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穿着倒像是研究人員。”徐依甯否定雨若的說法。
“那個!那個不是溫……溫寒盡!”
随着雨若的一聲喊叫,衆人皆順着雨若的聲音看過去。
溫寒盡穿着簡單的黑色外套和長褲,他看到了徐依甯和雨若,伸手和周圍的人示意暫停。
溫寒盡走到他們面前。
“你們兩個出來踏青?”溫寒盡笑着問。
“好久不見了啊溫寒盡!”雨若感慨道。
“我們和老公一起出來玩玩。”
她看向身後的那兩個男人。
溫寒盡的眼神穿過依甯,看向身後的那個人,對方亦直視過來。
溫寒盡淡笑着颔首,收回目光盯在依甯身上:“看來你們感情很好。”
徐依甯點頭,問:“你在這兒做什麼?”
溫寒盡看了身後的設備和人員,答:“生态系統檢測,日常工作。”
徐依甯的雙眸若清泉,唇角彎了彎:“那不打擾你了,我們也往前去看看其他的景色。”
“他是誰?”霍司廷看出不對勁,低聲問霍司默。
霍司默将前方兩人的眼神交錯都盡收眼底,平靜地答:“依甯的前男友。”
霍司廷揚眉,饒有趣味地看了弟弟一眼:“你不去宣誓主權?”
“不用。”霍司默語氣無甚波瀾。
你若見過依甯私下看向我的每一個眼神,就會知道我已經赢了。
他故作大方:“給妻子一點自由空間。”
“你倒想得開。”霍司廷帶着調侃。
相較于連雲莊園的私密性,溫泉山莊是開放的,平時有接待一些客人。
霍司默也是股東之一,不過不參與日常經營。
林壑斂暝色,雲霞收夕霏。在落日之前,他們到了溫泉山莊。
此行隻是為了晚上不想趕回市區,作為一個落腳點。
但他們四人對于溫泉并不感興趣。
在酒店的餐廳随意吃了點,他們開了一個棋牌室,決定打麻将。
“開局誰要坐莊?”雨若興緻盎然地問。
“簡單。”霍司默随手按了一下骰子。
“按門口順時針方向,哦,依甯,你是莊家。”
“OK。”徐依甯無所謂,開始率先抓牌。
作為莊家,徐依甯要出首張牌,“南風。”
“碰。”作為下家的霍司默笑着将依甯打出的牌收入懷中,然後扔了一張紅中。
霍司廷扔了一張西風,沒人要。
“哎呀,我都沒有字牌了。”雨若糾結道,隻好出了一張兩萬。
“吃。”徐依甯一萬和三萬正好湊齊,又扔了一張四條。
“吃。”霍司默五、六條剛好缺四條,出張五餅。
霍司廷沒要,自己抓牌,扔了一張八條。
“吃吃吃!”雨若眼中一亮,七八九條剛好一起。
顯然依甯霍司默和雨若熱火朝天的你吃我的牌、我吃你的牌,霍司廷則慢條斯理不慌不忙地收牌、出牌。
玩到将近十點,徐依甯率先打哈欠。
今早在老宅起的太早了,加上沒有午休,現在困意來襲。
四個人勝率差不多,現在叫停也不會有赢多了要走,或者輸多了輸不起的樣子。
徐依甯舉手投降:“我好困啊,我們先到這裡吧。”
“好。”霍司默給大哥和雨若一個眼神,示意自己帶着老婆先回房間。“我們回去吧。”
回到房間,徐依甯眯着眼迅速洗澡,躺回床上,疲憊的身體在躺床上的那一刻松展。
但習慣了身邊有人,她阖着眼等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的月光。
直到溫熱的軀體帶着水汽從她身後靠近,霍司默在她耳邊一吻:“不是說困了?”
徐依甯轉身,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寬大的浴袍手袖滑落至手肘處,露出白淨的肌膚。“是好困,但還睡不着。”
她此刻嬌憨的面容令他心頭發軟,他伸手便往她浴袍領口探進去:“我可以當成這是默許嗎?甯甯?”
他揉捏的力度有些重,徐依甯忍不住低吟了一聲,浴袍的領口被他扯開,弧度若隐若現。
“你就是想要這個……哼哼。”
她埋首在他胸前。
聽到她帶着撒嬌的語氣,霍司默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抽出手,裝作黯然的樣子:“那好吧,你不要,我就不繼續了。”
已經開始升溫的肌膚被他驟然暫停,徐依甯睜開水光的雙眸,疑惑地看着他。
霍司默已經閉上眼,似乎真的打算就此為止。
徐依甯往下瞟了一眼,他昨天就沒盡興,現在這樣自己也不上不下的。
一隻柔軟的手從小腹劃過去,霍司默立刻睜開眼。
徐依甯眼中帶有調皮,用挑逗的語氣問:“真的不要?”
霍司默按住依甯的手,貼近她的臉,呼吸加重:“要。”
低頭吻住她,呼吸交纏。
直到後半夜,徐依甯被他抱回床上,旖旎還在她眉間徘徊,将睡未睡。
她看着床邊站着的男人。
他随意披了件浴袍,連腰帶都沒系緊,露出一大片胸膛,頭發微濕。
該說不說,霍司默事後做的的确細緻。
徐依甯這麼想着。
霍司默用幹毛巾擦了擦頭發,上床将她抱在懷裡。任由溫暖的觸感撲滿在他胸口,柔聲道:“睡吧。”
徐依甯抓着他的衣角,在他懷裡總是很安心,小聲嘀咕着:“晚安。”
“晚安。”霍司默摸了摸她的軟發,低聲答。
兩人相擁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