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宗主,我這裡有海闊宗企圖吞并千尋島的證據,您不如随我去取?”洛溪起身望向莊景,連個餘光都不敢瞄向林至夏和雲離的方向。
莊景隻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她的意圖,趕忙站起身來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走出會客廳地瞬間,他們清楚地聽到,林至夏用她清冷的聲音涼涼地說道:“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這個本事。”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驚訝,莫非不是林至夏這個做師尊的想要始亂終棄,而是雲離這個做徒弟的想要及時抽身?
要命啊!這是他們能夠知道的事情嗎?兩人對視的眼眸一閃,非常有默契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會客室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就連細細的水波聲也跟着消失,隻餘下極輕極緩的呼吸聲在輕輕地撩撥着耳郭。
雲離臉上的表情還算鎮定,但他卻一直沒有轉身面對林至夏。
林至夏看着他挺直的背脊,勁瘦的腰身,筆直的長腿,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不相信雲離會介意他們的師徒身份,那他在怕什麼?
“轉過來。”林至夏冷冷地開口,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口吻。
雲離的腰背挺得更直了,垂在身側的手臂繃直,藏在衣袖下的拳頭攥得死緊,有鮮血順着他的指縫暈開,将他的整個拳頭全部染紅。
“師尊。”他低着頭,恭敬而乖巧地喚了一聲。
林至夏垂眸看向他腳邊滴落的鮮血,眉頭微不可察地緩緩皺起,紅潤的雙唇慢慢抿緊成線。
雲離的道德感這麼強嗎?難怪他會一直回避身份。
回想前世,雲離愛她極深,以至于他的執念都能幹預天地法則,令她無法轉世,神魂也無法離開肉身。
可即便如此,在她死前,他卻從來沒有表露過心迹。
而在她死後,他也最多隻敢牽牽小手,摟摟腰,這道德感的确有點強。
林至夏肯定地點點頭,可轉念又想到雲離時不時蹦出的雙修提議,又覺得有點不對勁,看向雲離的眼神充滿探究。
她無意識地擡起腿來,沿着雲離筆直的腿,從腳踝一直勾到胯骨。
在雲離控制不住地輕顫時,她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正要尴尬的收回腿時,她靈光一閃,直接踩住雲離的胯骨,問道:“能告訴為師雙修要怎麼做嗎?”
雲離神色一怔,發白的臉頰迅速竄起紅暈。
他原以為雙修不過就是兩人脫光衣服抱在一起罷了,前世入魔後,他看到那些雙修的人都是這麼做的。
但就在幾天前,他得知洛溪騙他時,立刻就動了殺心,但他害怕師尊醒來後會追問,便強忍了下來。
當時那個叫甯林的男人也在,見他動手,吓得雙腿發軟,拿出一堆書獻給他,還再三保證這些都是他多年珍藏,隻要他學會了這些招數,他的心上人必會滿心歡喜。
“心上人”三個字讓他心底的暴虐瞬間得到安撫,于是他放過他們,準備趕在林至夏醒來之前好好學習。
說不定他們之間就不用再借“如花”的身份,而且他卑鄙地暗想,隻要他借此方法将師尊哄高興了,說不定哪天她真的知道前世是他逼死了她,她也會選擇原諒他。
正是這趟學習,令他徹徹底底地明白了雙修的意義,也終于懂了,為什麼當初中了情毒以後,他會忍不住用她的發帶自渎。
可越是明白,他就越是無地自容,他怎麼可以明目張膽的荼毒師尊?!
心底的自責在不斷攀升,藏在自責之下的欲念卻越發瘋狂,雲離的眼神瞬間一暗,綁着發帶的手腕隐隐有些發癢,連帶着喉嚨也開始了。
奇異的電流從他被踩着的胯骨往中間彙聚,平坦的衣擺瞬間拱起。
雲離沒有忸怩地遮掩,而是忍着脹痛握住林至夏的腳腕,單膝跪到她的身前,無比虔誠地在她腳上的繡鞋落下一吻。
“師尊身體抱恙,宜精心休養。”雲離平靜地說道。
看着他黑亮的眸子,林至夏伸手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你家小寶貝都擡頭了,你跟我說要修養?!
“我需要修養,你不是不需要嗎?”林至夏不死心地道。