工裝褲側邊口袋垂落的裝飾拉鍊,明明沙齊也在身邊,貓好像更喜歡身上挂着搖晃東西的人類。
岑觀随手抱起一隻,警覺地看了眼樓上,還好沒發現虞徹在看他。
“總覺得,不,不是覺得,他肯定确認是我了。”
“之前我就和你說過,很容易被發現的。”
沙齊也摸了摸趴在岑觀懷裡的小貓,低聲說:“指不定他今天就是因為你來,才過來的。”
岑觀低着頭,“我直播的時候桂桂露過面的,那麼多小貓領結都是它的尺碼……”
“别人就算了,紋路一樣的橘貓也不少,認不出來也正常。但他是個貓奴,自己有好幾隻小橘,我們還交流過……”
“剛才我去路口接他,他又問我小貓長什麼樣。”
還有同款材料的工牌繩和被虞徹當成手環的小貓圍兜,全是鐵證。
樓上還在玩,很熱鬧,沙齊不着急上去,好奇地問:“你們不是也打過語音電話嗎?”
“你平時夾子音我知道,但他肯定不會夾吧,你暗戀對象和小舅舅共用一個聲音?”
“……不是。”
岑觀埋在抱枕裡說:“我也不太了解虞呈,就是……”
“暗戀一個虛幻的影子是吧。”
沙齊也發現這家店的貓特别活潑,rua了好一會。
“反正還幹出把上司推倒在會議桌的事了,更不用在乎臉面。”
沙齊還是覺得好笑,“不過虞總監這麼虛的嗎?居然被你一推就差點摔了?”
“他才不虛,是我趁他……”
對上沙齊的目光,岑觀忽然說不下去了。
沙齊撞了撞他的鞋,“你應該有數吧?”
剛才在樓上同事都問了有沒有失戀,虞徹的回答顯然不承認和岑觀分手了。
“他根本不認可你的單方面分手。”
“分手不都是單方面的嗎?”岑觀想了半天,悶悶地憋出一句。
“他的視角應該是以結婚為前提的……”
沙齊有點喝多了,說話的語氣也比平時興奮一些,“網戀到白頭!厲害!”
岑觀迅速捂住他的嘴,“你還是忘了吧。”
“小觀,你媽媽不讓你戀愛和結婚吧?”
沙齊的頭發剪得比岑觀短很多,喝多了眼睛挺朦胧的,他和岑觀合租挺久,見過之前忽然上門的岑觀媽媽。
“我是站在你這邊的,虞總監初吻還在想必初夜……”
岑觀不在,虞徹就更坐不下去了。
他不喜歡熱鬧也是天生的,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恐怕家人知道也會驚訝。
好在遊戲過了兩輪,這群人徹底喝開了,什麼胡話都說,正好給了虞徹離開的理由。
他下樓就看見岑觀和他的朋友坐在一層沙發聊天,小貓坐在茶幾看着被人類抱在懷裡的朋友,也試圖加入。
櫃台坐着的老闆在打遊戲,完全不打擾客人玩鬧。
發現虞徹的時候岑觀已經來不及住嘴了。
虞徹:“什麼初夜?”
岑觀讪笑兩聲,“沒什麼。”
沒想到網戀對象徑直走到他身邊,像是澄清又像是鄭重說明。
“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