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霓虹燈在車窗外流轉,像是被打碎的星河,映照在陸臨歧冷峻的側臉上。車内,他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脖頸上的黑色項圈在昏暗的光線下泛着冷冽的光澤。
周修遠握着方向盤,餘光時不時掃過他的側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陸臨歧注意到了周修遠的小動作,心裡忍不住吐槽:“笑什麼,真想踹他兩腳。”
系統沉默片刻,幽幽地回應:“……不會最後是你單方面厭惡他吧?”
陸臨歧沒接話,隻是微微側頭,看向窗外。
車子停在一家高檔會所前,門童恭敬地拉開車門。陸臨歧下車時,夜風拂過他的衣角,西裝勾勒出的身形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挺拔。他脖頸上的項圈在衣領下若隐若現,像是某種隐秘的标記,為他增添了幾分誘惑。
周修遠向保安遞交自己的黑色邀請函,帶着陸臨歧進了隐蔽的後門。
會所内,燈光昏暗而暧昧,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香氛和酒精的氣息。陸臨歧跟在周修遠身後,步伐從容,卻引來無數目光的注視。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驚豔,也有不加掩飾的欲望。
因為會所的私密性質,兩人都戴着面具。陸臨歧的腳步放慢,周修遠停下,扭頭看他。
“怎麼了?”
陸臨歧搖搖頭,走到他身邊,語氣平靜:
“你談生意的時候,我需要在你身邊嗎?”
周修遠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脖頸上的項圈,聲音壓低:
“當然,還是說……你不想?”
“可以。”
陸臨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與他并排走。
周修遠注意到陸臨歧耳垂上有一排細小的耳洞,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隐若現。他忍不住往陸臨歧身邊湊了湊,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先生,您的卡。”
侍應生端着托盤走過來,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顯然有些猶豫。
夜色深處不僅為特殊愛好者提供服務,還會舉行拍賣會。通常,有伴的人很容易分清誰是“主”誰是“仆”,但侍應生看着陸臨歧和周修遠的組合卻犯了難——按理說,戴着項圈的人應該是下位,但陸臨歧的肢體語言卻無不彰顯出上位者的氣質。
反倒是他身邊那個高大一些的男人,顯得有些急迫地尋求肢體接觸。
侍應生斟酌了一下,最終把拍賣會的黑卡遞到了陸臨歧手上。
陸臨歧接過卡,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一絲光亮。他故意調整步伐快慢,又打斷周修遠的說話,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能看出誰是主導者。
“我替你抛頭露面不是更好嗎?你很想讓人發現你是誰?”
周修遠當然知道對方的提議是對的,但他對上面具下那雙戲谑的眼睛,無法不惱怒。
陸臨歧接過托盤上的黑卡,順手摸了摸周修遠的頭,語氣輕佻:“乖狗狗。”
侍應生識眼色地快步走開,心裡忍不住感歎:這位“主人”真是他見過的最特别的。
周修遠咬了咬牙,壓低聲音:
“陸臨歧,你别太過分。”
陸臨歧輕笑一聲,語氣裡帶着幾分挑釁:
“怎麼,周總不喜歡這個角色扮演?”
周修遠盯着他,面具下的眼神複雜難辨。他忽然伸手扣住陸臨歧的手腕,将他拉近,聲音低沉:
“你最好記住,今天過後你不是死了。”
别太嚣張了。
“我都聽你的還不行?”
陸臨歧感覺周修遠的發質有點軟,忍不住又摸了幾下。
周修遠“嘶”了一聲,惡狠狠地看着他。
不過礙于象征着“主人”的卡被陸臨歧拿在手上,他沒有繼續威脅對方。
陸臨歧在心裡呼喚系統:“人呢人呢?我的績效播報一下。”
系統:“周修遠的好感沒有發生變化。”
陸臨歧:“?”
他驚訝地看了對方一眼,心裡忍不住嘀咕:該不會自己的上司真有那種癖好吧?
周修遠按住他的手,咬牙切齒道:“你可以再試試,一會去房間談談?”
陸臨歧身材不占優勢,自然不會同意跟對方進入“辦事”的地方。他搖搖頭,松開手裡的頭發,指縫間還帶着幾根對方的發絲。
“主角也會脫發?”陸臨歧在心裡吐槽。
系統:“……有沒有可能是你摸太過火了。”
它很想說,主角們有沒有受虐癖不知道,這個宿主好像有點施虐癖。
場館很大,音樂低沉而富有節奏感,仿佛在撩撥着每個人的神經。陸臨歧的目光掃過四周,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群,有的戴着面具,有的穿着奇異的服飾,整個空間充斥着一種壓抑而狂熱的氛圍。
他忍不住跟系統吐槽:“好辣眼睛,西裝還能被這樣糟蹋。”
裡面有多人、道具、甚至還有動物的分會館,陸臨歧再多呆一秒都受不了,選擇提前進入拍賣會場。
拍賣場所内安靜得近乎壓抑,與外界的獵奇喧嚣截然不同。素色大理石地磚映着冷冽的光,深紅色的沙發座椅整齊排列,透出一種莊重而肅穆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