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山海給陳茹雪謀的就是這個擠破頭的機會,是更有價值的長線好處。
兩人進店領了咖啡,走到門外的樹蔭裡,舒岚端着冰咖啡繼續說,“也許是我太陰謀論了。畢竟一人計短,衆人計長,洛山海的做法是明智的。而且他還願意拿出獎金分給大家,比起很多上位者吃人不吐骨頭,他也算說得過去了。”
張小盈認可舒岚的分析,她問,“舒岚,那你究竟要不要參加呢?”
早晨看完郵件她是想參加的,可開完會後她又不确定了,“我先想想吧。”
一到下班時間,舒岚立即拎上包撤了。
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何況她還有一個帥氣的男朋友等着她回家運動。
她比陸煥早一刻鐘到家。
中午時,陸煥發來信息說,客卧已經給她騰出來了,之前的電子密碼鎖也已經換成了普通門鎖。
她到家後,就進客卧轉了轉。
屋裡空蕩蕩的,隻有一張桌子,一個貨架式的簡易多層櫃,櫃子上面放着少量的畫材。除此以外,房間的角落裡擺着一個保險櫃。
舒岚走近保險櫃,拍了拍它的堅硬外殼,無意間發現保險櫃靠着的這面牆上有四個釘孔。四個釘孔連在一起是個矩形。
她猜想之前這裡應該懸挂過畫作或者條幅之類的東西。
陸煥還在微信裡說,已經約了人周末來安裝衣櫃,問她還要添置什麼東西?
他沒提買床的事,這意思就是讓她跟他睡一間了。
舒岚不确定自己後面是否還要搬家,也就沒提,隻是告訴他夠用了,不用再買其他的了。
從客卧出來,舒岚去打了兩杯黑豆豆漿,剛倒進杯子,陸煥就回來了。
他按照她的提議,帶了兩份健康的谷物飯回來。
舒岚把豆漿端到桌上,一邊吃一邊把公司的事講給他聽。她和張小盈對洛、陳兩人關系的猜想,也告訴了他。
“所以,你說我究竟要不要參加這個方案征集的活動?”現在知道他是年少創業的大佬,她自然不可能浪費這位免費“軍師”的意見。
“如果我是你,我會參加。”陸煥喝了口豆漿,把嘴裡的食物送下去,“但就沒必要和他們一起了,你自己完成方案,投給總公司的負責人。成了,有升職加薪的機會;沒成,我給你轉五萬,這樣你不會因為沒參加集體作戰損失掉獎金。”
“你的腦回路呀……”舒岚笑了笑,“不過确實,真要入選了,我也沒必要在乎他們的想法。”
“是這樣,你越往上遊走,身邊的好人就越多。況且你單獨赢了,也是給分公司争光了,就算你的領導們心裡不舒服也得忍着。”陸煥吃完了,抽出濕紙巾擦了擦手,“你和你同事都盯着陳茹雪,怎麼把另外一個忘記了?”
“誰?”
陸煥:“你剛說的叫姚什麼的,你們部門的頂頭上司。”
“姚思月?”
“嗯。她也是自己牽頭一個組做事。如果陳茹雪占了你們便宜,這位姚總監難道不是另一位獲利者?”
對呀!經他提醒,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張小盈完全忽略了姚思月。
如果B組赢了,姚思月同樣将獲得升職加薪的待遇。
“好了,既然下班了,就别總想上班的事了。”陸煥把她的魂從工作上召回來,“先休息四十分鐘,我再陪你出去跑步。”
……
他們出門跑步回來,再洗完澡,差不多是十點左右。
今天有陸煥護航,舒岚感覺跑得不錯。回來還有精力,她就又拆了兩個紙箱,打算把這一周要穿的衣服先搭配好挂出來。
她整理衣服時,陸煥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書。
舒岚把一些淘出來的衣服放在了沙發上,其中就包括那件她在長笙島上穿過的白底蘭花的連衣裙。
陸煥先是盯着那件衣服看,然後拿起來,擺在自己的大腿上繼續觀察。
舒岚見他用飽含熱度的眼神瞅着一件衣服,簡直像中邪了似的。
她想起了他們打架的事,向他解釋,“那天我是去見一位重病的老同學,不是特意去見你哥。”
他沒說話,看不出來是相信她說的,還是仍然存有懷疑,過了幾秒鐘,忽然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把她放到了自己腿上,“我現在想看你穿它。”
他喉結滾動,睫毛掀起,遞來的目光格外熱烈,“行嗎?”
今天下班的路上,舒岚有刷到一個帖子,說強烈的嫉妒心根源于——被嚴重忽視的童年,當各種欲望得不到滿足而産生的自卑感。她認為不無道理。
那是不是,現在她滿足他的欲望,他能稍微感覺好一點?
“我穿……可你千萬别撕。”在上頭的時刻,她仍然保留一絲理智,“這條裙子我兩千多在商場買的。”
他嘴上答應得蠻好,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小狗的本質就是拆家和破壞。
這人不僅撕了裙子,連她也不放過……
舒岚感覺自己像一個被烤着的小蛋糕,一面烤熟了,另一面還要被他翻過來再烤烤……
她哼唧着拿拳頭砸他、用牙齒咬她,卻都不怎麼管用。
濃情蜜意的反複燒炙中,他将含着砂礫的聲音喂進她發燙的耳朵:
“别哭了,裙子我給你買新的……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