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怎麼樣?”,電話那頭傳來朋友的聲音。
我坐在床邊,垂眸看手中的相機,“唔,挺好玩的,我還給你帶了特産。”
朋友笑起來,“有心啦,三木。”
我叫林桦,因為裡面有三個木,和我關系好的都叫我三木。
“白紹,我住的那房子以前不是你住嘛,我問你個事”
窗外的雲飄過,我又想起那天晚上的笑容。
“什麼事啊?”
“就…就”,我揪起衣角纏了一圈,“算了,沒什麼事。”
白桦威脅地問道:“老實交代,到底什麼事?”
我咬咬牙,一股腦說出來。
白紹聽完大笑,笑的我摸不着頭腦。
結果,他幽幽地來了一句,“不認識。”
“不認識你笑個屁”
“哈哈哈,别,你說說他叫什麼名兒?興許我能認識呢”
白紹想起前幾天的事兒,岔開話題又說:“不是我說,你這想法特好,前幾天,我還看見你那前男友跟他那小男友如膠似漆呢,真晦氣,什麼人啊,說分就分,你趕緊告訴我你這神秘的對門是誰?我要認識,高低給你扒的他底褲都不剩。”
“滾吧,小白子”,我把手機扔到床上,早知道不說了,還要扒人家底褲,知不知道這犯法啊!
“快說嘛,快說嘛,快說嘛”,白紹發動嗲嗲音攻勢。
我實在受不住,白紹嗲起來的時候,倒也不是說惡心,就是渾身難受,“打住,打住,我說還不行。”
“沈槐”
“誰?”
“就沈槐啊”,白紹怎麼回事,說了又聽見。
“哪個沈槐?”
“屁話,我怎麼知道哪個沈槐,就沈從文的沈,槐花的槐,我說你識字吧”,我從卧室走到書桌前,拿出白紙寫出沈槐二字。
“艹”
“幹什麼呢?不識字就不識字,怎麼連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沒了?”
白紹捂住臉,苦口婆心地勸慰:“你倆沒戲。”
我這剛有點念頭,還沒捂熱乎,白紹一盆冷水澆下,我為心裡的想法猛吸一口氣,“怎麼就沒戲?難道是直男?”
要真是直男,那真是要天打雷劈的,幹什麼不好,喜歡直男,幸好無花無果。
“不是”
我猛松一口氣,顫顫巍巍地問道:“他有了?”
“有你個頭”
“有我的頭有什麼用,我是說他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