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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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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長兄自幼并不習武,就連馬上的騎射功夫也是資質平平,分明隻是個青竹一般溫文爾雅的書生公子罷了,他怎麼可能做到手提陌刀砍人?

從前别人告訴她說,她長兄經常和她為了她的婚事争吵,媜珠是相信的。但若說他能提着一把二三十斤的長刀、做出騎馬砍人的事情……媜珠怎麼也不願意信。

至于若說這個人是她的二哥,那她更不信。

二哥是她娘家的堂兄,是她二叔母所生,這人還不如她長兄呢!

長兄隻是不善騎射,這個二兄,從小學騎馬的時候從馬上摔下來過一次,後來據說是死活不肯再上馬,一輩子弱不禁風地連馬都不會騎。

那麼,這個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如果是真的,那個提着陌刀的“兄長”,又究竟是誰?

還有,到底是她的哪個兄長可以做到把她當年的丈夫周奉疆一把從轎子裡扯下來,踹到在地上?

她的丈夫畢竟是武人出身,且不說馬上騎射功夫十分了得,何況他身長九尺,身形颀偉健碩,少年時還曾是他養父周鼎的重甲鐵騎營的精銳……

他能被她那些文弱的娘家兄長一腳踹倒在地麼?

*

……媜珠遊離在外的思緒随着宮人們謙卑恭順的下跪行禮之聲而打斷。

這個點,是皇帝從宣室殿那邊過來了。

媜珠連忙從椅子上起了身,但還不等她俯身行禮,皇帝已經上前将她按坐回了椅子上。

她擡首仰視着自己的丈夫,見他眉宇之間頗有疲色,他伸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着她臉頰細嫩無瑕的肌膚,一如既往溫柔地問她:“媜媜,現下覺得身子可好些了沒?下午時睡得如何?”

媜珠輕輕微笑:“勞陛下挂念,妾一切都好,已經不覺不适。倒是陛下,政務雖緊要,可也要保重聖躬才是,萬不可過多勞累了。”

皇帝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在媜珠對面坐下,同她一起用了晚膳。

這晚的月色蒙着一層薄霜,悄然爬上長安城巍峨帝宮的每一寸檐角,桂香也在夜色裡冷去。

洗漱更衣後,帝後二人在内殿帷帳之内的床榻上歇下,也許是顧及她才小病了一場,皇帝這夜并沒有讓她侍寝,隻是将她擁在懷中,一下又一下地輕撫着她披散在後背的濃密發絲。

不知為何,此刻兩人俱是睡意全無。

但是媜珠覺得自己似乎是知道為什麼的。

即便有着君臣之别,但是他們好歹還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該有的一點兒默契也還是有的。

這晚上,他們之間還有一些沒有說清的事情。

寂寥的深夜裡,終于是媜珠先開了口。

她側身枕在周奉疆的臂膀上,絲被勾勒着她曼妙的身軀曲線,即便床帷之内光線昏暗,她根本看不清什麼,可她仍然保持着望向他那邊的姿勢,緩緩吐息:

“陛下,妾想知道,您那日為什麼要召見穆王和王妃斥責他們……妾覺得,您似乎不喜歡妾提及太後所生的那位兖國公主妹妹,可是,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妾聽到陛下和穆王他們說的那些話後,妾就昏倒了過去?”

周奉疆的呼吸遲鈍了片刻。

他睜着雙眸望着頭頂床簾帳幔上的繁複刺繡花紋,眸中爬滿了一片駭人的紅血絲。

不過媜珠并沒有看見。

在媜珠主動開口詢問之後,他沉默了片刻,一言不發,而媜珠依舊不依不饒地看着他,像是在堅決向他索要一個答複。

見他不答,媜珠難得從心底生氣了一股名為執拗的情緒,又繼續道:“陛下,妾自當年失憶之後,就再也記不得從前的事了……陛下那日和穆王夫婦說的話,妾站在門外是聽到了的。妾覺得,當年兖國公主還在世時一定認識妾身,并且和妾身有過一段交集,是嗎?那陛下能不能——能不能和妾身說一說有關兖國公主的事?”

“兩日前,妾曾經和太後提起公主,太後也是不大高興的樣子,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你就是那個早已死去了的兖國公主啊!

周奉疆在心底冷笑。

他越發用力地摟緊了枕畔的這個女人,将她按在自己懷裡,好半晌後,他才終于開了口:

“朕沒想過瞞着你什麼。朕不讓旁人對你提及兖國公主,隻是怕想起此人會刺激到你,令你心中不快,頭疾發作。”

皇帝的嗓音裡帶着媜珠幾乎從未聽到過的疲倦,他好像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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