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偷走我的畫!樓隊長,是不是我的那幾個合作夥伴!”
李念基轉念一想,隻有那幾個來路不明的狗東西觊觎他的畫,肯定是他們偷的!
樓斯玥沉默地看着地上。
李歲一不禁說道:“李先生,你先冷靜一點。”
“我怎麼冷靜!你們是不是抓住那幾個人了?我的畫呢?”李念基質問。
李歲一的嘴開開合合。
另一邊的司徒芮直接開口,“在你腳下被你踩着。”
???李念基茫然看向地上。
赤裸裸披着西裝的人皮倒映在他的瞳孔中,他的腳剛好踩在某一張人皮的右臉頰。
!!!退退退!
李念基倉皇後退,摔到在一個金屬裝飾物旁邊。
“這,這是什麼?!”李念基驚慌失措。
“你的三位合作夥伴。”司徒芮回答。
“他,他們怎麼成這樣了?”
“不知道,可能看畫看死了。”
司徒芮的調侃笑話沒人GET到,反倒令李念基失去血色,面容蒼白。
“看畫能看死,那我豈不是也會變成這樣?!”李念基一想到自己隻剩下一張皮,渾身害怕得直哆嗦。
李歲一無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友,和置身事外的隊長,硬着頭皮上前安慰。
“我們副隊長說笑的,你别往腦子裡去。”認真你就輸了。
“可是,我覺得她講得很有道理啊。”李念基呆呆地說。
先前那三個人看畫看得臉上有紅斑,一副要跟畫共存亡的樣子,像極了中邪。
他雖然沒有這種情況發生,但萬一呢?現在看幅畫,看到自己隻剩一張皮,這得多大的沖擊力,都把李念基沖擊傻了。
“老大,我讓朱之明帶人過來了,景升在局裡留意畫的動向。”司徒芮悄然對樓斯玥說。
方才她讓安保去搜查遊客,他們身上沒藏着畫,監控也看了,畫的确是在樓斯玥來之前消失的。
就在她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地上的人皮之際,完全沒有擡頭看畫的她也就錯過了畫消失的瞬間。而這個瞬間被記錄在監控的CCTV裡,負責查看的安保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樓斯玥眼神飄忽,沒有一個定點,他陳家村幾十萬字的悔過書沒開始寫,又開始背負債務了嗎?
“你留些人在這看守就行,朱之明來了就把皮帶回去檢驗。”樓斯玥說道。
司徒芮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樓斯玥,“老大,你不會又想偷懶吧?”
樓斯玥嘴角抽抽,“我是那種人嗎?”
司徒芮用眼神回複了他。
“……我去找這幅畫的作者。”樓斯玥無奈地說。
李念基訝然,“樓隊長,你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嗎?”
他都是從另一個人手上買回來的,那個人都不知道作者是誰,聽說輾轉好幾手人,源頭也就斷了。
“我知道。”樓斯玥給予肯定回答。
“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李念基問道。
樓斯玥回憶着什麼,“這是我朋友畫的,他畫的時候,我剛巧在旁邊。”
密密麻麻的瓷瓶堆在四個不鏽鋼制儲物架子上,閣樓的燈光打在上面反射出絲絲陰涼,林驚停在其中一個架子前,喃喃自語。
“……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五呢?!”
林驚數着架子上的瓷瓶,随後想起什麼轉身對着角落一頓翻箱倒櫃,找出一本黑皮小冊子翻看。
良久,他從二層閣樓下來,對着正在櫃台忙碌數錢的人問道:“阿錢,你上次見到阿沉是什麼時候?”
香燭店财務總監阿錢頭都不擡,大手嘩啦啦點算鈔票,“幾個月前吧,老闆你最近不是把他租出去了嗎?”
黑皮冊子被病态白皙的手緊緊攥住,順滑的封面糾出縷縷皺紋,林驚怒極反笑。
“好得很,現在一個個都流行卷貨逃跑,欠債不還是吧!”
甯柔趴在閣樓上探出頭,見林驚可怖的神情,又往回縮了縮。阿錢點數聲都小了些許。
整個香燭店,除了香燭燃起升起淡淡白霧,其他表面上的活物大氣不敢出。連香燭都在兩旁木櫃上整整齊齊,不落下多餘一根。
明伥在後面小院子遛雞,咯咯哒的真可愛,全然不知屋内正在經曆雷霆之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