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最終以十萬星币成交的花盆。
張遠自然不會以為這個男生也是像他一樣迷路了,十分有眼力見地走過去,語氣溫和,“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被派來給芙爾蘭女士送文件的,結果沒想到在這邊迷路了,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指一下路?我會...”很感激...
“可以。”尋溪打斷了張遠接下來要說的話,大概又是一番無聊的感謝,說來說去就那麼回事,他聽得都煩了。
“你往那邊走,遇見岔路口不要拐彎,紅色的門就是。”
尋溪擡手指了一個方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敲門三下之後沒人回應,就不要接着敲了,等着就是。”
張遠一時有些疑惑,“為什麼?”
面前的男生并沒有要解釋的想法,隻是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你時間要不夠了。”
張遠也不糾結,總之不是什麼壞事,那個男生很冷淡,縱使年紀不大,深黑色的瞳孔中像是藏了陰雲,讓人琢磨不透。
他走的時候偏頭看了一眼,男生垂眸盯着手中的那個花盆,幾縷碎發随意地搭在額頭,似乎是嘟囔了一句。
“怎麼就是養不活呢。”
當時的畫面逐漸和現在的畫面重合,卻多了幾分不同,眼前的人總是帶着笑,說話語氣是和緩的,和當年那個語氣冷淡的男生似乎毫不相幹,隻有面容上還能依稀窺見當時的影子。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尋溪接手這些産業時間不久,但并不會讓人不服,對于他們這些工作的人來講,上面指揮的人是誰并不重要,無論如何,他們也得聽從命令。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性格不錯,長相氣質更是衆人中獨一份兒,員工心裡就更是樂意了。
尋溪漫不經心地翻着文件,屏幕上的文字滑動地很快,沒多久,他給一個賬号發了幾條消息。
【尋溪:你還記得之前合作的研究所,合作的具體人員是誰嗎?】
【尋溪:我需要當時詳細的人員信息。】
對面很快回複。
【支遠:能找到,等我一下,馬上發給你。】
【支遠:[文件][文件]】
【支遠:不過,你查這些這些幹什麼,我記得有好些人現在已經不在這個研究所了。】
【尋溪:任務需要,裡面的一些人可能和我現在要查的那個案子有關系。】
【支遠:你說的是,病毒的事?當時合作的時候夜楓研究所确實是有幾個關于病毒的項目,不過那幾個項目的研究并不是很順利,耗費資金很多,後續的發展前景不好估量,漸漸就被擱置了。】
尋溪盯着那幾行文字,思忖幾秒,随後回複,【确定是擱置了?】
支遠确定地回複,【是,我認識幾個在項目組裡的人,說那個項目人員早就散了,有的是去研究别的,東奔西走,甚至一些人早就不在人世,這顯然是不會載重新啟動了。】
尋溪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并不會這麼簡單,【你先幫我盯着,暗中聯系一下還能找到的人。】
支遠答應地痛快,【行。】
接連忙了一個多月,尋溪總算是把他母親留下的産業梳理清楚,他靠着椅背閉了閉眼,眼睫在臉上打下一小片陰影。
似有所感,在手環輕微震動之前,他便打開了,屏幕上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尋溪接通,對面傳出來的聲音嘈雜,風聲腳步聲很亂,明意像是奔走了很遠很遠的路,呼吸不穩。
他身體坐直,聲音沉了下來,“你現在在哪裡?”
聲音不是很清楚,忽遠忽近像是信号不良,尋溪眸色深沉,周圍的空氣仿佛一瞬間凝固,轉身出了門。
“站住,給我抓住那兩個小子。”
“抓到了不得給他們點顔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