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查詢了一下:“沒事,他對你就是弟弟對哥哥的那種,很純潔。”
雖然有點太喜歡了,好感度還有點發黑。
應該就是兄弟情吧。
陸臨歧覺得陸知夏這麼一鬧,自己扮演渣哥跟扮演渣男似的。他抽回自己的手,語氣中帶着一絲刻薄:
“那個房子太破了,我住了十幾年的出租屋,現在有機會我想要更好的。陸知夏,你就這麼不想讓我好過?”
陸知夏拉着他已經走到了别墅門口。陸臨歧故意把話說得大聲,最好能讓周修遠聽見:“尊嚴有什麼用?我們的房子每天兩三點還能聽見火車過軌道的聲音,你能住宿舍,我可以嗎?他惡心我歸惡心,隻要能讓施舍點,我去别墅裡給他們家擦地都行。”
陸知夏咬破了下唇,一臉隐忍地看着他。
陸臨歧說這些話的時候,眉梢微挑,眼下的淚痣襯得他冷峻的面容多了幾分妖冶。
他唇角微揚,帶着一絲譏诮,明明是好聽的聲音,吐出的字句卻刻薄得讓人心頭一刺。可偏偏那張臉生得極好,叫人即便被他刺得生疼,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周修遠走過來,冷冷地說了句:“别丢人了,進去吧。”
陸臨歧看都沒看陸知夏,跟上周修遠的腳步。
陸知夏苦笑着擡頭,手心有幾個帶血痕的月牙形狀。
周家的别墅的裝修風格是現代與冷淡風的結合,整體空間以黑白灰為主色調,線條簡潔利落,所以陸臨歧期待的神色進門後淡了不少,仿佛在說:
也就這樣啊。
周修遠看見陸臨歧的表情,鄙夷對方眼界也就這樣了。
他轉身打算給陸知夏交代點什麼,發現自己弟弟蹲下身,拆開一次性拖鞋的包裝:
“哥,擡腳。”
陸臨歧感覺腳腕被對方握住,有點失去平衡,下意識在對方肩膀上扶了一下。
系統:“什麼,他要給你換鞋?”
陸臨歧跟系統複讀了這句話。
他看了眼周修遠的臉色,對方看樣子已經被男主的奇葩打擊到失語了。
陸臨歧也很震撼,難道陸知夏拿着被洗腦虐待二十年的劇本,是二十一世紀家奴?
換好鞋子後他就心虛地移開視線。
雖然是為了做任務,但有手有腳被人伺候實在是……
陸知夏也看見了周修遠黑如鍋底的臉色,心情頗好。
從剛剛起視線就沒從哥哥的臉色移開過,這個人是不是觊觎陸臨歧?
他是天生的壞種,血緣,親情,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無意義的。
如果不是身邊有個鮮活的陸臨歧,他估計早早就走上歪路——而不是現在好好學習,準備漂亮的簡曆養活哥哥。
陸臨歧太好看了,他不是很想讓他接觸周家,和那些玩得花的富二代接觸。
萬一自己的哥哥想傍大款……
“去我的房間吧,不打擾周總了。”
陸知夏強硬地握着陸臨歧的手,沒想到剛進門就被對方甩開了。
陸臨歧坐在陸知夏房間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指尖輕輕敲擊着扶手,目光冷淡地掃過站在一旁的陸知夏。
“陸知夏,”陸臨歧開口,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你今天的行為,讓我很失望。”
陸知夏的身體微微一僵,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他擡起頭,眼神中帶着一絲慌亂和委屈:
“哥,我隻是想幫你……”
“幫我?”陸臨歧冷笑了一聲,“你是在幫我,還是在給我添亂?周修遠是什麼人?你在他面前表現得像個沒腦子的跟班,你覺得這樣能幫到我?”
“你知不知道,你偶爾對我的惡意,我感覺得到。”
其實感覺不到,系統告訴他的。
陸臨歧啧了一聲,環顧着豪華的卧室,雖然也是一個風格的黑白灰裝修,但屋内的淡淡花香可以看出布置人的用心。
陸知夏的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嘴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他的眼神黯淡下來,像一隻被主人訓斥後耷拉着耳朵的狗。
“你巴不得馬上甩了我吧,是我影響你了。”
陸知夏的身體微微顫抖,手指攥得更緊。
“可是,哥哥。”
陸知夏自虐一樣掐着掌心,蹲下身仰望冷淡的人:
“如果和我互換身份,你遇見我這樣的情況,會抛棄我嗎?”
陸臨歧跟系統分析後一緻認為,肯定會的。
但他怎麼可能承認,從沙發上起身,把對方扶起來:
“怎麼會,我可是你哥哥。”
他這麼說完全是知曉這件事不可能有逆轉的空間——不讨好陸知夏,他上哪兒找冤大頭去。
陸知夏感覺頭頂被摸了摸,心裡那股子暴虐的情緒都消減不少。
哥哥好看的臉就這樣仰望着他,冷淡,漂亮,眼下的淚痣仿佛會訴說情話。
“陸知夏,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