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奶茶店後,系統突然提醒他:“宿主,你剛才的行為似乎讓陸知夏的好感度發生了變化。”
陸臨歧挑了挑眉:
“哦?不是說要讓他讨厭我嗎?怎麼還漲好感了?”
系統也有些困惑:
“按理說,你剛才的言行應該會讓他感到不适,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好感度反而更高了。”
陸臨歧聳了聳肩,語氣輕松:“無所謂,既然現在沒成功,那就繼續努力吧。”
系統:“宿主,你好像對任務失敗并不在意?”
陸臨歧笑了笑:
“我隻是覺得,既然要當萬人嫌,那就得做得徹底一點。既然陸知夏不吃這一套,那就換個人試試。”
系統:“……你打算怎麼做?”
陸臨歧拿出手機,翻了一下通訊錄。目光停留在“金主”的名字上,嘴角微微上揚:
“既然陸知夏不吃這套,那就換個玩法。”
周修遠被陸知夏軟硬不吃的态度弄得有些無奈,好在對方同意這個月會搬到家裡。
誰料,他剛下車,卻發現另一位不速之客。
本該在貧民窟的陸臨歧,此刻正悠閑地給他的名貴月季澆水。夕陽為男人鍍上一層金邊,連濺起的水珠都像碎鑽般閃耀。
“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周修遠掏出手機準備找安保。
“陸知夏告訴我的,”陸臨歧沒有回頭,輕柔地托了一下葉片,“這些月季的葉片有些萎蔫,可能是缺水的信号。”
“怎麼?你想來我家做保姆。”
周修遠簡直要被對方氣笑,沒料到男人厚着臉皮承認:
“比起每天去公司上班,我更想住這個别墅。”
坦坦蕩蕩,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偏偏對方長了一副高嶺之花的樣子,怎麼内裡如此……勢利、厚顔無恥。
“滾蛋,别讓我再在我家附近看見你,我不是陸知夏。”
眼見對方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陸臨歧聽着心裡的惡感值播報,面無表情地跟系統聊天:
“他會不會說那種台詞,就是那種……要我命之類的。”
周修遠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他大步上前,虎口卡住陸臨歧的脖子,力道逐漸收緊,眼神冷得像冰:
“别以為我不敢動你。”
陸臨歧的脖子很細,皮膚白皙得幾乎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他的喉結不适地動了動,睫毛微微顫動,眼下的淚痣在陰影中若隐若現。
即便如此,他的表情依舊平靜,甚至帶着一絲挑釁:
“我可以跟陸知夏住一個房間,反正我們從小睡在一張床上。”
睡一張床是他随口編的,陸知夏是什麼心思他不管,能讓周修遠覺得膈應就行。
果然,對方不耐煩的神色冷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看死人一樣的視線。
該說不說,重要角色的氣場還是很能唬人的,但陸臨歧不一樣,他在心裡跟系統說:
“全天下的老闆都這個表情嗎?我剛工作那會遇見幾回,有點懷念。”
系統看着上漲的惡意值感慨:“太好了,對方的怨氣值在迅速上漲。”
“宿主效率好高。”
很快,它就感慨不出這句話了,因為有個效率更高的人來了。
“哥,你來周家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陸知夏從出租車上下來,跑到陸臨歧旁邊,看都沒看周修遠一眼。
他的眼神像X線一樣從對方身上掃過,注意到男人白皙的頸部有幾個發紅指印。
陸知夏瞬間陰沉下臉,但他背對着周修遠,陸臨歧又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最後系統唯唯諾諾道:
“他的表情好可怕。”
陸臨歧瞬間進入狀态,握住弟弟的手,生怕周修遠看不見似的,在胸口的高度晃悠:
“小夏,他不讓我進去,你跟他說一聲,我們倆住一起,不會影響其他人的。”
周修遠感覺牙都咬疼了,自己從小到大順風順水,什麼時候遇見過這麼無理取鬧又甩不掉的人。
“大哥,我今天想跟我哥一起住,可以嗎?”
“不行,”周修遠知道答應也無妨,但他看見陸臨歧那樣喧賓奪主的樣子就來火,“他别想進我們家的門。”
陸臨歧還在看戲,胳膊突然傳來一陣大力,陸知夏竟然拉着他的手轉頭就走。
不是,這還是我那個卑微軟弱的弟弟嗎?
陸知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語氣中帶着一絲執拗:
“我們回去住吧,他憑什麼嫌棄你。”
陸臨歧在心裡敲系統:
“哈喽,這真不是什麼骨科胃痛文?我可能是他前男友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