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用力,也不敢使勁去把對方困住,隻是乖巧的仰着頭,如同獻祭一般,蘇齊的任何一個小反應都能讓他激動到渾身顫抖,忍耐得發痛,心裡卻是終于得到滿足的極緻愉悅。
房間内的床是張單人床,容納兩個人高馬大的男性有些困難,但也不是不能,蘇齊衣冠整潔的躺在柔軟床鋪,眼尾垂下一點,語調緩慢:“我再向你确認一遍。”
淩文洲不語,牙齒卻極具煽情的撕咬着對方的喉結,白襯衫的紐扣從第一顆解到最後一顆,他親着蘇齊的額頭眼皮直到嘴唇,每一個動作都壓抑着對眼前這個人的渴望。
蘇齊語氣不耐的又問了一遍,淩文洲停下動作,泛紅的眼角微眯,露出了一個足夠讨好甜膩的笑。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其中有兩個字被他重重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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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齊說了什麼淩文洲沒聽清,隻記得對方溫柔的語氣。
口腔柔軟處被人一寸一寸的(),讓淩文洲想起小時候去看牙醫時那個冰涼的勺子。未發出的短促聲響也被堵住,青年摘了眼鏡,那雙褐色的眼睛專注的望着他,淩文洲咽下滿腔愛意,聽話得不像他自己,像是隻有在和蘇齊相處的過程中才能得到一瞬安穩,他的靈魂在大海上搖搖晃晃如同一葉孤舟,勉強追逐着海風的方向遊走。
斷斷續續的黏膩海浪聲傳出,又被不間斷的壓抑雜糅得破碎。
若在三個月之前,有人說他淩文洲今天會像條聽話的狗一般對着人搖尾巴,淩文洲高低要給人踹進醫院,可世事就是這般無常,狹窄的出租屋内滿是蔓延的熾熱氣息,他一邊(),一邊泛着淚光,小聲傾訴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愛意。
“阿齊…阿……”
大腦一片混沌,陌生而強烈的()如同浪潮,一波波的沖擊着淩文洲的大腦,他在這過于可怕的()中迷失自我,忘記了之前兩人的身份,手指撐着對方的下巴,掙紮着想索取一個吻。
蘇齊偏過了頭。
沒了鏡片的遮擋,他眼神中疏離的神色更甚,哪怕是現在這麼親密的交流,也隻是那雙眼眸中的淺淺倒影。
淩文洲的神色一瞬間黯淡,嘴唇換了個位置,讨好的剮蹭對方臉頰。對方似乎有意補償,另一個地方越來越(),淩文洲有些暈眩,在那一瞬間,他皺起眉,神情似痛苦又似歡悅,那雙惹人愛憐的杏眼看着蘇齊,濡濕的眼神中滿是信任,蘇齊撥弄幾下,帶着笑容輕吻上對方額頭。
在同一時間,他松開了下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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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淩文洲從噩夢中驚醒,他慌張的左右摸索,直到摸到青年結實的身軀才停下,整個人都是勞累過度的酸痛感,()更是泥濘,動一動都是撕扯般鑽心的疼痛,但他強撐着側過身,一眨不眨的看着睡眠中的蘇齊。
床小,兩人貼得就緊,淩文洲隻要稍微動一動手指,就能觸摸到對方的臉,就像個變//态一樣,他的眼神灼熱得發燙,恨不得黏在蘇齊上,一寸一寸的掠過那具布滿細長抓痕的修長身體,最後停在那張他還沒有被允許肆意親吻的嘴唇,他看了很久,還是順從自己的内心貼了上去。
他不敢吻得太深,隻敢輕輕的碰一下,但即便就算是這樣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動作,淩文洲還是一下就變得臉頰通紅,他不自在的()大腿,試圖緩解自己難捱的燥熱,亮閃閃的眼睛又看了很久蘇齊,深夜已經困得很難捱,他眼皮慢慢下沉,頭一點一點的,就算這樣他也不願睡去。
淩文洲覺得自己在犯賤。
對于一個才認識了三個月的人,他的動作已經能稱得上是放縱大膽,但他依然有一件事沒好意思說。
除了以往那些想着蘇齊自渎的夜晚,每一次,每一天在準備見蘇齊的時候,他無一例外的做好了所有準備。
無論是抽屜中的薄片,還是心理生理上所有的準備措施。
為什麼會如此渴望一個人呢?
在發現自己對蘇齊過于熱烈到不正常的執念起,他就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但淩文洲成績不好,遇到這種想不明白的問題往往選擇放棄,他小心翼翼的舉過蘇齊的手臂攬在自己腰間,看到對方沒有反應,才安心的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