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總是碰不到她,去她常去的地方也都撲空,看來是存心要躲他。
季闫禮卻并不在意,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一開始避之不及,後來還不是跟了自己?
霍司默暗暗關注着對面的男人,包括他看向依甯的眼神裡志在必得的欲望。
季闫禮不是毛頭小子,不會沖動熱血,他能露出這樣的神情,必定有所計劃。
從上次程莞調查來的資料看,季闫禮此人,很不簡單。他打算等一下去提醒依甯多多注意。
晚宴已經開始,客人們也不好在這裡多待下去,以夜家為首,開始回到宴廳裡。
徐依甯确實在躲季闫禮,她惹不起,總躲得起。但是她也知道今天肯定逃不了,所以打算死跟着夜瑾萱,盡管顧城已經不滿地盯着她這個電燈泡很久了。
而夜家作為主人,難免夜瑾萱需要去招待客人,依甯總有落單的時候。季闫禮馬上就貼了過來。
“好久不見,依甯。”季闫禮的眼神熱情似火。
徐依甯躲開他的目光,帶着客氣的疏離:“季總好。”
季闫禮察覺到她的态度,并不在意,向不遠處的侍者招了招手,從侍者手中拿過一杯酒,遞給依甯。“敬你一杯?”
徐依甯一邊偷偷尋找夜瑾萱的身影,一邊嘴上敷衍季闫禮:“不敢讓您敬我,還是我敬您吧。”然後随意喝了幾口。
季闫禮自然知道她在找誰,勾了勾嘴角,說:“我想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聊兩句?你應該對我有所誤會。”
誤會什麼?徐依甯沒找到夜瑾萱的人,收回目光,對上季闫禮的眼神。“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好了。”
随後,室外的煙花秀剛好開始,聲音覆蓋掉宴會廳裡一切的談論聲。
徐依甯無語,跟季闫禮去了剛才休息的房間。
季闫禮坐在剛剛夜瑾琛的位置上,依甯則是坐在霍司默剛剛的地方。“季總,您說吧。”
“為什麼不肯跟我?”季闫禮開門見山。
“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季總,我不會破壞别人的婚姻。”徐依甯認真的回答。
季闫禮聞言笑了笑,說:“我的婚姻形同虛設,事實上,我的妻子在國外也有自己的生活。所以,依甯,這一點不成立。”
“我心裡已經有人了,不會和别人在一起。”依甯坦白。
“誰?溫寒盡嗎?”季闫禮眼神微眯,語氣陡然變冷。
徐依甯沒想到他連這個都調查出來了,但是她不喜歡别的什麼人提起溫寒盡,于是并不回答。
“呵。”季闫禮冷笑。“依甯,十年前的男朋友還念念不忘?可是據我所知,他當初去國外的時候可是絲毫沒有留戀過你。”
徐依甯瞬間冷了臉,垂着眼眸,任他怎麼說。
“依甯,不要感情用事。死守單戀的愛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好處,但是跟了我可以。”季闫禮伸手去觸碰她的臉。
“你放手!”徐依甯不認為還可以繼續說下去,起身就要離開。
季闫禮拉住她,按在牆上,眼中的欲望已經毫不掩飾。“今晚你就像跟班一樣跟在夜小姐後面,你甘心嗎?很快夜家會是我的囊中之物,依甯,你到時會風頭無兩。”
眼前的男人已經開始暴露本性,依甯用力地推開他,卻忽然一陣頭暈,使不上力。
“跟我有什麼不好?嗯?”季闫禮把頭伏在她的肩上,細細嗅來她身上的香味,令他燥熱。“你知道嗎?以前也有不肯同意的,後來還是欣然接受,因為我能給的遠比她失去的更多。”
徐依甯頭疼欲裂,她肯定剛剛季闫禮給她的那杯酒裡加了什麼東西,自己中計了!
“我絕不會同意!季闫禮,你敢對我做什麼,你要想清楚後果!”
“哈哈哈哈,好,依甯,你總算不裝了。”季闫禮大笑,手攬着她的腰。“不過,我不怕,你想知道我有什麼後果嗎?我可以讓你看看。”
季闫禮的手摩挲在她臉上,徐依甯雙眸腫脹,忍住眼淚,強撐着氣勢:“你敢?!季闫禮,你要是敢對我亂來,就算魚死網破,我也會把你送進監獄!”
“你可以試試看。”季闫禮猶如銅牆鐵壁,無論依甯如何警告,他都是雲淡風輕。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徐依甯頭開始如針紮般疼起來,四肢軟到無力,沉重地攤在季闫禮懷裡。莫大的屈辱湧來,她死死地瞪着面前已經紅了眼的男人。
女人身上的香味令季闫禮難耐地在她肩上留下吻痕,追了大半年,還是得來硬的。
徐依甯一度以為自己真的要被這隻禽獸得逞之時,敲門聲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