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倩不顧畫靈的阻攔,她現在的力量早已超過畫靈,畫靈已經掩蓋不住她的祟氣,接下去的行動帶着他不方便。
把畫靈強壓回畫中,高倩帶着他來到了特管處的大門口。特管處總部隐藏在荊市的胡同中,用奇門遁甲遮掩住建立的高樓。
最初為什麼建立在這,不是找塊寬敞的地方原地起建。
在特管處工作的人都好奇,據聞最開始創建特管處的第一人,不希望工作地點離家太遠,直接在家建大樓。
這個傳聞聽上去太扯了,沒人信,聽完就算了。不過因為靠近地鐵,通勤方便,沒人說三道四。
高倩之前遇到的畫皮,告訴過她特管處的位置,本意是希望對方躲着點走。
可今天,高倩把《月依亭》靜靜放在特管處的門口明顯位置,隻要一來人,一眼看見。
高倩放下後轉身離去。
特管處的值班人在監控中隻看到大門口憑空出現畫作,急急忙忙派人去查看。
一看就發現是最近找破天依然沒蹤沒影的《月依亭》。
隻是顔色褪色不少,不會是赝品吧?
小心翼翼捧着畫的技術人員近距離觀察後,發出疑問。
再三檢測,确認是真品且上面不具有祟氣,值班後勤人員直接打電話給負責這件事的一隊。
當然電話是打給司徒芮的,要是打給樓斯玥,不保證瘋子受到刺激會不會毆打他。
半夜被吵醒的司徒芮:“……”
我看起來不像會打人的樣子嗎?
司徒芮收到消息,試圖把腳丫伸出被窩,飽受封印的腳動彈不得,默默縮回去後,安排後勤人員把畫放進特管處的封魔箱。
封魔箱暫且封印住低位祟種和祟氣,要是攔不住,那就攔不住吧,隻能怪局裡裝備太菜,不是他們原因。
拒絕工作内耗,是司徒芮這些年在瘋子·樓斯玥手下工作的最大心得體會。
捅出簍子還能有樓斯玥撐着,誰讓局長是樓斯玥小叔,有關系有後台底氣就是不一樣。
再者說,那幅畫不像沒腦子硬要往死對頭身上撞的樣子,一時半會應該不會跟之前一樣四處跑。
十分信任《月依亭》的司徒芮躺回被窩,今晚搞了一堆事,明天還得早起,有什麼請交給明天的我來處理。
于是第二天上班的樓斯玥,收獲了一幅畫。
“……”
“不是,這幅畫不是被人搶走了?怎麼又偷偷回來了?”
朱之明不理解,才剛被人搶走畫,現在又莫名其妙出現在特管處。
之前搶走的人那麼好心送回來?
景升托了托防藍光眼鏡。
“我已經收集過了,這幅畫出現在我們局門口後,市内的死亡人數不自然的增長。”
“所以兇手不是它?”
朱之明戳着畫作表皮,之前他沒近距離接觸過,沒料到這畫作表皮這麼硬,難怪隻帶着個粗糙畫框還是沒有封口的,四處跑都沒爛。
“我可沒說過跟它沒關系。”景升說。
樓斯玥嚼着菜肉大包,躺在沙發上,眼神迷離聽着手下分析。
“講那麼多,還不如直接問當事畫。”
樓斯玥随手拿走司徒芮放在小馬紮上面的特制武器,貼準畫作。
“昨天吃了我幾十個打火機,今天倒是老實。給你一秒鐘,滾出來。”
《月依亭》:“……”
“有話好好說。”
在樓斯玥準備弄死畫的那刻,畫靈現身于幾人面前。
三人看着這名古裝男子,一時不知道今朝何處。
司徒芮一早來了就去找顧京微,李歲一去學院培訓,畢竟還是個試用期菜雞,得多學着點。
所以整個一隊辦公區域,隻有四個男人?面面相觑,場面詭異。
“老實交代一切。”
樓斯玥把武器丢回小馬紮,随地大小坐。
其餘兩人也擺出一臉準備聽故事的架勢,老早買好的早餐四溢香氣。
被特管處如此“不拘小節”的态度對待,沒怎麼見過世面的畫靈茫然。
他撓撓頭,“我要從哪裡開始說?”
朱之明無語。
“當然是從頭開始,你在畫展殺人開始到現在出現在我們特管處,這整段過程都得交待清楚。”
他手裡的大包要涼了,還不快說。
畫靈回憶片刻,說:“你說的畫展殺人,我沒印象。
如果你要問那些喜歡造謠的人的死,我可以說。”
“你還狡辯?”
朱之明捏着大包,有些痛心疾首,好你個濃眉大眼,主動投案還敢狡辯。
“我沒有狡辯。”畫靈認真地說。
畫靈向三人交代了這段時間,他和高倩害死的人以及高倩複仇的原因,他主動說出來,其實是希望特管處有辦法能幫助高倩。
他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畫靈,想的方法有限,他以前以為自己的力量可以護住高倩,可他低估高倩作為祟種的力量。
不過他沒說出林驚的事,雖然和他簽約的是高倩,與畫靈無關,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無法說出這件事。
“看畫展的人,死的隻剩三張皮,真不是你們弄的?”
司徒芮不在,朱之明就是這個一隊裡負責問話的人。
景升是技術人員,技術的事問他可以,要他盤問,還不如樓斯玥去學代碼。
“我真的不清楚你說的什麼,你說畫展,我隻記得收藏我的人的确舉行畫展,我也被展出了。
當時小倩其實在外面,沒在畫裡。我隻有隐藏祟氣的能力,沒有殺人的力量。”
畫靈仔細想了想,接着說。
“我倒是曾經有被奇怪視線注視過的情況,在畫展前後。後來小倩在畫展中帶着我走了,我就沒感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