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眶非常感動的抱住他爸,真摯地說:“爸我就知道我是你親兒子!”時,他爸冷酷無情的踹飛他:“張管家隻陪你一天,你好自為知吧。”
餘邵震驚,柔弱,不可置信:?
餘邵立馬失去笑容,滾到離他爸三丈遠的地方,面無表情宣布:“從現在開始你是我表爸了,餘傲天!你将失去你唯一的繼承人。”
回應餘邵的是餘父鋼闆一般堅硬的鎮紙。
餘邵腦袋被砸了個正着,抱頭嗷嗷叫。
餘父:“……”
并不是很想承認這玩意兒是他兒子。
呵呵,可能是當初在醫院抱錯了。
餘父真心希望真假少爺這幕能發生在自己家裡。
某天中午,真少爺踏着七彩祥雲推開他家的大門,霸氣的把親子鑒定書拍在他桌上,對他邪魅一笑。
而他翻看着他真兒子的生平,發現他真兒子跟小說裡寫的一樣,其實是一位文武雙全、智商絕群、舉世無雙的經商奇才,帶領餘氏做大做強站到世界頂端。
多好的夢。
餘父滿臉滄桑點煙。
……
張管家帶着餘邵逛學校時,蓮池旁的杏樹下,他撿到一張字體小巧纖細,平和利落的信,末尾的署名被整片墨水糊住。
【親愛的阿玒:
你說淮城的冬,是上天留給北方最後的溫柔。
可我見到你後,卻覺得你的眼眸比淮城的冬日更溫和幾分。】
……
【那日你站在明德樓前的杏樹下,落葉飄落,霖雨疏疏。
你安靜撐着傘,身影與秋日的餘晖交織,山水共色,讓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
【淮城的冬天似乎總帶着一種特别的靜谧。清晨的霜花凝結在窗棂上,像是大自然悄悄寫下的詩篇。
而在你的詩篇中,似乎我也漸漸愛上的淮城的冬。】
……
【你的體溫總比旁人低半度。生物課上我偷偷碰過你的手,像握住一塊正在融化的冰。
那如果我用盡全為奔向你,阿玒,你也會為我融化嗎?
——■■■】
整張信文绉绉,咬文嚼字,雕章琢句。
餘邵細細品讀,發現初中知識都沒學明白的他壓根讀不懂,于是轉頭問張管家:“這是啥?”
張管家恭恭敬敬道:“應該是某位同學留下的情書,聽說很多學生會在這裡表白。”
餘邵估麼寫情書的這人十有八九表白被拒了,所以把信丢在這兒。
他随意點點頭,把信放回原地,插兜往蓮池走。
一路上,餘邵嘴就沒閑過。
餘邵:“你說這花咋九月還在開?”
張管家:“少爺,可能是通過低溫冷藏枝條加激素處理加補光,強制杏花在九月開放。”
餘邵:“……一破學校還有這能力?做夢吧。”
餘邵:“這水咋這麼綠啊。”
張管家:“少爺,因為水體富營養化,導緻水華。”
餘邵:“嘛玩樣,聽不懂。”
餘邵:“你知道這池子多深不?”
張管家:“少爺,十米整。”
餘邵:“嚯,你說我掉下去還能遊上來不?”
張管家:“據我所知,應該不能。”
餘邵撐在白石欄杆上将頭探到蓮池邊細細觀察,水中泛起幾圈漣漪,餘邵開始以為是池子裡養的錦鯉也沒多想,剛覺得無聊水中突然仲出一隻颀長的手,血紅指甲,膚色蒼白如紙。
餘邵愣住,眨眼之時,那隻手已經死死抓在他手臂上。
一隻女性的,冰冷的,陰濕的,寒意侵入骨髓的手。
看不清面容的女鬼半個身子沉在水中,淩亂的長發緊貼在濕透的校服上,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眼神死死盯着他,手上的力氣大到似乎想把餘邵拉入池底。
餘邵吓的控制不住表情,尖叫着連聲後退:“啊啊啊我靠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