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是特管處的吧?我是委托你們保護畫展的李念基。”中年男子李念基寒暄着。
樓斯玥上下打量對方一番,視線在對方渾圓的肚子上停留半分,刻闆印象雙叒加深。
“李先生,我是這次行動的隊長,我姓樓,後面幾位是我的隊員。”樓斯玥漫不經心介紹着,下一刻話鋒一轉。
“我不管你出于什麼目的,一定要求我們特管處去保護你的畫展,我事先說明,敢算計特管處,是不會有下場的。”
莫名其妙被威脅的李念基笑容僵住,“哈哈,這,這一般不是說不會有好下場嗎?”
“連下場都不會有,還奢望有好下場?”樓斯玥雙手交叉環在胸前。
“哈哈,樓隊長你放心,我是個殷實商人,奉公守法,不偷稅漏稅,嚴格律己,對你們特管處更是尊敬有加,沒有陰謀!絕對沒有任何的陰謀!”李念基打着哈哈。
樓斯玥不以為然,“說說具體情況吧。”
“哦對對,幾位先随我進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李念基仿佛才想起他們站在大門口許久,這才領着樓斯玥幾個進入博物館。
此時尚未開展,博物館被李念基包圓,基本上展廳除了他們幾個,空無一人。
“是這樣的,樓隊長,我機緣巧合之下呢得到一幅畫,這幅畫是巧奪天工,引人入勝,精妙至極!”李念基用着他為數不多的語文素養稱贊他口中的畫作。
“我原本是把它好好收藏在我的家裡,後來來了幾個故交,一下子瞧上我的畫,争吵着要買。”李念基說至此,忍不住苦笑。
“我無意割愛,可對方都是我商業上的合作夥伴,不好得罪,思前想後,我便決定開個小畫展,連同我其他收藏的畫作一并展出。”
“我先前和我的合作夥伴都談妥了,對方贊同我開畫展,與其在我家小氣吧啦地看上幾分鐘,不如在畫展上看個過瘾。”
“然後呢?你覺得對方會來搶?”司徒芮直接發問。
李念基苦笑着,“畢竟人心隔肚皮,成年人的世界說變就變,不帶提前打招呼,我也是能防就防。”
“比起那些,我更好奇,你拿什麼打動我們局長,這些畫展招攬尋常安保即可,怕人搶劫更可以花錢買專業安保,可要我們特管處的出馬,你這畫作或者是對方,真的隻是普通人?”朱之明一針見血。
“不瞞各位,我的合作夥伴,的确有幾分神異。”李念基說到這裡,聲音忍不住減弱,生怕被旁人聽去似的。
其實他一開始沒有想過找什麼特管處,他聽都沒聽過。隻是不知怎的,出了這檔事之後,他腦海中竟然出現特管處的聯系方式和背景,似乎曾經有人與他說過,但他忘記了一樣。
不過這種事,他不敢說出口,想想都背後發涼,還是先解決眼前事再說不遲。
“他們的發家有點奇怪,跟買彩票一夜暴富的我不同,他們幾個人似乎一直都很有錢,我曾經問過他們的發家史。
他們皆說是祖上庇佑,我給他們做背調時,背調公司告訴我,他們幾個都是孤兒,查到的資料都是假的。”
“你當時不報警?”朱之明無語,這一聽不就是騙子。
“可他們拿得出錢,背調公司說他們父母的身份造假了,但資金鍊和公司是千真萬确,備錄在案的。
我就尋思可能對方有難言之隐,或者不想告訴我發财的路,才糊弄我說祖上庇佑吧。”李念基有些難堪。
“不是,明知道對方有問題,還敢和對方做生意,你頭是真鐵,一點不怕鐵窗淚。”司徒芮訝然。
“這不是,沒什麼文化,我發财後為了熏陶自己,才去收藏畫作,意圖培養培養自己的藝術氛圍。”李念基不好意思,他就是泥腿子登天,暴發戶當仙。
“目前這些,隻能說明對方的身份有問題,你說的神異在哪?”景升插嘴。
“這有些不好說,你們先跟我來看看。”李念基領着幾人來到中央地區,一幅擺放在C位的畫作前面。
“幾位先看看這幅畫。”李念基說。
樓斯玥幾個一臉莫名其妙,眼前的畫作除了一個女人和一個亭子外,沒有什麼特别的,畫觸甚至稚嫩,同樣的水墨畫卻無法比及國家展覽館裡的。
“這幅畫有什麼嗎?”李歲一不解地問,難道是他太菜了看不出問題?
“我沒看出有啥啊?”司徒芮說,“你們覺得呢?”
朱之明和景升統一搖頭。
“隊長你呢?”
樓斯玥眯着眼盯着眼前畫作,恍然間似乎見到一名女子朝他點頭微笑,等他再看又什麼都沒有。
“你可以說你的合作夥伴神異在哪了吧?”樓斯玥突然開口。
李念基琢磨幾番樓斯玥幾個人的神情,當真看不出任何時,才終于開口,“他們在見到這幅畫後,臉皮上浮現出紅色瘢痕。”
“喝了假酒?”司徒芮問。
“幾瓶?”朱之明跟上。
“不是,我沒喝酒,是真的,他們臉上突然出現紅色的瘢痕,更可怕的是他們在那瞬間,皮不像是真的。”李念基連忙說。
“仔細說說。”景升立馬來興趣。
“他們一直盯着那副畫不放,我起初以為他們是喜歡那幅畫,誰知道他們就真的一直盯着不放,仿佛裡面有他們渴望的東西,令他們移不開眼。”
“盯着盯着,我開始覺得他們的肉像開始萎縮一樣,皮還在原位,可下面就收縮,感覺上是披着人皮。”李念基回憶起那畫面,渾身掉一地雞皮疙瘩。
“聽着是奇怪,我沒感覺到祟氣。”朱之明說。
“我也沒有。”司徒芮和景升同時說,至于菜雞李歲一,他此行隻需要當隻吉祥物,默默抱大腿就行。
“隊長?你覺得呢?”李念基也看向樓斯玥,眼裡有着期待。
樓斯玥深沉狀,“我覺得,我餓了,可以放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