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老東西的話,陸知夏幾乎是瞬間惡意值達到巅峰,還沒等系統發出警報,陸臨歧就悄悄在背後戳了戳他的後背。
背上的布料傳來指尖的觸感,陸知夏隻得分心去辨認:
——讓,我,去。
他快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陸臨歧又稍微用了點力戳他。
最後,陸知夏不情不願地說:
“臨歧,去陪陪周總……”
大家都看得出陸知夏勉強,不過也能理解——
自己的人居然要拱手送人,周父的變态這麼多年在場的人都有目共睹,這種戲碼發生在周家倒也正常。
不過,活春宮誰不想看呢?
出乎意料的是,周修遠竟然是最不樂意的那個,周父的保镖壓着他,和一臉淡然的陸臨歧并肩,反而讓人分不清誰才是被強迫的那個。
陸知夏在後面捏拳看着,兩人一前一後地進入玻璃房。
“進去吧。”
陸臨歧被推了一下,扭頭看向動手的人。
推他的人是周父心腹之一,還在回味着掌心觸及那截細腰的感覺,措不及防地對上對方漆黑如墨的眸子。
那眼神像淬了毒……他抖了抖,後背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随後又搖搖頭——一個玩物而已,大概是自己看錯了。
果然,當他心癢地再次擡頭,陸臨歧已經垂下眼睫,安靜地站在周修遠身後。
不得不說,他眼下的淚痣生的極好,尤其現在,男人帶着傷神的表情,讓人不禁聯想他落淚的模樣。
真倒黴,難怪被人當成玩物——誰讓他長了一副很适合被人觀摩亵玩的臉蛋呢?
他的視線貪婪地放在陸臨歧身上,對方的脖頸很細,後腦勺的頭發有些長了,露出的皮膚上幾乎沒有一塊幹淨——密密麻麻的吻痕和牙印,簡直像野獸對伴侶的标記。
他又轉移視線到陸知夏身上: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這位小少爺床上這麼兇殘。
不過對方是長這樣……急不可耐了些倒也正常。
就在陸臨歧猶豫的時候,周修遠已經被幾個大漢綁在椅子上,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陸知夏,眼底發紅:
“你就這樣糟蹋他?”
周父冷哼一聲,看他四處發火卻不敢直視陸臨歧,深情得很啊,沒出息的東西。
“正好讓你撿個現成的便宜。”
陸臨歧進入玻璃房,身後的大門被遙控合上,他望着乳白色的玻璃牆壁,露出恰到好處的迷茫,像極了純潔的羔羊。
“臨歧。”
廣播的聲音從角落傳來,陸臨歧昂頭去尋找那個熟悉的聲音,全然不顧被禁锢在眼前的周修遠。
“幫他解決一下……就像我教你的那樣。”
陸知夏握着話筒說。
屋外,幾十個人看着裡面的場景,有些人發出粗魯不堪的喘息,已經解開了領帶,陸知夏握緊了手裡的麥克風,下颌繃緊。
室内,除了呼吸聲再也沒有其他,陸臨歧好像剛剛發現周修遠一樣,湊到他面前,慢條斯理地坐在對方緊繃的大腿上。
“你……唔!”
陸臨歧突然低下頭,在快要碰到周修遠的嘴唇時蹙眉,嫌棄似的拉開一段距離。
他捧着對方的臉,一臉苦惱的樣子,仿佛王子去親一隻癞蛤蟆。
外面的人有些躁動,這樣欲拒還迎的表現,比起那種全然順從的木偶更加……讓人有征服欲。
周修遠情不自禁地對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對時,瞬間如遭雷擊。
那雙眼睛裡沒有迷茫和順從,隻有冰冷的嘲弄。
好在暧昧的距離很好的擋住了他的細微表情,外面的人能看見男人優越的側臉和濃密的睫毛。
“你……這是怎麼回事?”
周修遠剛開口,陸臨歧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低頭借着解對方的領帶動作,低聲說:
“配合我,聽我的。”
眼看着要進入正題,屋外的人有些失望,他們還在期盼着陸臨歧給出更多精彩的“展現”……
腦海中隻有一幕幕香豔的回放,這群人隻恨屋内坐着個毫無主動性的周修遠,巴不得自己上手,把這個男人教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心癢的狗腿子湊到周父耳邊:
“您看,既然周大少爺不樂意,不如讓這個試驗品發揮更好的價值。”
陸臨歧還在“笨手笨腳”地解周修遠的皮帶,帶扣發出清脆的響聲時,身後的門突然打開。
“好了,”陸知夏的臉色黑的吓人,朝陸臨歧招招手,“出來吧。”
他雖然是招手,自己卻急不可耐地進屋,走到兩人面前,摟着陸臨歧的腰把人從周修遠腿上弄下來,就着抱在懷裡的姿勢,指尖深陷在腰上,幾乎把陸臨歧掐痛了。
周修遠額頭上全是細汗,目光停在陸臨歧身上。
“發情的畜生。”
陸知夏冷漠地評價了一句,這句話剛說出口,耳垂就傳來溫軟的觸感,好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别急。”
看着眼前紅的發紫的耳朵,陸臨歧借着擁抱的姿勢遮掩自己的低語。
他對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有些預料,畢竟這個周父很下三濫……他從跟周修遠接觸俱樂部開始就有預期了。
但陸知夏是不可控的,他隻能提前跟人打預防針,畢竟不得不以自己入局,而這個變數需要提前安撫。
“如果要當掌權者,就别太在乎一個玩物。”
周父笑眯眯地看着陸知夏,心想一個二個真是沒出息。
“您的意思是?”
還沒等陸知夏開口,那個推陸臨歧進門的人就急切搶話道:
“拍賣如何?把他當成慶祝周氏研發成功的開門紅戰利品,我相信很多人都願意為此買單。”
陸臨歧在心裡挑眉:“哇哦,這就是資本家,把人吃幹抹淨還不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