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馮秋總是最早來到教室的,她到的時候教室裡都沒人,隻有她一個。
她剛打開門就被一個人影摟住了,鼻尖聞到熟悉的香味,
“好久不見,我好想你,”是陳漁的聲音,隻是有些沙啞,像是哭過一樣。
馮秋打開燈,仔細端詳着陳漁,一個星期沒見,她好像變瘦了,又好像沒睡好覺,整個人看着好憔悴。
幹燥雙唇交纏在一起,舌尖舔舐過對方的唇齒,顧不得現在身處教室,她們感受着對方久違的溫存。
馮秋以前覺得度日如年,可現在對她來說,好短好短,和陳漁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晚上躺在馮秋的床上,摟着馮秋,兩人說着這幾天發生的事。
陳漁聽着馮秋說話,心裡很高興,她的寶貝已經堅強到能單獨處理很多事情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畏畏縮縮的小女孩了。
“你聽阿姨的出國吧,那樣對你更好,”馮秋突然抱着陳漁,眼淚又失控地湧出,打濕陳漁的衣衫。
這幾天以來她一直在抉擇,猶豫着自己是否是對是錯,懷疑自己是否值得陳漁這般付出。在今天早上看見陳漁時,心髒被狠狠攥住了。
看着陳漁憔悴的模樣,她實在于心不忍再讓陳漁因為自己遭受這樣的傷害。
如果陳慕容怎麼對待自己都無所謂,可是她不想陳漁受到傷害,她是那樣的寶貴驕傲,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陳慕容說的是對的,陳漁是天上鳳凰,應該展翅騰飛,不應該被她這樣的牢籠困住。就像陳漁對她的包容和自由的愛。
陳漁抱着馮秋,“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兩人相擁而眠,什麼都沒發生,可又好像什麼都做過一遍,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盡了。
“你就這樣讓陳漁去見那個叫馮秋的女孩?”
陳慕容看着納蘭靜,她和之前和陳漁說好的,不能再讓兩人見面的
納蘭靜撅着嘴解釋道:“哎呦,那麼嚴肅幹嘛。再說了,她們兩個也怪可憐,棒打鴛鴦就算了,你還拿人家威脅小漁兒,你會不會有點太過于應激了?”
陳慕容放桌上的手緊握成拳,“我喜歡同性無所謂,但陳漁不能,這一路上走來太難太難,我不希望她再像我們一樣重蹈覆轍。”
納蘭靜聽着皺起眉,聽出話裡有話的不對勁,
“你這什麼意思?喜歡同性怎麼了?難道你還在惦記着文哥?”
陳慕容沒看她,也沒說話。納蘭靜覺得心裡堵着一口氣,“慕容,你怎樣都可以,但不能傷害兩個孩子分毫,”她揪住陳慕容的衣領, “還有,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對你的愛,難道還比不過他嗎?”
納蘭靜走了,陳慕容呆坐在老闆椅上,看着淩亂的領口,剛才的情形就像那晚她揪着陳漁一樣,這就是天道好輪回嗎?
她是不是真的過分了?
“考試要加油哦,”
這是馮秋進入考場前,陳漁對她說的話,她的考場在隔壁,兩人隻有一牆之隔。
這次考試馮秋以為會因為這件事導緻思緒混亂,可一想到陳漁的鼓勵,心裡就明亮透徹起來。
考完試同學們都收拾着東西高興地回家,迎接寒假,
路上碰到淩雪,很高興地和她們打着招呼,“陳漁,馮秋,寒假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
兩人默契地搖搖頭,表示拒絕。
今天是她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她們要好好珍惜。
陳漁帶着馮秋來到遊樂場,再次一起坐上了旋轉木馬,
“你知道嗎?你表白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像做夢一樣不真實,我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我,”馮秋靠在陳漁懷裡,還是熟悉的感覺。
陳漁摟緊馮秋,“那隻是蓄謀已久而已對于你,我自然要上心才行啊。”
訴說着心裡話,兩人轉了一圈又一圈。
遊樂場裡很大,她們隻坐了旋轉木馬就回去了。
馮秋的床上,兩人交纏在一起,最後一次的放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陳漁輕輕地親吻馮秋的脖頸,
“沒事的,用力吧,留下吻痕也沒事的,我很喜歡,超級超級喜歡。”
馮秋說着,眼淚從眼角滑落。陳漁心疼地吻去她的眼淚,吻在眼角,最後在頸間吮吸,留下一個個鮮紅的吻痕。馮秋抱着陳漁,也在她脖子上吮吸着,慢慢變成噬咬。
抱緊我,讓我心痛,
弄疼我,讓我記得你,
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就好像我們還在一起。
我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